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怎么知道？”连月不甘心，“难道还有更糟糕的结果吗？”

“她会打你。”明烨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

连月笑，“挨打又如何？”

好过自尊被践踏。

虽然知道现在的情况，他们已经被按在地上摩擦到尘埃里，自尊这种东西折损得差不多了，可是还是想要保留着最后一丝的尊严，因为只有牲口才会需要配种，没有任何情感的发生关系只是为了延续后代，不道德且违法。连月实在是不能够理解蓝小倩的脑回路。她居然还幻想有了孩子之后还能跟明烨在一起。除非明烨有斯德哥尔摩症吧！

“我会难受。”应该说是心疼，这样更为准确。

“难受也憋着。”连月不客气得说，她直接手一抖，水泼在墙角的位置，“现在你只有配合我演戏了。没有别的选择。”

明烨：“……”

“你不配合我，我就真的要挨打了。当然，我没有你那么抗打，不过没关系，要是我一个人离开这里，我肯定会背着巨大的心理包袱，一辈子都不会好过的。”

“那样也不错。”

连月瞪他，“你说什么？”

“至少你活着。”

“你听着，别跟我扯什么牺牲不牺牲的问题。哪怕是纪宴在这里，肯定也是希望我们两个人都能够活着离开的。别那么悲观。蓝小倩是厉害，但是她也就是当时利用了我们不防备才得手的。我还真的不信，她就永远站在上风。现在，摆在我们面前，就有一个巨大的缺点，她的缺点就是对你的贪念。明烨，牺牲点色相，只是一点点。那句话怎么说的，色字头上一把刀。安抚女人，哄骗女人，你知道怎么做吧？不知道就想想你好兄弟怎么做的。”

“纪宴？你这个时候这么黑你男朋友真的好吗？”明烨苦笑。

连月黑是黑了一把纪宴，但脸上的神情，其实很温柔。

她一直都是那种明确风险，也敢冒险，也能静下心来安于现状的人。明烨感觉现在才真正了解了连月。她比他认识的，要优秀地多。

“我不是黑他，他以前的渣，大家都有目共睹的，都没得洗的余地。我听说他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我想赶紧离开这里。明烨，这件事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如果，我说如果，我不幸交代这里，你帮我……”连月说到这里皱眉，“算了，我还是想见他，我有话，想亲口跟他说。你呢？你应该也有想见的人，有话想要亲口说的吧？”

明烨没有说话。

连月也不需要他回答问题，也没有多少时间聊这些有的没的，“加油！”

明烨闭上眼睛，突然伸手握住她的。

连月握住他的，拍了拍。

这个时候，蓝小倩在外面敲门了，不耐烦的频率。

……

纪宴一回到临城，机场就有狗仔队在候着。他耍了一个心机，甩掉了那些人。

心情不是很好，临城最近闷热，即便是夜半的时候站在江边上，也不觉得凉爽。

蓝小倩的船只在昨天被发现，在上面的明烨获救，而蓝小倩和连月却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