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没找到需要的资料。奶奶灰alpha坐在驾驶位,等陆泽洲上了车,一边启动车一边开口道。
陆泽洲眸光沉了沉,开口问:那个所谓的吴教授呢,查到是什么人没有?
奶奶灰alpha道:没见过他本人,不过查到了望安街那个小诊所里的几个年轻医生资料。他们曾经都是京市医科大学的研究生,跟着的导师姓吴,叫吴用。这个吴用对Omega的腺体有一种异乎寻常的痴迷,借着又是教授又是医生的职务之便,曾经偷偷给就医的Omega服用大剂量安眠药,抽取Omega腺体的血液。后被举报,医科大学开除了他。没多久吴用就离开了京市,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手里带的几个研究生,在他离开后,有几个也陆续从医科大学退学,就是小诊所里的那几个。
看来姜源后颈的那些针眼,就是这位吴教授做的。陆泽洲转头看见身旁的叶轻神情有些恍惚,拧眉问:你怎么了?
没事。叶轻回过神摇了摇头,有些担心姜源,等叶橙拿走姜源画的图,是不是就可以救姜源出来了?
以为他刚才也是在担心姜源,陆泽洲安慰他,嗯,姜源带了监听器进去,老二和老三就在诊所外面,只要出了意外五分钟之内就能冲进去,他不会有事的。
叶轻听了,点了点头,心下稍安。
早上九点,城西望安街上人来人往,卖早点的和路边卖菜的,前面都围满了人。一间紧闭的不起眼小诊所里,姜源终于画完了设计图,刚放下笔,叶橙就急匆匆打开门进来,拿起设计图仔细看。看完设计图,又抬头看了一眼姜源,目光中既松了一口气,又隐隐带着嫉妒。
只是把原图交出去有风险,他从来都是让姜源多画几幅设计图,然后自己再融合成一个新的设计图。但是现在,时间太紧了。叶橙看看手机,公司高层要求今天下午三点前交上设计图,还剩下六个小时的时间,足够时间让姜源再画一幅。
正要让姜源再画一幅,叶橙的电话响了,是他助理打来的,在电话里急急道:小橙,总监催着要设计图,说你十一点前再不交给他,就要用别的设计师新品顶上去。
十一点?不是下午两点?!叶橙一惊,脱口而出。
助理道:好像是Erik跟总监说了什么,一上班,我就看他进了总监办公室,刚才才出来。然后总监就开始催了。
叶橙在心里暗骂一声,Erik是在公司有好几年资历的珠宝设计师,白人,种族主义拥护者,非常瞧不起亚洲人。肯定是他想用他的作品,来顶替自己的。
设计图已经画好了,我现在就来公司。叶橙立刻道,然后挂了电话。
老实在房间待着。丢下一句话,叶橙就匆匆拿着图纸离开了。
姜源装作害怕的又蜷缩到床角,右手在地上抓起只有米粒一半大的监听器。监视器一下一下闪着不易察觉的微弱红光。
没过多久,房门突然推开,吴教授端着托盘进来,干瘦的脸上扬起笑容,对蜷缩在床角的姜源道:过来吃早饭吧,吃完早饭就放你离开。
托盘上有撒着细碎葱花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和夹着培根鸡蛋的厚厚三明治,旁边还有一杯牛奶。看到那杯牛奶,姜源抱着手臂忍不住抖了抖。
他刚被抓起来的时候,每次要抽他腺体的血之前,姓吴的都会端一杯加了安眠药的牛奶让他喝掉,还哄他喝完就放他离开。
真的放我离开?姜源满怀期翼看了他一眼,攥紧手里的监听器站起身,我先去一下卫生间。
卫生间里没有监视器,姜源锁上门,就赶紧摊开掌心,微型监听器上有一个小小的凸起按钮,只要轻轻一按,守在小诊所外面的两个alpha就会进来救他。把姓吴的和他那几个学生统统抓起来。
可是叶橙还没有到LK公司,设计图还没有交上去。如果叶橙意识到不对劲,突然回来怎么办?一切还有不确定因素,只要没有确切直接的证据,叶橙就能狡辩。他要让叶橙没有狡辩的机会,一丝也没有。
冷静冷静,姜源,你能想到办法的。姜源拍拍胸口,想到叶橙方才脱口而出的时间,暗暗下了决心。
姓吴的在外面敲门,姜源深呼吸一口气,关掉了微型监听器,重新放进后槽牙里,然后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九点二十五。他抬头看了一眼雪白墙上的挂钟。
慢条斯理吃完三明治,又喝完粥,全都干干净净,一口都没留。在吴教授焦急的目光下,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端起牛奶放到嘴边,顿了顿,又重新放了回去。
吃饱了,可以放我走了吗?姜源从椅子上站起身问道。
吴教授欣喜的目光一滞,焦急催促道:你喝完牛奶,我就放你走。
我不喜欢喝牛奶。姜源央求的看他,你放我走吧,我保证不把这里的事说出来。
那你过来,我给你蒙上眼睛,带你出去。吴教授沉下脸,没想到这个实验体比以前难哄多了,以前明明最爱喝牛奶,所以他才把安眠药下在牛奶里。早知道他应该下到粥里才是。
姜源眼睛一亮,快步朝他走过去。吴教授心中轻视,果然还是个孩子,这么好骗。他虽然常年在实验室,但是对付一个Omega还是绰绰有余的。等会儿抓住这个小Omega,就放到外面的手术台上。他的实验还需要Omega腺体里的血,多多的血。
想到因为姜源逃跑而不得不中断的实验又可以重新继续,吴教授的眼中露出兴奋的光,突然就听见走到面前的小Omega尖叫一声,蛇!
蛇?他条件反射就顺着小Omega手指的方向转头看过去,刚意识到这个地下室里不可能有蛇,头部就一阵钝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见吴教授倒在了地上,姜源赶紧放下手里的椅子,伸手拖着吴教授放到了床上,用被子把他严严实实盖好。然后立刻跑到门口,反锁上了门,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点一刻。
他抓起书桌上,刚才用过的铅笔就快速躲进了卫生间,还有四十五分钟,只要熬过了这四十五分钟就行了。
卧室外头,瘦高个青年吃完早饭下来地下室,随口问正在给小白鼠喂食的眼镜青年,教授呢?
眼镜青年轻轻抚摸小白鼠,头也不抬道:刚才给卧室里面的实验体送早饭进去了。
不是早就送下来了吗?还没从卧室出来?瘦高个青年纳闷,走到监视屏前看,雪白的房间里,只有床上严严实实躺着一个人。
啧,实验体这是画了一晚上的设计图,累的睡着了?眼镜青年放下小白鼠走过来,看见监视屏里的画面,轻啧了一声,心真大,被绑来陌生的地方还睡得着觉?
瘦高个青年看了一眼床上只看得见头发的人就移开目光,不解道:教授呢?怎么不在卧室?
他没有出来啊。眼镜青年迟疑的看着监视屏,也有些不解。
瘦高个青年察觉不对劲,赶紧走到卧室门口要进去,拧了拧门锁,却发现门从里面锁住了,打不开。
教授!瘦高个青年顿时色变,后退两步就用力踹门。
姜源躲在卫生间内,听到外面的踹门声,闭上眼睛咽了咽口水,然后跑出卫生间,跳到床上掀开被子,手里的铅笔尖对准吴教授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