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苏崇文理亏,扒着窗户看了一眼,险些把麻纸糊的窗户给捅出个洞来,他被吓得赶紧收回手,进灶屋去帮忙拾掇狍子肉去了。
杨绣槐拎着半桶鱼进来,刚想问苏崇文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折腾到这么晚才回来,就见苏崇菊脸色有些不大对,站在屋门口扭扭捏捏支支吾吾地瞅着她。
“闺女,你咋了?发什么神经呢?”
苏崇菊气得跺脚,“娘,你进来说!”
苏崇梅瞅了一眼苏崇菊,揶揄道:“娘,你今天早起的时候没有听见喜鹊叫?我妹子这是好事将近,人留不住了!”
“姐!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别胡说!这要是传出去,我还做不做人了?”苏崇菊气得都快急羞了。
杨绣槐一听,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大对劲,赶紧追问,“怎么了?崇梅,你同我说。”
苏崇菊见自家亲娘不问她这个‘当事人’,而是问她姐,气得直跺脚,道:“哎呀哎呀,你们怎么这么烦!我不和你们说了,我帮嫂子做饭去!”
等苏崇菊走了,苏崇梅才将门掩上,冲杨绣槐丢出一个重磅炸.弹。
“娘,今天我三哥领着我们从书铺出来后,在去绣庄的路上,突然有个人被人从仙客来的伙计从酒楼上丢了下来,天地良心,那可是两层楼,被丢下来的那人险些没命。”
杨绣槐皱眉,“我等着你说你妹子的事儿,你在这儿给我扯什么新鲜事,先把你妹子的事儿说完,新鲜事等吃饭的时候再唠也来得及。”
“哎,你等我把话说完啊,我三哥认识被丢下来的那个人,说那个人是县里仁心堂葛大夫家独子,叫葛天明。要说这人心都是坏的,那葛天明摔得都站不起来了,人们只晓得围观,没人搭把手。是我三哥出去帮的忙,他把那葛天明背回仁心堂的。”
“葛大夫自个儿就是大夫,他给葛天明灌了两贴药,说身上都是皮外伤,有两块骨头裂了,得好生将养一阵子,不过落不下什么病根。”
“等那葛天明醒后,我三哥问发生什么事了,那葛天明说仙客来里的菜肉都有问题,有些肉是馊了之后回锅的,有客人吃了之后闹肚子,请葛天明去看,结果葛天明才进到后厨就被撵出来了。”
“仙客来仗着自己势大,还把葛天明给打了一顿,说是让葛天明往后绕着仙客来走,不然见到一次打一次。一个是家大业大的酒楼,一个只是小医馆,你觉得葛天明能找回场子来吗?铁定找不回来。”
杨绣槐眉头拧成个大圪垯,“这和你妹子有什么关系?你快和我说正事,少扯犊子!”
“哎呀,是我妹子和那葛天明一见钟情了!”
“你是没见到我妹子那样,见葛天明伤成那样,明明是个陌生人,她却哭得梨花带雨的,一点都不矜持,我看了都嫌弃。我们走的时候,葛大夫还特意问了我三哥一句,当时没让我们听,但回来的路上我三哥同我们说了,葛大夫是问我们姐妹俩有主了没?”
“我当时肚子都饿的叫起来了,给葛大夫的印象肯定不好,反倒是咱家崇菊,一路上都惦记着葛天明。嘴上没说,但眼里的泪却没少掉,也就是快回来的时候被我三哥数落了一通,说是她内心定力不够,稍微遇到点事儿就把情绪写在脸上,还要连累家里人跟着操心,崇菊这才抹了泪,可一路上也都是魂不守舍的。”
“娘,崇菊多半留不住了。”
杨绣槐心里忖,要是葛天明没和仙客来结那个梁子,这门亲事还真不错,可葛天明同仙客来结了梁子……他们家里甭管是苏崇山还是苏崇水,只要手上有点东西,都想卖到仙客来的后厨去,苏崇菊要是同葛天明结了亲,怕是这买卖就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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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深夜烤鱼
杨绣槐在心里拧巴了一会儿,脑海中突然就又闪过了那一僧一道说过的话。
那一僧一道说,“只要好好待这只落在你们家枝头上的金凤凰,让后你们家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不会再走背运,也不会生出祸端。当然,若是你们家里的人做了什么触金凤凰霉头的事情,这好运道能不能留住就两说了。”
杨绣槐想,她那小孙女自打出生来,她巴心巴肺地上赶着讨好,怎么也不可能触金凤凰的霉头啊!
至于苏崇菊,那更不可能了,这姑娘连自家侄女儿的面都没见过呢!
难不成这还会是一场福报?
杨绣槐越想越觉得自个儿脑子不够用,后面索性就不想了,她让苏崇梅将苏崇菊从灶房喊到了屋子里,叮嘱苏崇菊说,“崇菊,你明儿个再跑一趟布庄,买些新棉花和细布回来。不用买太多,够给宝丫头做一床新被褥就行。”
“不成不成,得两床,不然万一宝丫头要是把被褥给尿湿了,那不就糟糕了得做两床,好歹有个换洗的。对了,崇菊,你明天再买点素色的棉布,给宝丫头当尿布用。”
苏崇菊惊呆了,这还是她那个不管干点啥都抠抠索索的亲娘吗?
“娘,宝丫头……你是说我三哥家闺女吗?你是不是有点太偏心了?鹿娘当时用的尿布都是大人穿烂的衣服糙布,轮到我三哥家闺女,你就又是新被褥又是新尿布的,不怕我大嫂心里闹意见?”
“小孩子又不懂得好赖,就给她用鹿娘的东西就成,我大嫂刚刚还同我说呢,我爹明天要我们随他下地收白菜,哪有时间再跑去县城?”
杨绣槐心凉了一截,可苏崇菊说的句句在理,她还能怎么反驳?
难不成让她说,“我就是偏心你三哥家闺女,怎么着?不让?”
她要是真这么说了,怕是家里人的心就彻底离了。
杨绣槐狠狠瞪了苏崇菊一眼,训道:“就你话多,之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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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绣槐领着苏崇水去娘家借了一布袋盐巴回来,匆匆吃过晚饭之后,苏家人就轮流上阵制咸鱼干了。
这天儿一日比一日的冷,按理说,制咸鱼干的时候,只要剖开鱼腹,将鱼切成两片,然后抹上盐巴吊在窗户下等着风干就行。
可多年来头一次运气好到爆炸的苏崇水一次性捉了太多的鱼,如果都切片风干的话,怕是将老苏家所有屋檐全都吊满也放不下,还得整天担心有没有野猫儿来偷吃的问题。
杨绣槐瞅了瞅自家的柴火,横下心来,道:“这放着慢慢风干也忒费时间了,万一放馊了放坏了长霉了,那都是损失。这样吧,晚上轮流着睡觉,困的人回屋小睡一会儿,不困的就留在灶房里切鱼,将火炉烧的旺一些,这些鱼就放在火炉边上烘着,注意别让烟给熏了。”
“一共三房,老三屋里忙活不过来,所以让老三和我们搭伙,让崇梅和崇菊也搭一伙,咱一共四伙人,一伙弄一个时辰,最开始就由我和你爹还有老三来,我们多做一些,尽量把鱼都给掏干净内脏切好,你们后面弄的时候就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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