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深微笑:“我同梁老先生签署过一份协议,两年内,帮助梁小姐合理利用这笔财产,以及正确处理他名下产业。”
梁雪然真心实意:“梁老先生真好。”
虽然至今未曾见过面,但梁雪然内心中十分尊敬这位梁老先生。
不仅仅是他留下遗嘱将财产赠予她。
她尚在学校读书,不曾接触过社会,这样贸然把那么多产业交付她手上,她真的难以应付。
梁雪然相信那位老先生已经事先调查过自己,对她的状况一清二楚——说不定,连她与魏鹤远的事情也掌握在手中。
如果真是这样,那钟深也会知道。
难怪他会去公馆蹲人。
梁老先生如此信任他,还委托了钟深过来处理,足以证明此人能力。
梁雪然看了眼钟深,后者面容淡然,询问:“梁小姐想要吃些什么?”
“你还会做饭?”
“略懂。”
冰箱中有新鲜的食材,钟深做的饭菜端上桌,但梁雪然却没有什么胃口。
她感觉自己今天在咖啡厅中睡觉时多半是着凉了,现在头有点痛,食欲不振,还有点想吐。
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她现在需要好好地睡一觉。
养足精神,再去处理。
小雪球还在魏鹤远那边,她需要去解约,再把小雪球抱回来。
次日,梁雪然果不其然发起了烧,只好委托舍友帮忙从导员那边请了假。
继承财产并非她起初想象中那样简单,她还需要去一一过户,签各种合同。
所幸有钟深在旁边帮助,她才不至于手忙脚乱晕头转向。
但对于一个感冒的人来讲,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中午魏鹤远打电话过来,梁雪然连续挂掉三次,他终于改成发短信。
[身体不舒服?怎么请假了?]
梁雪然删掉短信,放下笔,揉揉酸痛的手腕,若无其事地问钟深:“想好中午吃什么了吗?”
钟深笑:“说来惭愧,我倒是想尝尝阿姨的手艺。”
这没什么难的,梁雪然一口应承,带他回了萤火巷。
早晨她给梁母打过一次电话,将昨天继承遗产的事情简略说了说,然而梁母不信,还担忧地问她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确实是发烧了,但继承遗产是真的。
梁雪然哭笑不得。
再三确认结果之后,梁母捂着脸,什么话都没说。
这也太震撼了。
梁母问梁雪然打算怎么办。
梁雪然想了想:“我想让您搬到现在我住的地方去,店也关掉吧;您的心脏需要尽快安排手术,也可以休息。”
梁母心脏早就出了问题,先前去医院诊治,医生建议做心脏搭桥手术;因为情况复杂,手术难度大,预估手术费用在三十万左右——
梁雪然攒够了这笔手术费,但梁母一听说要静养就不同意了,担心自己不工作后,梁雪然肩膀上的担子会更重。
她的雪然才二十岁啊,还在读书。
现在钱多到花不完,梁母终于点头同意,关掉店面;简单收拾好东西,搬到小别墅中。
搬家的时候,安婶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也赶过来凑热闹。
她那个侄子现在还在所里蹲着呢!花钱也不好使,铁面无私,说是关一个月就真的关一个月。
本来就游手好闲的,找不到女友,现在案底也留下来了,哪里还有好姑娘肯嫁给他?
上次安婶那么一闹,话传到工厂那边去,她男人也没脸,回来狠狠地收拾了她一顿;安婶哭天喊地的,泪花没抹净,她哥哥嫂子找上门来,痛骂她一顿,指责她害的他们唯一的儿子被拘留。
安婶恨毒了梁母和梁雪然。
想了无数次怎么整治这对母女。
现在听说人要搬走,她不可置信,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一眼就瞧见钟深。
还有停在旁侧的豪车。
周围的街坊邻居知道梁母要搬走,出来了不少帮忙搬东西;也有的舍不得,毕竟梁母手艺好,开的店也是物美价廉。
安婶眼睛红到要滴血了:“好哇,果然你们是一伙的。梁雪然你也太不要脸了,大学还没上完就被老男人给包、养了,年纪轻轻这么下贱——”
梁雪然冷着脸,冲上去,重重甩了安婶一巴掌。
安婶骂的突然,梁雪然打人打的也突然;梁母听到安婶的话,还没来得及生气,梁雪然已经打完了人,在拿纸巾擦手。
和魏鹤远在一起久了,难免沾了点他的毛病,一瞧见安婶脸上的粉印子,她觉着自己这个手上全是细菌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