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昭愿起初还能够勉励承受,可后来萧豫这人简直是所求无度,她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他给弄折了,那灭顶的浪潮一阵阵将她吞没,最后她竟然十分没有志气地哭了起来,央着萧豫停下了。
她整个人都哭的一抽一抽的,连那一处也是,萧豫哪里受得住,根本没办法停下,只得抱着她轻声抚慰她,只是身下的动作却依然故我。
符昭愿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等到结束的时候,她趴在沁凉的玉簟上,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困难。
萧豫从她身后缓缓拢住她,两个人如今都是一身汗湿,肌肤贴在一处,十分粘腻。萧豫此刻却觉得无比满足,从未有过的畅快愉悦。
手指缓缓抚过符昭愿玲珑起伏的身躯,他在她尤染着一层薄红的面颊亲了亲,低笑道:“昭愿,我真快活。”
符昭愿被他折腾狠了,精疲力尽,根本没办法回应他的话,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
等她第二天醒来,身边并没有人。萧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的,符昭愿猜想他应当是上早朝去了。殿内熏香冉冉,阳光透过窗柩,洒下一室明媚。她动了动手脚,半坐起来,还是有些酸胀无力。
她眼下已经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亵衣,身上干爽,也不知道是萧豫还是自己的两个婢子给打理的。
这样一想,符昭愿便有些窘迫,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唤人进来伺候。
她正苦恼,却听得一阵珠帘响动,抬眼看去,萧豫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他眉目含笑,神清气爽,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符昭愿和他昨晚做了最亲密的事,可此刻看见萧豫,想到的都是昨晚他如何孟浪的场景,顿时脸如火烧。那时候她混混沌沌,甚至还被他诱哄着说些不知羞的荤话来。
不等萧豫开口,她已经迅速反应过来,一掀被子重新将自己塞了进去。
他不是应该去上朝吗?
她缩在被子里,忍不住想。
萧豫过去,抓着被子扯了扯,却没有扯动——符昭愿死死地抓紧了被角。
他笑了一下,道:“起来罢,我让人准备了早膳。”
符昭愿的声音隔着被子传出,听上去闷闷的,“你先出去。”
萧豫却是不动,俯下身去隔着被子低声说:“我有什么看不得的,昨天晚上还是我亲自给你清理的,我还特意给你涂了药。小可怜儿,那一处又红又肿……”
符昭愿脑子里“轰”地一下,她将被子掀开,就去捂萧豫的嘴,“你怎么这般不正经。这些话都能说得出来!”
萧豫却趁机将她整个抱住,含笑道:“哦,现在脸皮子倒是薄了。也不知道谁昨天又是“好人”又是“卿卿”那般唤我。”
“那还不是……”符昭愿说到一半不再说下去,她那时候不过是被他哄着,想他快些结束罢了。她红着脸道:“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学的。”
萧豫只要不说话,总有一种慑人的气势,矜贵端肃。
符昭愿根本想不到,他在床笫之间这般放浪形骸。
萧豫似是真要给她答疑解惑,居然从枕席下取出一本书来。
符昭愿瞄了一眼,居然是一本避火图,时下常做女子出嫁时压箱底之用。
“你、你……”符昭愿根本就没想到萧豫会看这种东西。
她脸色涨得通红,话都说不出来了。
萧豫却十分喜欢她这副羞赧的模样,一边翻动一般在她耳边低语,“我昨天说有时候这种事并不需要男子来主导。我们都没尝试过……”
符昭愿瞧着他手指在一页上停住,下意识去看,只见书上画着的一对男女衣裳半解,女子坐于男子身上,双颊酡红,一脸迷醉……
很快书册上的女子在她脑海里换做自己的模样。她如何能做出这种姿态来?
符昭愿登时羞的叫了一声,将头埋在萧豫怀里,骂道:“萧豫,你要不要脸。”
萧豫胸腔震动,他低低笑了几声,将书册扔下,“这会暂且先要一下罢。我们先起来用早膳。”
符昭愿哪里肯,他又哄了一会,两人这才收拾妥当,一起用了早膳。
符昭愿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等吃饱了就不想动弹,躺在软榻上做针线活。她那条绣了一半的发带没有带回来,索性就重新裁了料子来做。
萧豫看了好一会才说:“我已经令人去将王秀押解回京,你打算如何处置?”
符昭愿停下手里的活,朝萧豫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去。
萧豫探身过去。
符昭愿轻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最后才道:“夫君,我如此行事,你可依我?”
萧豫早就被这一声“夫君”叫的通体舒泰,哪会不依她,当即就说:“为夫岂能拂了夫人的意,自当依你。”
符昭愿吃吃一笑,凝着他道:“不觉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