看着径直离开学校的宁次,这边的阿凯问道:“刚刚那个日向家的孩子……要到忍者学校学习的话,应该是分家的吧?”
日向一族的宗家并不会到忍者学校上学,而是在族地接受家族的培养。
至于原着中的雏田,那是因为日足认为太子妃并没有承担起宗家的能力,以至于雏田进了忍者学校,并且后来由夕日红教导。
想到这里,云看向不远处的宁次皱了皱眉,这小子怎么还这么大火气?
日差虽然在战场上受了些伤,不过也不算很重,反正是没死的。
想到这里,云对阿凯点点头,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继续偷窥,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阿凯愣了愣,看着离开的云问道:“你要去哪啊?一会儿晚上才是这孩子的精彩时刻,记得后山去找我。”
离开的云挥了挥手示意知道了,随后便朝着宁次的方向而去。
……
命运。
这个词汇原本在宁次的世界里从未出现,从记事开始到四岁那年,他一直认为自己和别人一样,一样能够无忧无虑的成长。
然而四岁那年,宗家的长女三岁,那天整个日向家的人都聚集在日向族地。
也是那天,额头被印下名为笼中之鸟的咒印后,他依旧茫然无知。
但当父亲因为大伯的一个结印而痛苦哀嚎时,他明白了。
仅仅只是因为相差几分钟出生而已,被定为分家的自己还有父亲,生死便交由宗家掌控。
记忆中,哀嚎着瘫倒在地的父亲,还有一旁茫然无措的自己。
这些……让日向宁次的双拳紧握,青劲爆起。
凭什么?!
依旧是这样的问话,凭什么自己一家只能这样?
“宁次。”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宁次一跳,然而等他扭头看过来时,只看到一双写轮眼,便瘫软晕了过去。
随意将宁次拧着,云看了看身旁树上的阴影处:“一会儿就把他送回来,没事的话你也可以跟着。”
“唰。”
从树上落下的暗部走了过来,云挠了挠头,也是不走运,刚好就有暗部在附近。
“队长,你多久回暗部啊?”
嗯?
云疑惑看了看这家伙,半响之后问道:“是你啊?我还以为遇见个要和我动手的。”
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连连摆手:“怎么会,和队长动手的话岂不是找死吗?不过队长为什么会对这个日向家的孩子出手啊?”
云挠了挠头有些尴尬,一时兴起?
对于原着中死去的宁次有些意难平?
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对于十二小强的一点恶趣味。
“这孩子的天赋……很强。所以……得教育教育。反正一会儿我就把他送回来,你信不过我?”
狐狸面具的暗部连忙退后半步,摇摇头回道:“怎么会?队长现在可是村子的英雄,无论怎么样,队长也不会对村子里的孩子出手吧。”
宇智波云眼角扯了扯,要不是看见你放背后的手,我就差点相信了。
“嗡!”
一声轻响,眼眶之中万花筒的图桉出现。
“行了野田,这双眼睛应该能够证明我了。你可以做个记录,回见。”
下一刻,云瞬身消失在原地。
而狐狸面具的暗部,此刻有些尴尬的将手里的苦无放回了忍具袋。
刚刚那种差点没认出来的答非所问,要不是后面那双眼睛的图桉,自己就真的动手了。
不过……
宇智波帮日向教导分家?这是什么神逻辑?
……
木叶后山,树林中。
此刻昏迷的宁次刚刚转醒,毕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幻术而已,甚至都没用什么童力。
“醒了就别装睡了,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宁次翻身坐了起来,看到云的那一刻,顿时惊讶道:“宇智波云?!”
“啪!”
一伸手,一个弹指击在了宁次的脑门头巾上。
“啊!”
惨叫一声的宁次不服气的看向云,要换成雏田,这会儿恐怕就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要叫哥哥!既然你认识我,那么你父亲应该教过你的。”
宁次捂着额头很是识趣:“云大人。我父亲说过,你是我们一家的恩人。”
恩人吗?
看来战争结束之后,日向日足和日差两兄弟已经摸清楚了当初的情况。
云点点头收下了这个称呼,而后看向宁次问道:“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把你绑到这吗?”
宁次摇摇头:“既然是您的话,我想自然会有您的原因吧。反正……应该不会是要伤害我。”
云笑了笑后继续说道:“我在学校听到你说了那番关于命运的话,所以有些好奇你的想法。”
命运。
宁次看向远处的夕阳,再过不久,天就要黑了。
和自己的命运一般,如果有必要的话,生或者死都在宗家的一念之间。
半响过后,云呼出一口气说道:“如果我是其他村子的忍者,此刻你的额头上没有那个日向家的笼中之鸟,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事实上,对日向这一族规感到不满的不仅仅是分家。而如果你想要改变的话,仅仅只是这样的力量是不够的。”
宁次沉默了。
如果现在面对的是敌村忍者,那么此刻自己面对的应该就是挖眼吧?
而力量……
足够改变这一规则的力量。
“不患寡而患不均,分家之人必须被施下名为笼中之鸟的咒印,从咒印落下时,分家的生死就会被宗家掌控。这是日向一族根深蒂固的族规。”
云说着叹了口气:“但据我所知,咒印的落下,对于弱者而言反而是一种保护。”
“知道木叶与云隐这场战争的起因是什么吗?”
宁次摇摇头。
云继续说道:“云隐以结盟为诱饵,使者半夜潜伏进日向族地,准备掳走仅仅三岁的日向宗家之女。那个孩子你应该很熟悉,日向雏田。”
“整个忍界都很清楚,日向一族的白眼只能够在宗家身上获得。和云隐的战争中死了很多日向一族,但云隐没有得到一双白眼。”
宁次攥紧了拳头:“可战场上死去的,都是分家的人!德丰叔叔,还有……”
云点点头:“所以说……只有拥有了力量,才能去改变不合理的一切。不患寡而患不均,为什么上战场的只有分家,宗家仅仅只有日向日足一人。”
“又为什么,笼中之鸟的咒印只刻在分家额头,宗家却没有?这就是不均!”
“而如果你想要改变这一切,那么你就需要力量,能够打破腐朽不堪的规矩的力量。”
“但是同时,你也需要想出一个更好的制度。否则的话,整个日向都会成为忍界的香饽饽,毕竟白眼对于战争的侦查是很有作用的。”
话音落下,日向宁次久久无言。
他的脑海中再一次想起了父亲瘫倒在地哀嚎的场景,而那个时候的他,只能无助的看向自己的大伯。
那个日向一族宗家家主,日向日足。
“云大人……我忘不了我的父亲,被日向日足以笼中鸟刺激,在地上哀嚎的模样……我!忘不了!”
宇智波云叹了口气,此刻他已经明白了,为何日差没死,而宁次依旧会张口闭口的命运了。
日足与雏田对练,日差露出杀意的一幕,看来是早在战争之前就出现了。
难怪,那样看着自己父亲哀嚎的一幕,如此之小的孩子应该是有了心理阴影。
“你知道……日向一族,为何身为宗家家主的日向日足,会去战场吗?”
宁次看向云:“难道不是因为雏田她的原因,身为父亲的日向日足……”
云微微摇头:“不,日足去战场,并且每每身先士卒,是因为你的父亲。”
“云隐想要掳走雏田失败,被日足击毙。而云隐以战争为要挟,要求木叶交出日向日足,不然就要发起战争。”
“和平来之不易,当时日向一族里的所有人,都要求你的父亲,也就是日足的双胞胎兄弟日差来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