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九阿哥一句话说得几人都没了方才松快的心情,不过第二日,十阿哥还是记得给玉格求情的事儿。
这边几个阿哥或是在折子里夹带一句,或是当面禀事的时候提上一句,总之都陆续帮玉格求了情,然后又特特或派人说一句,或自个儿走到玉格身边停下告诉她。
玉格挨个笑着谢过记下。
另一边,如果说头一回老五提议带上玉格一块去塞外的时候,康熙还只想着是老五是觉得和玉格有些缘分;隔了一日,老九也说这话时,康熙也只道是老九觉得玉格有趣。
等又隔了一日,老八、老十、老十二、老十四,都来给玉格说情,康熙觉出了不对,老八、老十几个就算了,可老十二可一向是和太子更亲近的,康熙把疑惑暂时存到了心里。
但等他到上书法抽查年轻阿哥们的功课,十五和十六、十七也给玉格说情的时候,康熙终于直接问了出来,“怎么回事儿?”
十五笑道:“回汗阿玛的话,九哥说玉侍卫是个财主,只要帮他说一句好话,无论能不能成,都能得一柄金如意,儿子们就想着凑凑热闹。”
十六也笑道:“对,汗阿玛不允也无事,总归儿子们是已经帮忙说了话了。”
康熙一琢磨,明白过来了,什么党不党派不派的,又是银子的事儿,她就只有银子!
康熙心里又气又笑,“金如意?多少金子打的金如意?”
十五阿哥笑道:“回汗阿玛的话,听说是一百两黄金一柄。”
康熙心底一盘算,老五、老八、老九、老十、老十二、老十四,这就已经是六百两了,再加上十五、十六、十七,那就是九百两黄金,加上上个月万寿节,玉格送给自个儿的一千两黄金,那就是一千九百两,合白银一万九千两了。
“哼,”康熙没什么怒意的哼了一声,转头看向才刚六岁的二十阿哥。
十五阿哥笑着拉着二十阿哥笑道:“来,胤祎,十五哥教你说几句话。”
康熙成功的帮玉格凑了整,而后也没松口,从上书房出来后,目不斜视的经过她,又回到乾清宫里头。
不过玉格原也没指望着这个,玉格瞧着跟在康熙身后的侍卫领班和自个儿的什人长,这消息怎么也传到他们耳朵里了吧。
然人算永远不如天算,在玉格花了一万好几千两银子之后,在康熙问侍卫领班她二人的情况之前,另发生了一件事,叫康熙龙心大悦,不仅允了她二人伴驾出行,还官复了两人的原职。
第108章、谁赢了
六姐儿怀了龙胎。
玉格的心情怎么说呢,就好像大冬天里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浇得她有些茫然不知措了。
六姐儿怀了孩子?
六姐儿才多大?十六,也就十六而已,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怎么了?高兴傻了?”佟佳玉柱笑着推了她一把。
一起逛了青楼,又一起挨了罚,两人的关系又亲近了不少,如今佟佳玉柱多少也会为玉格想几分了。
“我记得你额娘还没有诰封,正五品就可以请诰命了,咱们这一阵子忍一忍,好好当差,先给你额娘把诰命请下来再说。”
玉格抬眸看了他一眼,他让她忍一忍,让她好好当差,这话哪怕她昏头了,都觉得可笑。
“好。”她只是,唉,有些迷茫。
崔先生见玉格失魂落魄的回来,虽然不应该,但心中不可自抑的就生出些期待来。
当然崔先生面儿上还是绷得住的,只严肃正经的问道:“七爷,发生什么事了?”
玉格抬头看着他,又叹了一声,这一声叹得崔先生的嘴角差点儿没翘起来。
玉格把自个儿摔进摇椅里头,这才说道:“唉,六姐儿怀孕了,两个月了,皇上高兴得很,允了我和玉二爷一块儿去塞外,也把我俩的官职升回去了。”
果然!在玉格没看见的地方,崔先生的嘴角使劲扬了扬,等到要说话时,才极力压了下去,郑重道:“娘娘怀了孩子,那七爷在前朝更不容有失了,宫里的奴才惯会捧高踩低,若是娘娘的娘家没有助力,哪怕生下了阿哥,日子也不会好过。”
说到这个,崔先生又想起了一件,“娘娘如今还没有位份,就算生下了阿哥公主,位份也不够亲自抚养,孩子得交由其他高位妃嫔抚养,一个婴孩能知道什么?它能过得如何,也全看大人们如何了。”
玉格伸手盖住眼睛,低低的应了一声,“嗯,我知道。”
她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不让六姐儿进宫,因为六姐儿进宫而生气这事儿,如今看来好像是她错了一样,因为六姐儿进了宫,再没人敢明面上说四姐儿如何;因为六姐儿进了宫,五姐儿的婚事重新变得抢手起来;因为六姐儿进了宫,她的仕途……
自个儿原本要撒银子转圜着来的事情,一下子就迎刃而解了,并且以后的仕途、只要六姐儿生下阿哥,她也成康熙的小舅子、自己人了。
玉格又叹了一声,世变事易,或许真是她错了,只是她还是不想改。
崔先生只道她是失落再也见不到六姑娘,这事儿也没法儿劝,进了宫里,就是皇上的人,就是六姑娘的亲额娘要见她,也得先请示宫中,得了特许才行,而这个特许也仅仅只有六姑娘的亲额娘一人。
“在下去给七爷打理出行的东西。”
玉格可有可无的点点头。
无论崔先生打理得多好,她都是要拆了重新装过的。
四月下旬,御驾出行前夕,陈氏的诰封顺利下来了,看着陈氏心花怒放、满面春风的模样,玉格心中的伤感更重,还有一种名为孤独感的东西。
然紧接而来的行程,又叫玉格顾不上这些。
四月二十二日,玉格随御驾奉皇上和皇太后,并太子、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十二阿哥、十四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一起去塞外避暑。①
五月一日到达热河行宫,一直到七月行围,玉格除了当差,还要照顾好自个儿,洗漱沐浴、洗衣烧水、打扫整理,没有一日休假,更没有一日空闲。
直到八月返回京城,刚休息一日,江南又闹出了劳什子科考舞弊大案,一些不学无术之徒,如盐商和官宦之后的吴泌和程光奎榜上有名,而考前被看好的一众才子却名落孙山。
江南文风最盛,科举又事关前途终生,十年寒窗苦读竟为他人做了嫁衣,哪个能服气,于是文人的口和笔化成了刀和剑,把“贡院”改成了“卖完”,把“孔子”改成了“财子”,除此之外还有对联歪诗。②
动乱之大,连官府出动武力都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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