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娣与石冉同时看过去,过了片刻,徐思娣缓缓点头。
女孩指着田径场外某个身影冲她道:“有人找你。”
徐思娣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此时军训结束,田径场上的人走了大半,田径场上全是身穿迷彩服的身影,有一个身着红色球服的高大身影立在那里格外惹眼,对方手里抱着一个篮球,站在田径场与篮球场中间的位置,正笑着看着她们这边。
徐思娣飞快的往身后一躲。
两个牛皮纸包掉落在了地上,里面的酥饼散落一地。
黑矮瘦一脸愣愣的看着她。
徐思娣忍着恶心,一字一句道:“我不要,别来找我,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说完,板着脸飞快的绕过他一路加速飞快的跑下了山去。
去了学校后,为了短暂的忘掉那些糟心恶心的事情,徐思娣念书越发发狠了,每天都在争分夺秒,除了吃饭上厕所其余所有的时间从来没有离开过座位,就连去上厕所兜里都塞了一张纸条,一边上厕所一边记英文单词,晚上更是偷偷开着灯蒙进被子里背诵文言文。
因为压力过大,营养不良,神经又太过紧绷压抑,甚至一度体力不支,在一节体育课上徐思娣头昏眼花险些昏倒过去。
后来还是被任敏将她强自留在了办公室休息,徐思娣趴在风扇底下,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睡了自返校以来第一次睡着了的觉。
时间一晃,转眼又到了周五,这个周五徐思娣没有回去,她托人给家里送了个口信,说马上期末考试了,她住同学家里,其实哪住在什么同学家,她跟班上的同学都不熟悉,自己躲过宿管阿姨的检查,一个人被偷偷被锁在了宿舍里,没有电,没有水,自己提前备了口粮和水,就那样生生挨了一天两晚。
白天还好,就是晚上,在漆黑无人的寝室里,空荡荡的,有些瘆人,她一个人捂住耳朵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六月天的盛夏里,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热得、憋得快要死过去了,依然不敢冒出头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在十六岁的徐思娣眼里,大学就是一道人生的分水岭,考上了就是天堂,考不上她就得下地狱,还是下到十八层的那种,由不得她不努力。
周一这天徐思娣刚到教室,任敏忽然过来将她喊了出去,冲她一脸欣慰的笑着道:“孩子,你家人来了,就在校门口,我请他进办公室坐坐,他非不进,这是他亲自送过来的东西,托老师捎给你的,你拿着。”
任敏对徐家父母印象不大好,她曾亲自上门家访过,受访的却并不是徐家父母,徐家父母压根没有露面,而是村子里村长接待的,从村长那里了解过情况后,这两年以来任敏就再也没有登过徐家的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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