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两A相逢必有一O 厉冬忍 2402 字 2023-09-10

gu903();柏淮伸手碰了碰他额头。

正常。

问道:考试考瘸了?

简松意白了他一眼:你才考瘸了。你看见我背后的翅膀没,那是我考飞起来的象征。

柏淮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看见了,俩小短翅膀,胖嘟嘟的,就是蔫不拉几,看着要坠机。

谁蔫了,我就是困。简松意说着又打了个呵欠,然后蹙了蹙眉,你昨天给我的牛奶是不是下毒了?我怎么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呢。你这种恶意竞争的手段,要不得。

柏淮想到什么,算了一下,又觉得时间不对,也就没说,只是提了一句:你就是没休息好,今天不训练了,你回去早点睡。

哦。

反正不差这一天,简松意也没逞能。

只是睡了一觉后,症状依然没得到缓解,但是为了不让柏淮担心,简松意还是强打起精神,装出没事的样子,直接去了考室。

等看到理综卷子的时候,才勉强精神起来。

数理化组长不知道同时抽了什么风,题出得极度变态,尤其是物理,每一个题型的最后一道题都是竞赛范畴的。

简松意随意扫了一眼,就知道这次年级第一稳了。

柏淮这个小垃圾,是时候让他见识爸爸真正的实力。

可能因为题实在变态,考场氛围有些焦躁,不停在草稿纸上唰唰唰的声音,唉声叹气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声音,算命的声音,转笔的摔笔的声音,桌椅碰撞的声音。

各种声音杂糅在一起,无限放大,吵得简松意头疼。

眉眼不高兴地搭着,捏着2B铅笔的手指有些轻飘飘。

终于,当前排那个憨憨,第四次把笔摔在地上,捡起来,椅背碰到简松意的桌子,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并且让简松意的机读卡被迫涂歪了一笔的时候。

简松意把笔往桌上一拍,往后一靠,懒洋洋问道:同学,能低调点吗?

声音不大,监考老师却立马警觉地抬起头:简松意,怎么回事?

问他。

简松意不耐烦掺和这些破事儿,扔出两个字,继续卷子,懒得搭理。

前排的憨憨却紧张得忘记呼吸,攥着纸团不知道该往哪儿藏。

监考老师走过来,在他们几个身上来回扫了一圈,多年的职业素养让他立马做出了判断,屈指在简松意前排那个人桌子上叩了两下:李亭,跟我出来。

那个叫李亭的男生,知道自己被人赃俱获了,只能站起身,跟着监考老师出去。

临出门的时候,回头恶狠狠地瞪了简松意的背影一眼。

最后他的处罚结果是取消此次月考成绩。

自主招生会参考平时成绩,而这个成绩的依据,一共就是两次月考,一次期中考,一次期末考。

直接取消一次月考成绩,意味着他的自招全然没了指望。

本来是想作个弊,争取一个本省的985自招名额,但现在别说985,连省内最差的211都不会收他的自荐表。

李亭又怨又气,偏偏理亏,无话可说,加上皇甫轶的前车之鉴,知道自己惹不起简松意,只能把怨气憋回去,索性下午的英语也直接弃考。

没了前排哐哐哐的动静,简松意考英语的时候,没那么烦躁了,只是还是没力气,好几次涂机读卡的时候,差点涂歪。

简松意放下笔,捏了捏眉心,想缓一缓。

却在一瞬间绷紧了身子。

捏眉心的那一刻,手腕靠近鼻尖,他闻到了一缕微不可察的玫瑰花香。

他平时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如果信息素在他无意识的情况泄露出来了,那就只能是一个原因。

结合热来了。

他警觉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有反应,想起来自己今天早上习惯性地喷过阻隔剂,现在刚开始发作,信息素浓度很低,应该还没被人发现。

只是自己懒,每次喷就是随手喷花露水儿一样的喷一下,能阻隔多久,可就不知道了。

简松意刚想抱有侥幸心理,一股热流突然就席卷了全身,他颤栗了一下。

又来了,这该死的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而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要柏淮的信息素。

他晃了晃脑袋,把那个可怕的没出息的想法晃了出去。

然后握着笔,用前所未有的速度写着题。

还好英语基本都是选择题,写着不费时间。

他也不分析,也不看语法,甚至不仔细看题,草草地一目十行,然后靠语感选一个答案,到了作文的时候更是直接凭着感觉,龙飞凤舞写满一百二十个单词,然后啪一声放下笔,提前交卷,冲出教室,转身进了厕所。

五班教室没有其他优点,就是离厕所近。

而一班教室则在走廊最那头。

简松意把自己关在隔间里,背抵着浅蓝色的隔板,俯着身子,喘着气。

他后面几乎都是随缘答题法,只拼速度,所以距离真正的交卷时间还有将近一个小时。

而抑制剂和阻隔剂还有手机都在书包里,考试结束之前,他不能回去拿。

感觉越来越明显,热流浑身上下乱窜,骨子里透出酸软酥麻,身体干渴焦躁,他努力克制,收敛信息素的味道,然而潜意识里却越来越想念那份清冷温柔的雪意的安抚。

他渴望柏淮的信息素,在某一瞬间,甚至超过了理性上对抑制剂的需求。

不过很快,还是理性重新占了上风。

他是下定决心要和抑制剂过一辈子的人,他心里只能有抑制剂,不能和渣男一样,心里还装着别的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

可是真的难受。

简松意总算明白了为什么Omega很难做到高位者,因为结合热这个体质,实在是太他妈软肋了。

基因,真的是最公平又最不公平的一个东西。

简松意双手搁上膝盖,俯身撑着腿,浅蓝色的校服裤子被抓出深深的褶皱,指节泛着青白,牙齿咬着唇,唇角隐约渗出了血珠。

疼痛和意志力让他强撑着保持清醒,不至于被激素和欲望左右,也避免信息素散发出去,引起骚乱。

其它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祈祷时间过快一点,祈祷自己运气好一点,能撑过考试时间,不被人发现。

这次柏淮大概是帮不了他了。

也好,自己不能太依赖柏淮。

柏淮总会有他自己的Omega,无论他这次回南城是不是因为自己以为的那个理由,他迟早都还会再走,所以自己不能真把他的好当做理所当然,也不能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Alpha用。

不然就全都乱套了。

简松意胡思乱想着,时间缓慢地流淌。

他热得发燥,源于身体深处的渴望随着温度的上升,被催化得愈来愈强烈,他几乎快站不稳了,全靠着隔板,才没有滑落在地。

简松意拉开校服,扯着T恤领口,即使看不见自己,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脸肯定红透了。

他想出去用冷水洗洗脸,却突然听见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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