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顿时松了一口气,立马恭恭敬敬的上前替她拉开了车门,随即,冲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车门才刚一拉开,里面便立马钻出来一股暖暖的气息。
是的,外面寒冷刺骨,冷得牙齿打颤,里面却犹如三四月的天气,温暖舒适,车里车外,就是两个世界。
她知道厉徵霆此时此刻就坐在里面,隔着一道漆黑的车门,他霸道而狂妄的坐在里面,尽管她双腿发软,牙齿打颤,为了今后的消停日子,徐思娣只横了横行,咬紧了牙关,缓缓走了过去。
司机从外将车门合上。
车内明明暖气正浓,可徐思娣依然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这一切都是源自于车里那位浑身散发的蚀骨寒气。
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厉徵霆好似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威严霸气,他此刻一身西装革履,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丝毫没有半点昨夜的意乱情迷及狼狈不堪。
此刻,手里还握着一杯高脚杯红酒,一下一下,轻轻地晃动着。
酒杯里酒鲜红似血,一如昨晚残留的血色。
然而此时此刻厉徵霆头上却并无半分血迹。
厉徵霆脸上并无任何神色,没有任何怒意,没有半分昨晚露出的那种令人惊恐的嗜血般的阴寒,更加没有昨晚的魅惑痴迷,只神色淡淡的,举着酒杯漫不经心的看着,似乎在观赏着酒杯,又似乎在观赏着里头鲜红的红酒。
这一切的一切与昨晚截然不同,好似昨晚所有发生的事情不过只是一场梦境,一场幻觉罢了,可是浑身上下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确有其事。
对方没有主动开口,徐思娣也微微抿着嘴,一言不发。
谈判,需要先发制人,可有时候往往也需要以静制动。
她不知道厉徵霆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只知道大不了鱼死网破。
车子里静得吓人,徐思娣将背脊挺得直直的。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厉徵霆将杯子里的那杯红酒一口一口慢慢喝完了,他将高脚杯随手搁在支架上,顿了顿,修长的指尖忽而从支架上随手拿了一叠薄薄的支票过去,另外一只手从胸前的口袋里将黑色的钢笔抽出,精致高档的笔尖在支票上龙飞凤舞,不多时,一张支票递到了徐思娣跟前,厉徵霆漫不经心的冲她道:“这是昨晚的补偿。”
徐思娣咬紧了牙关,要将唇瓣给咬出了血来。
见徐思娣不接,厉徵霆似乎在预料之中,毫不诧异,不多时,他缓缓收了回去,修长的指尖捏着钢笔往支票上漫不经心的敲击着,不多时,竟然淡淡笑了起来,脸上笑着,双眼却平古无波,里面没有一丝温度。
他嗖地抬眼,微微眯着,扫了身旁的徐思娣一眼,忽而长臂一伸,直接抬手握着徐思娣的腮帮子,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隐隐带笑道:“我厉徵霆从来不喜强迫任何人,今天给你两个选择。”
说着,忽而将支票随手递到她跟前,邪魅的桃花眼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冲她一字一句道:“要么,收下这张支票,以后就乖乖做我的女人,至于酬劳——数字你随便填。”
说着,双眼一暗,盯着她的双眼慢慢的开始阴冷,握着她的腮帮子的手也跟着微微收紧了:“要么,从今往后从我的视线彻底消失,记住,是彻底,永永远远的消失,否则——”说到这里,厉徵霆忽而凑到徐思娣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
gu903();徐思娣听了脸色顿时煞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