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就是传说中喝凉水也会长胖的体质吗?姜源坚决不相信会有这么冷酷的事实,他低头看见自己脚上的拖鞋,眼睛一亮:上次称重没穿鞋,一定是脚上这双拖鞋的锅!
姜源单脚跳,利落的踢掉了脚上的拖鞋,正要往电子秤上站,想了想,又停了下来,伸手就脱身上的病号服。
衣服也挺重的,脱了衣服再称!
病号服全脱了,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姜源才放心往电子秤上站,低头看数字,果然比刚才少了零点九斤。
姜源自动忽略了仍然多出来的零点一斤,心满意足的想,吃青菜都能重,果然是拖鞋和衣服的锅。
他撑着桌子,单脚跳下电子秤,捡起扔在病床上的病号服正要穿上,就听见身后病房门响了,转头,对上陆叙的目光。
陆叙原本只想扔下花就离开,哪想推开病房门,就看到姜源什么都没穿站在病房中间。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姜源才回过神用衣服挡住身体,愤怒出声:关门!
陆叙也回过神,赶紧关上了门。
过了会儿,病房门重新打开,姜源穿好了衣服,怒气冲冲瞪他,你来干什么?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我敲了门!这个陆叙得澄清,虽然他只是敷衍的敲了敲就直接推门进来了,但这也不怪他,谁知道有人会在病房里脱光衣服的。
见他生气,陆叙也不高兴了,振振有词:你以为我想看你?谁叫你自己不锁好门。好端端的大白天,你脱光衣服干什么!
要你管!姜源呛他一声,虽然被看了很不爽,特别还是被陆叙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不过自己也有错,谁叫他犯懒不锁门的。
你来干嘛?姜源压下火气,开口问。
给你。陆叙这才想起正事,把手里的花塞进他怀里,我小叔让我代表公司来看你。
任务完成,陆叙转身就要走,被姜源拉住衣领,我才不要你看,花拿回去。又把鲜花塞回了陆叙怀里。
不要就丢掉!你自己怎么不丢?
两人在病房门口拉扯,姜源小腿还没好,拉扯间没站稳,往前一扑,陆叙条件反射把人抱住了。
小姜,这是你男朋友?真恩爱呢。走廊上有认识的护士姐姐经过,看到病房门口搂在一起的两人,调笑道。
姜源抬头和陆叙面面相觑,飞快扶着门从他怀里站起来了,大声跟过去的护士姐姐解释:才不是呢!就他,才没有资格当我男朋友!
陆叙冷哼一声,彼此彼此!
说完拍拍手,转身气哼哼的回去楼上了。
今天周六,陆洋洋不用去幼儿园,他要留在医院陪爸爸。陆叙没事,也留了下来。中午吃饭,陆母让家里的佣人送了饭菜来。
送来的饭菜太多,叶轻想起姜源,说道:我去叫姜源上来一起吃。
姜源一开始不愿意,他还要减肥呢。叶轻在他耳边念菜名,姜源吃了几天的青菜白粥,嘴里都快淡出鸟来,咽了咽口水妥协道:那我只吃一点点。
嗯嗯嗯。叶轻点头,推来轮椅让他坐,送他一起回去楼上。
饭菜摆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太矮了,陆泽洲坐在轮椅上没法自己吃,叶轻就把他想吃的夹到碗里,然后递给他。
小爸爸,我要吃虾。
小爸爸,我要吃鱼。
叶轻要给陆泽洲夹菜,还要照顾陆洋洋吃饭,可以说非常忙碌了。他自己都没时间吃一口,刚用湿毛巾给陆洋洋擦了擦小手,正要低头赶紧扒两口饭,一团剥好白嫩嫩的虾肉喂到了嘴边。
叶轻一怔,张开嘴咬住了虾肉。
刚给陆洋洋重新握好勺子,一块剔除了刺的鱼肉又喂到了嘴边。
陆叙在旁边看的牙疼,他怎么从来不知道他小叔叔还是个这么体贴的人?比如对他,就从来没有这么体贴过!
陆叙怒扒几大口饭,一抬头就看见对面姜源把排骨往面前水杯里涮了涮,才喂进嘴里。
他嘴角一抽,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么吃,是不是对我家厨子太不尊重了?
你懂什么,我现在减肥。姜源没滋没味吧唧了下嘴,忍痛忽略他最爱的红烧肉,夹起一筷子香菇,喂进了嘴里。
你减肥?陆叙古怪看他一眼,他胖?没看出来啊。之前他搂了一下他的腰,不挺细的嘛。
又想起之前姜源没穿衣服的样子,陆叙挠挠下巴,身材不挺好的嘛。
真是搞不懂这些omega。陆叙在心里腹诽。
陆泽洲在医院住了几天,大腿上的伤好了一些,就出院回家了。而关于吴峥的案子,也查清楚了,一开始吴峥还不愿意开□□代,何惜年主动提出要见他一面。见完面后,吴峥不知道为何突然发疯,打伤了三个警察才被制住。
后来吴峥一反常态,主动开口把所有的事情都揽了去。
而经过查实,何惜年并没有参与吴峥这些事情,在吴峥开口后,就把他给放了出来。
真想知道何惜年跟吴峥说了什么。书房里,叶轻抱着刚从外面花园剪下来的花,搭配着插进花瓶里,有些遗憾说道。
陆泽洲拿起一枝还沾着露水的红玫瑰闻了闻,伸手摘下片花瓣在指间把玩,我或许知道他跟吴峥说了什么。
叶轻立刻转头看他,兴冲冲问:说了什么?
过来。陆泽洲朝他招手。
叶轻放下花束,走到他面前,就又被他拉住手腕在大腿上坐下。
陆泽洲最近特别喜欢让他坐在他腿上说话,大概是因为自己不能站起来的原因,不喜欢抬头和他说话。
叶轻体谅他,虽然觉得这种行为有丢丢的不好意思,但也没有拒绝,反而都有些习惯了。
说了什么?叶轻熟练坐到他左腿上,不碰到他受伤的右腿,抓着他的衣袖,催促问。
当然是他待在吴峥身边一直都别有所图的事情了。陆泽洲捏着玫瑰花点了点叶轻的唇,吴峥还以为何惜年对他是真爱,哪想到人家只是想让他死。
叶轻不解地拧眉,何惜年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就要问他了。陆泽洲心不在焉的回答,放下手里的玫瑰花,抓起叶轻的手把玩。
冯伯在叫我。被他揉来揉去,捏来捏去,手指有些痒,听到窗外冯伯的叫喊声,叶轻从他腿上站起来,就跑出去了。
怀里顿时空空荡荡,陆泽洲看向自己的右腿,他握紧轮椅扶手,试着想要动一动右腿,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