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是啊,居然企图向外发求救信息,早就该让同伴入侵他了,省得麻烦。
还不是伊凡大人压着,说虫皇身份特殊,容易被发现破绽,否则哪能让他活到现在。
坐在上首的艾拉一声冷哼,神情不屑。
什么特殊不特殊,胆子小就直说,我们都掌控了整个皇宫,杀个把虫皇又算什么?
它是这批意识体中与身体融合程度最高的,各方面能力相对高出一大截,自然成为了这群皇子们的头,野心也跟着大了起来。
等它把小陛下的意识体全部吞噬,到时伊凡或许都不是它的对手。
占据了各皇子身体的意识体们露出各自神色,细数起来它们已经蛰伏了很长时间,已经迫不及待要大肆蔓延,享受虫族给它们准备的一切了。
但伊凡总是让它们再等等再等等,迟迟不下达攻击的命令,它们嘴上不说,其实心底焦灼透了。
新鲜的空气、美味的食物、刺激的x爱与梦寐以求的繁殖率所有关于活着的美好体验就在眼前,怎么能忍得住?
虫皇已经泪流满面。
他苦心积虑将小艾拉送出帝星,对外营造出小皇子离家出走的假象,没想到还是遭了这些东西的毒手。
别说这些了,艾拉,这老东西怎么办?踩在虫皇肩上的一名皇子踢了他一脚,那是虫皇曾经挑选的继承人之一。
虫皇被踢倒在地,艾拉鄙夷地看了一眼,指挥另一名皇子道:捆起来带着去找伊凡大人。
几只皇子果然用绳子将虫皇五花大绑,他被长期用药,现在身体就是副空架子,毫无还手之力。
艾拉从王座上下来,带领它们进入了大厅的另一个通道。
从薛鸣的角度看过去,大厅里四面八方都连接着通道,少说也有七八条,他推测这里应该是中枢点,以皇宫为中心的一定范围恐怕都已经被它们控制。
薛鸣心沉了沉,待它们走得远了才轻轻跟上去。
虫后寝宫俨然已被它们改造成了地下集散区,到处灯火通明,四通八达的通道像蜂窝一般多且密,岔路丛生,薛鸣不敢跟得太近,只能远远缀着,沿途撒了点随身带着的喷嚏粉。
这是他上次雨林考核时偶然发现的一种草药,晒干后磨成粉撒在空气中会狂打喷嚏,螣蛇那么大的个头都遭过殃,更不用说别的了。
薛鸣用布条蒙住鼻子,前面的意识体已经停下,通道门被打开,伊凡的身影出现在它们面前,脸色阴沉。
又怎么回事?他说,脸色颇为不耐烦。
这个老东西又要向外传递信息,被我们发现了。其中一只意识体抢着回答。
伊凡早没了装出来的那副如沐春风的假象,脸色阴沉得能低水:不是说了让你们看好他,内务大臣呢?
一个身影站出来,正是内务大臣,他眉眼耷拉得厉害,说:没成功,信号被及时截断了。
他是这群里面唯一没有被意识体入侵虫族,态度也称不上恭敬。
伊凡阴晴不定地看了他几秒,很给面子地没发火。
带进来。伊凡侧过身体,让它们进了通道,接着门被关上。
薛鸣从转角走出来,贴在门上听了会,但隔音很强,什么都没听到。
眼看不知要守到什么时候,本着多打探一点是一点的想法,他脚步一转,去了邻近的通道。
越往里走墙上出现的壁画图腾越多,都是一些难以理解的线条和图案,间或几个从未见过的文字,薛鸣走一路看一路,慢慢意识到这可能是属于意识体种族的文明。
他原想联系小O,但这里的信号似乎被屏蔽了,只能先开启拓印功能,等回去后再交给左越研究。
通道的尽头也是一个开阔的大堂,等看清面前的景象时,薛鸣怔住了。
大堂里竟然密密麻麻放满了小圆罐,一层摞一层,少说也有上千数。
阳光从高高的穹顶缝隙漏下,将飞舞的细碎灰尘照得纤毫毕现,薛鸣突然重重喘了口气。
数量惊人的种子。
这还不是全部,若这些东西突然全部投放至虫族,灭族分分钟的事。
左越、诺厄、小艾拉、螣蛇和大白鹅统统都面临被吞噬的危险。
他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小家,决不允许就这么散了。
薛鸣狠狠攥拳,脸上现出坚毅的神情。
过了两个小时,通道门终于再次打开,几个意识体将奄奄一息的虫皇抬出,艾拉坠在最后,伊凡正吩咐它些什么。
回去给他打点针剂吊着,务必问出秘钥是什么我知道你们心急,但别小看这些虫子
艾拉点头听着,眼底却闪过一抹不以为然。
低等种族有什么可怕的,首领实在太胆小了。
去吧。伊凡抬抬下巴,示意艾拉跟上队伍,等后者缀在后头后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关上通道门。
艾拉正低头走路,突然一双手从背后伸出,捂住它的口鼻往后拖!
唔声音被捂进喉咙,薛鸣死死制住他的手脚,将其拖到拐角,迅速将能源针扎进他的后脑。
唳听不见的尖啸再次响起,穿透头皮直达脑海深处,小艾拉挣扎的身体软下去,开始剧烈抽搐。
与此同时,走在前面的队伍突然有人打了个喷嚏,它似有所感地四处张望,突然问道:艾拉陛下呢?
阿嚏!随着它的带头,更多人开始觉得鼻子发痒,打喷嚏的声音不绝于耳。
去找找阿嚏是不是还在和阿嚏伊凡大人说阿嚏说话。
意识体们便把虫皇扔下,开始往回走。
而通道的拐角处,薛鸣按住小艾拉抽搐的身体,额间已经见了汗。
左越的实验不会出错,他说艾拉能回来那就能回来,但现在时间紧迫,他不能再等下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薛鸣背起小艾拉,准备先进旁边的通道躲一阵子,等它们过去了再沿原路返回。
不知是这群意识体不太聪明还是对通道的保密性太自信,竟然将虫皇丢在原地,成群结队顺着来时的通道往回走。
薛鸣躲在隔壁,等脚步声离开才缓慢地呼出一口气,几乎停止的心跳重新跳动。
终于走了。
他背着艾拉轻而快速地往回跑,恨不得立刻出去,来之前给左越发了定位消息,不出意外他就在外面接应。
这么想着,薛鸣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他从没有如此迫切地想见过一个人。
抽搐的艾拉没了动静,取而代之的是后脖颈有温热的呼吸拂过,薛鸣头皮一麻,尚未来得及反应,身后突然横出一只属于幼虫的手臂,牢牢勒住了他的脖颈!
收到定位消息时左越正在训练室艰难地做复健运动,他的腿一年多没用,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般剧痛,好几次险些摔倒,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偶像包袱的上将先生坚决不肯在雌夫面前失态,总要等薛鸣不在家时才会默默训练。
这天他才训练完,下颌上的汗珠还没滴下,终端就传来特殊提示音。
那是他与薛鸣的专用通讯渠道,使用了最高加密等级,军部拥有的功能它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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