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一阵。
她好像烧糊涂了,她竟然···梦到了厉徵霆。
梦里,厉先生···温柔体贴,对她关怀备至,体贴入微得有些不大真实。
果然是梦。
简直跟现实生活中的厉徵霆,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现实生活的厉徵霆是个什么样?
反正,不是梦里的那样。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梦到了他。
或许是朝夕相处的三个月,又被对方的恐惧支配了整整两个月,近半年来所有的生活全部都围绕着那个人打转的缘故吧,如今这一生病,身体变差,意识变得模糊,就跟病毒入侵了似的,就连大脑都被对方侵入了吧。
徐思娣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似乎在努力的回想梦里的一些情景,然而却只依稀记得一些残存的感觉,具体的细节,却是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烧好像退了,人比之昨天,整个人好像要清醒了不少,没有那么头晕了,这样想着,徐思娣抬头轻轻抚摸了一下额头,挣扎着想要起来,结果才刚一动,额头上的方巾便直接掉落了下来。
是一块丝质的小方巾。
搭在了她的额头上。
方巾原本应该是湿的,已经被她的体温烘干了,显得有些皱巴巴的。
丝巾?
面料光滑柔软,就像被牛奶浸泡过似的,手感极好,一看就是上等货。
徐思娣没有过这样的丝巾,赛荷更是没有,倒是有些像是···厉徵霆的,他常年累月的西装革履,他的西服口袋里总是习惯别着这样一块小方巾,永远的绅士高雅?
可是,厉徵霆的方巾怎么出现在了她的额头上,她当初从香山别墅出来时,是空身出来的,别说一块方巾,就连纸巾都没有带走一片。
徐思娣有些茫然的盯着手里的小方巾,顿了顿,她忽而嗖地一下抬眼,将目光在整个屋子里一一扫过,视线在整个卧房来回打转,最终,在靠窗的桌子上缓缓停了下来,只见桌子上摆放着一盆水,一个她的猪猪水杯,还有一对精致的黑色的宝石袖扣,袖扣静静地躺在那里,显得有些刺眼。
那是不属于她的东西。
那东西,名贵而奢华,且有几分眼熟,那是徐思娣认识这么多的人中,唯一一个长年累月佩戴的东西,那是厉徵霆的袖扣,曾经每个早上,她亲自服侍着替他佩戴上的袖扣。
厉徵霆的袖扣及方巾怎么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
难道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徐思娣有些愣愣的盯着桌子上的袖扣及手中的小方巾,厉徵霆他···昨晚来了?来了这里?来了她们这个小窝?
徐思娣整个人有些懵,对于这个认知,她好像有些难以置信,只觉得有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他···怎么来了?
实在是难以想象,厉徵霆踏入这里,踏入这间小小出租房,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与这样的蝇头小格子间是极不相衬的,认识这么长时间,无论哪一次,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出现在各类奢华豪华的高档场所,这样的地方,他应该从来没有踏足过吧?
他来这里做什么?
还紧追着她不放,想要继续逼迫压榨她么?
可是,脑海中忽而闪过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梦里,他无微不至,他亲自照顾着她,甚至用身体给她取暖,她就像是抱着树袋熊,抱着一根浮木似的,一整晚都紧抓着他不放,那究竟是梦,还是实实在在的现实?
gu903();徐思娣躺在床上,久久无法缓过神来,正发愣间,忽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下一秒,房门被从外推开,赛荷轻缓的声音传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