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秋池突然又往外头挪了挪,挪到床边,然后看着他笑了笑。
有那么一瞬间,沈金台觉得他有点陌生。
此刻的阎秋池暖暖的,笑容也很暖,甚至带着一点憨羞的感觉。
很让他心动。
你新戏拍的怎么样了,最近公司太忙了,我都没时间去看看。阎秋池主动续了话题。
都很顺利。沈金台说。
这次的制作班底很靠谱,仇红也确实有两把刷子,我们公司给这部电影的宣发预算也很高,到时候好好公关一下,说不定可以参加国际电影节上走一圈,仇红上部作品就在国际上刷了个脸。
说起来也真是感慨,仇红上一次拿了戛纳的一种单元大奖,结果得奖以后,竟然找不到片子可拍,把《春夜喜雨》快改成限制级剧本才拉到投资。
因为他上次试图拍商业片,扑的很厉害,他的拍摄手法不够主流,个人色彩太重了,观众不怎么吃。不过电影节会吃这种文艺片。你这次好好演,我找了刘思平导演做监制,有他把控,剪辑出来的质量不会太差。
我就是担心票房不好,让你们赔本。沈金台说。
我们投每部片子也不都是奔着票房去的,这片子有你,有蔡骏,我觉得回本不是问题。对了,阎秋池朝他这边靠近了一点,说:我跟刘思平吃饭的时候,他还夸你了,说你眼神好,有一双很多情的眼。
沈金台闻言就笑了,弯下腰来靠近阎秋池,故意瞪大了眼睛:多情么?
我不知道他说的多情是什么,我就觉得好看,上镜。阎秋池说。
沈金台的眼睛,给特写的时候,有东西,只要噙着泪光那么看上一眼,就能把观众带到戏里去。
沈金台就笑,两人四目相对,他感觉气氛要暧昧起来,就又坐直了身体。
阎秋池平躺着,笑了一下,说: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了。
他枕着胳膊,无声地笑。
沈金台其实说不该接他这句话的,因为他知道接了会有什么后果,可他还是接了:为什么?
我几天没好好睡觉了,明明又困又累,可是躺在你床上,说了几句话,就难受的不行。
沈金台闻言忽然躺了下来,往上拉拉一下被子,侧身面向他。
阎秋池愣了一下,枕着的胳膊收回来,侧过身来。
沈金台就上前来,抱住了他。
阎秋池只感觉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种酥麻的状态,鼻息之间,属于沈金台的味道更浓郁,是香气,又似乎不是,熏的他心头都是沸腾的,他就伸出手来,紧紧地抱住了沈金台。
敢乱动,立马走。沈金台声音略有些沙哑。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他心头忽然浮现出很浓的,对阎秋池的爱意。他还是占据了上风的,他身体微微偏上,比阎秋池高出半个头,阎秋池的头就靠在他肩膀上,像是被他抱在怀里的,可是即便这样的姿势,阎秋池依旧凭借着他高大的身材,让他有被禁锢的感觉。他觉得他的身材,和阎秋池比,还是太受了。
阎秋池紧紧地抱着他,力道甚至有些太大了,恨不能将他勒进身体里的那种劲,身体都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抖动,很久才平静下来。沈金台已经出汗了,抱在一起太热了。
他伸出手来,身体一动,阎秋池立马又抱紧了他,他说:我去关灯。
阎秋池这才松开了他,手心都是汗。
沈金台下了床,阎秋池微微起身,说:你还能下床。
沈金台回头看他,阎秋池脸色微红,说:我现在是不敢掀开被子。
沈金台脸上一红,先去客厅接了杯水,水流进杯子里,从空到满,水声渐变,等到水满了以后,他好像也满了。
他端起水杯,仰头将水喝了个干净,然后就将房间的灯关了,将客厅的灯也关了,然后回到床上,将床头灯也关了。
房间才陷入黑暗当中,他人就被阎秋池抱过去了,黑暗中一阵窸窣声响,然后听阎秋池说:亲亲你,行么?
也没听见沈金台没说话,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
世界都是温热濡湿的,可外头明明刮着很大的北风,下着鹅毛似的大雪。
隐约听见阎秋池满足的叹息,抱着沈金台好像抱着全世界。紧紧抱着所爱之人接吻,真的是爽爆了。
第135章
阎秋池的身体都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抖动,一个拥抱就让他激动成这样,抵着他的额头,说:谢谢,谢谢。
谢的沈金台都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动作很强势,语言很卑微,阎秋池这种套路,把沈金台吃的死死的。
《春夜喜雨》入住的酒店,在新区靠山的地方,原来都是农村,刚盖起来的时候,堪称新区地标性建筑,随着区政府搬到附近以后,这边迅速发展了起来,成为新区CBD,最大的特点就是这一带高楼林立,堪称南城最繁华的所在,就在这座酒店的对面,还有一座酒店,和沈金台他们所处的酒店隔着一个人工湖。
而此刻却正有人坐在床上,看偷拍到的视频。
下雪的冬夜里,亮着的窗户反而拍的更清楚,只见沈金台拉开窗帘,面带着微笑朝外头看着,然后回头说了一句什么,便见阎秋池披着外套,只着睡衣,从他身后走了过来。
沈金台还打开窗户,伸手去接雪花,明明是偷拍,却好像在拍偶像剧。
这俩人也太搭了。他一边看一边感慨。
没想到能拍到这么劲爆的视频,同事说:阎秋池也是穿睡衣么?
两个人穿的都是睡衣,这下恋情算是坐实了。
发出来肯定爆,这个月的业绩有了!不枉咱们在这蹲了两天啊。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沈金台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阎秋池在看他。
太诡异了,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阎秋池在他身边躺着。
他还在困意里,一时有些发愣,伸手挡了一下脸,昨天的回忆扑面而来。
几点了?
九点半。
沈金台一听,立即坐了起来,阎秋池的胳膊还搭在他的腰上,沈金台伸手拿开:你赶紧回去,一不小心就让你睡我这儿了!
阎秋池就笑,说:昨天亲着亲着你就睡着了。
沈金台红着脸摆手:等会小糖他们就来了。
外头还在下大雪。阎秋池说。
沈金台闻言就朝窗外看了一眼,窗帘开了一条缝,纷纷扬扬的雪花一点停的迹象都没有。
阎秋池下了床,说:那我走了。
你睡了么?沈金台问。
眯了一会。阎秋池说。
他还是没睡好,神色依旧很疲惫,但是精神实在太愉悦。
阎秋池披上外套,说:你再睡一会吧,晚宴不是下午才去?
我的行程你是不是都知道?
我只知道你拍戏的行程,都是我安排的,是不是没有前面几部戏那么赶?阎秋池说。
沈金台就笑着躺了下来,侧趴着看他。
我走了。阎秋池说,语气还有点舍不得。
等阎秋池走了以后,沈金台就下了床,将窗帘完全拉开。
一夜时间,整个世界都是银装素裹了。
阎秋池今天很不一样,方芸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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