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山眯着眼盯着安阳缓缓开口说着。
说话间,忽而缓缓抬起了手,只用手背的指尖轻触安阳的脸,随即,沿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轻抚了下来。
顾青山的指尖微凉,说这话时,配合着这样极致缓慢的动作,只觉得像是一条毒蛇的蛇腹在安阳的脸面上轻轻蠕动似的,他一边轻抚蠕动着,一边低低说道:“大皇子和郑嘉行二人皆是十三岁便开始初经人事,而微臣忍到了二十,郡主以为为何?”
顾青山眯着眼说着,眼里一片翻滚,漆黑一片,比屋子外的夜色更要浓烈几分。
安阳随着他指尖的动作,继而发痒,继而轻颤。
他指尖所触之地,瞬间带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本郡主……本郡主不想知道!”
“顾青山,你发什么疯!呜呜,还不快放开我——”
安阳咬牙嗔吼着,不知是冷,还是痒,还是身子敏感,浑身抑制不住阵阵哆嗦着。
顾青山却丝毫没有理会安阳外强中干的郡主威仪,反而见她双肩轻颤,指尖所及之处,瞬间绯红一片,当即眼中的墨色更浓,只忽而缓缓伏身,将脸凑到安阳脸的上空,忽而轻启薄唇,微微勾唇道:“因微臣十八岁那年便早已初经人事了。”
说话间,顾青山微凉的指尖滑到了安阳的下巴处,忽而一把挑起了安阳的下巴,眯着眼低低笑着说道:“因自十八岁那年起,微臣便日日在梦中与郡主……颠鸾倒凤了。”
顾青山深情又变态的说着。
话一落,只见安阳神色一怔,不多时缓过神来,脸唰地一下唰红了一片。
她只呆呆的看着他,满脸的难以置信。
顾青山继续道:“郡主方才不是一直想知道么?那好,那微臣今日便亲口一字一句讲给郡主听——”
话一落,还不待安阳反应过来,便见顾青山一脸回味道:“微臣记得有一回在上骑射课,所有人都去练习骑射了,整个课室空无一人,唯有微臣一人在课室看书,不想这时郡主竟悄悄跑过来勾引微臣,那一回,郡主就像现在这样躺在课桌上,然后,郡主主动挑开了自己的衣襟——”
说话间,顾青山忽而缓缓抬手,配合着他口中所述的那般,一把挑起了安阳腰间的腰带,然而,当着安阳的面亲自往外一拉。
瞬间,腰带一松,宽大的华袍如同花瓣般,片片从安阳的身上滑落。
华袍散开,里头贴身的白色里衣……饱满有致,将她姣好的身形清晰展露无遗。
顾青山见状,瞬间嘴角微微一扬。
他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安阳的衣襟,嘴角的淡笑,在晕色微光的映衬下,莫名的变态色,情。
安阳的脸却瞬间唰的一下,成了块红布,她脸一胀,只恼羞成怒道:“我……我没有!“
又咬牙急急道:“顾青山,你……你闭嘴——”
她整个一脸目瞪口呆。
只看怪物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想要将自己的滑落的衣袍揪住,然而,顾青山那大变态却早已有先见之明的率先将她的双手捆住了,她顷刻间动弹不得。
呜呜,顾青山这个狗男人要做什么?
这里是课室,是夫子授课的地方,他到底要做什么?
安阳自幼遵守礼教,恪守宫规,她虽相貌天成,却从未曾感情泛滥,这辈子跟外男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便是在自家府邸,也从来都是包裹得严严实实,唯有回到了自己的卧房,才敢将绫罗鞋袜悄悄脱了,稍稍放松舒适一些。
哪怕成婚了,跟那顾青山也从来都是在床榻上亲昵,唯一一次出格,还是福满楼那次,惹得顾青山怒火冲天,在贵妃榻前亲了她,便是如此,那次安阳都羞得面红耳赤,过后一连几日都悄悄观察侍女们的反应,唯恐当时“白日宣、淫”惹得大家笑话。
而今,虽不算白日宣、淫,却是在府外,更是在庄严神圣的皇家学院,更是更是在学院的课室,她们上过五六年的课室,他竟敢——
安阳瞬间满脸羞耻愤恨道:“顾青山,你这个妄为斯文的狗男人,你……你无耻,你……你住手,你还不快放开本郡主!”
“你……你若敢胡来,我……我阉了你!”
安阳面红耳赤的命令着,岂料顾青山那狗男人丝毫不理会安阳的反抗与羞愤,继而自顾自地继续眯着眼道:“郡主当时主动挑开了自己的衣襟,随后主动搂住了微臣——”
说话间,他再次轻轻探出手,修长的指尖落到了她的白色的衣襟上,直勾勾地看着,喉咙已然沙哑了,只哑声道:“那时,左右隔壁两间课室的学子们还在上课,一间课室夫子正在给学子们讲述礼义廉耻之道,另外一间课室里夫子正在引学子们畅读《礼记》,然而这时,郡主却在满是礼义廉耻的讲述中,勾引委身于微臣——”
话一落,顾青山指尖一扬,勾起了安阳一片白色衣襟。
衣襟里是一片玉骨冰肌,香肌玉体。
雾绿色的肚兜兜住了一片饱满凝脂,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空谷幽兰,袅袅似酥。
顾青山顿时呼吸微微一顿。
只觉得当年的梦境瞬间成了真,一比一的呈现在了自己眼前。
那样的梦幻,却又那样的……真实。
当年在梦里,他断了骨,酥了皮,而今,在这庄严又禁忌的地方,只觉得体内某种变态的基调要冲破所有的禁忌,破土而出了。
正当顾青山双眼渐红,渐渐神魂混乱,快要分不清此刻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之时,这时骤然听到一声低低的呜咽声在耳边响了起来,那一瞬间眼前迷雾骤然散去,顾青山神色一定,立马低头看去,只见此刻的安阳竟侧脸转了过去,用力的咬着唇,脸上已是眼泪津津了。
她低声呜咽着,哭得委屈又可怜。
顾青山一愣,脑子里啪地一下,立马反应过来,糟糕,玩过火了。
当即立马心慌意乱地飞快伏身过去,连忙将安阳头顶胳膊上的布襟解了下来,又立马将人抱了起来,顾青山立马小心翼翼地去给她拭泪,却见安阳噌地一下侧脸避开,他再擦,她再避,又见她坐在课桌上,头发凌乱,一声不吭,只顾偏着头默默流泪,顾青山当即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道:“不是郡主方才一心想知道的么,微臣当年就是这般对郡主日思夜想地。”
“怎么?如今不过是述出实情,郡主却恼了?”
“还是,怕了?”
说着,想了想,又道:“放心,这里没人,除了学院外头有二人看守,还有后院有夫子夜宿以外,方圆半里之内没有任何人,左边课室也无人讲述礼义廉耻之道,右边课室里也无人畅读《礼记》,整个课室课外,此处唯有为夫一人,郡主……莫羞!”
顾青山低低笑着说着,果然,他话一落,便见安阳气得咬牙抡起拳头一拳一拳朝着顾青山地胸口狠狠砸了去,一拳一拳砸道:“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