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哪里知晓文龙在一旁掩面,这石头都是雕刻印章最好的石头了,有钱也未必弄的来,还要花费不少功夫。
比如这寿山石就产自福建,青田石产于浙□□田县,再有那巴林石也叫鸡血石,是从塞外过来的,是无价之宝,再有松涛先生的书更是没法用钱衡量的。
云骊扶额:“六妹妹,这不叫几块石头,这是用作雕刻的,都很名贵的。”
论及李氏娘家嫂子,现任燕国公夫人,她送的则是楠木匣子若干,又送了两架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这是非常恰到好处的,哪个新娘子不要楠木匣子,尤其
是装东西的匣子恨不得越多越好。
再有姑太太章扶玉送来的梅兰竹菊妆匣,云骊小时候就见过陆之柔随随便便就是数十个精致的梳妆匣,这一套梳妆匣也颇为精致。
李氏却不太满意,这亲姑姑送的还不如自家嫂子呢。
但两家关系因为错嫁,十分平平,她也不好说什么,决意下次给陆之柔添妆,也不会给那么多,反正还有个老太太呢。
还有冯家大太太二太太以及吴三太太,甚至真定老家的人各有赠送。
二老太太送的则是药材和香料,海马、鹿茸、金丝燕、麝香、灵芝、冬虫夏草、雪莲花、何首乌、沉香、冰片、檀香、藿香、丁香、甲香以及日用成药如金疮药、逍遥丸、保济丸、五子衍宗丸、金匮肾气丸、天王补心丸、定坤丹各六匣。
更别提姚夫人送的赤金累丝镶嵌镯一对、一对雕红漆牡丹花开的匣子。
当然,其余如首饰现成是打了两幅,其余都是云骊历年积攒下来的,她们每年四季衣裳和头面首饰都是公中做的,这些首饰一般是一季两套,一年八套左右,再有随着她出去走动,家下给她的就更多了,云骊差不多存了三十六套再有别人送的,如孔家三太太每年都是送梳篦一套,她手上都有十套梳篦了。
光是看添妆就差不多看了一上午,中午都在李氏的玉粹轩用饭,冯氏一言不发,她反正不会出钱,随便李氏怎么样都成。
云潇罕见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云骊的嫁妆比起她的差多了,她有十间铺子,原本她娘替她准备的是三间铺子,但去年爹回来后给了两间铺子后,姐姐送了一间给她,娘又拿爹拿回来的银钱置办了四间铺子,如此,她有两间是南北货行、四间丝绸铺子、还有茶叶铺子若干。
这些铺子不少是爹当年在苏州时,娘和当地的官夫人们往来,因此也认识一些商贾,货源都是从苏州来的。
至于她的首饰,平日公中打的她还看不上,多半到时候再去银楼重新打。
这些都是暗地的,娘说不能说出去,她再鲁莽直率也不会说。
李氏笑着对冯氏道:“云骊奉膳我看就不必教了,我看已经很好了。”
这点冯氏也认同,不过,倒不是她觉得云骊如何,纯粹是随意的态度,但面上做的还挺好,只笑:“她是个聪明孩子。”
凡大户人家的媳妇,进门除非熬成婆婆,都得站规矩、奉膳,不是故意折腾人,便是李氏五十多岁的人了,照例在章老太太这里站规矩。
李氏又提道:“这几日娘娘怕是也遣人回来添妆……”
大人们在商量事情,云骊和云潇吃完饭就先告退了,云骊成婚在即,自然要做不少绣件儿,尽管平日她也有做,但是这种东西不嫌多,因此中午要歇息一会儿,下午才有精神。
云潇就直接往凝翠阁去了,她和姐姐云鸾到底有年纪差,况且这几日因为裴度中了状元,二姐姐落寞许多,不大往这里来了。
此时,云淑正躺在美人榻上吃葡萄,见云潇过来,忙笑道:“六姐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云潇坐下道:“他们都在筹备五姐姐的嫁妆,我看了一早上也累的慌,就过来了。”
“哦,五姐姐嫁妆准备的如何了?”云淑又吃了一颗葡萄。
云潇吐槽:“你呀,还是悠着些吧,别吃太多了,我看五姐姐无论吃什么都尝尝味道就不吃了。不过,五姐姐的嫁妆也就一般吧,那床是硬木的,虽然是十柱,看着气派,可不够精细。家俬倒是红酸木的,看着也好看,但是和你我的紫檀比起来就差些了,说起来大伯母还是悭吝了些。”
云淑却道:“六姐姐,你这就不知道了,我听说大伯母把陪嫁的当铺都给五姐姐了,这外面的东西你看看就好了,人家
是肉藏在包子里呢。”
这还是云淑听老太太说的,不过即便如此,云骊也只有公中那一万贯压箱底的钱,而她有祖母给的两万以及公中的一万,一共可是三万呢。
再有她的床是老太太给她的,是一架紫檀四柱灯笼锦雕龙纹架子床,这架床听说是老平昌侯为女儿寻工匠做了六年,当时造价就差不多花了三万贯。
还有家俬都是老太太给的黄花梨木的,这些她已经占了大便宜了当然不会扯到自己身上,只岔开话题,往云骊那里说。
果然云潇听说云骊名下有当铺,连道:“那可是个生钱的好地方,难得大伯母大方一回。”
云淑点头:“是啊,所以说事情不能看表面。”
云潇却不在意:“话虽如此,可也算不得什么。”她有十间陪嫁的铺子,自然不在意这些了。
“老太太那儿也要送两千贯给五姐姐。”云淑添了一句。
她觉得老太太是真的做到公平公正了,就连当初大姐姐和三姐姐成婚,老太太也是添两千两。
云潇疑惑:“老太太干嘛跟她送啊……”
老太太送给云淑就罢了,到底云淑养在她膝下,而且现在还要嫁给骠骑将军,但云骊这些人可对老太太不好。
云淑笑道:“老太太就是这样的人,对谁都尽心尽力。”
说罢,她又不经意道:“再者,五姐姐每个月的针线都奉上,有时候比我送的都勤。”
不知怎么,云潇想起云骊那可怜兮兮的陪嫁,突然就大度了,对云淑这些话也没有以前那么义愤填膺。
云骊在她们说闲话的时候,刚刚睡完午觉起来,明月馆的丫头们也陆续醒过来,见她们有的睡的脸上有印子,云骊忍不住笑:“怎么一个个都睡的跟花猫儿似的,快些打水把脸洗一洗,咱们下半晌做针线都得做到三更半夜去。”
因为日子不长,云骊要提前先做在这里,所以丫头们也都得上阵帮忙。
分工也十分明确,荷香做肚兜亵裤,肚兜绣的花样子,按照以往做过的觉着好的,挑了几张出来,荷香照着上头做正合适。
素文和雪柳则专门裁荷包、缝袜子、茜红和百合力气大就纳鞋底,要帮着做鞋。
云骊则绣花打络子,小厨房送来点心大家都没功夫吃,一直到申时二刻(下午三点半左右),章老太太身边的春华过来,众人方才歇会儿。
这春华是来送压箱底钱的,她道:“老太太说姐儿婚期快了,她让我送了银子来,知晓你忙,让姐儿也不必过去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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