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离开我。”
“嗯!”
桑泽轻轻推开她,终于迎上她的面庞,的确是那副巫山之巅俯瞰众生的绝色容颜,只是眉眼里少了睥睨天下的威严凌厉,多的是望向他的盈盈深情。
“阿泽,对不起!”
桑泽以指封上她的嘴,“我们之间,没有对不起。你回来,便是最好的。”
“嗯!”
御遥还想再说些什么,只听“砰”地一声巨响,俊坛渊西边的一间偏殿散出浓烟。两人皆吓了一跳。桑泽皱眉道:“那边是灶房……”
御遥缴着自己细长的手指,抬眼望天,“那个……已经是第十七次了……按理说如今我修为尽失,灵力全无,不过是靠着一点原本神泽之灵的神力,掌中火委实弱的很,但、但还是次次都将锅底烧的粉碎,实在不知何故?
“你烧锅底作甚?”桑泽牵着御遥,边走边问道。
“我回了巫山,凭一人之力无法运功调息,你又不再此处,长日聊赖,便想寻些事来打发。尤记得你说在这养了鱼、种了菜。便想来看看。后来、后来……都怪浴月,她说人间有很多先贤雅士,都是以钓鱼打发时间,有趣的紧。我便在此钓鱼……”
“钓鱼?那有趣吗?”
“别提了,半点意思都没有。这些鱼的确合该生来就是被人果腹的命。钓鱼前,我本还想着可能钓不起来,设个什么阵法围上一围。接过不想这魔族的坤纶鱼,委实愚笨了些,不过半个时辰,我便钓了七八条。”
桑泽顿住脚步,不可置信道:“圣上,你果真是钓的?没使了其他什么手段。”
“钓个鱼罢了,匡你作甚?”
“那您以何未饵?”
“流桑花叶啊!”
两人已到了偏殿,桑泽扶御遥坐了下来。只是听到流桑花叶几个字时,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以流桑花叶作饵,莫说这池中之鱼,天下都可钓来。”
御遥亦笑了出来,一心想着玩弄这些琐事,但真忘记了这茬。
桑泽以灵力驱散了浓烟,方才看清灶房如今的模样,忍不住叹气道:“这副灶台我好歹用了万余年,你如何不过月余便将他糟蹋成这副模样?”
御遥拎着一坛甘华蜜,眼睛瞟在他处,“这世间术业有专攻,厨艺这方面,可能本君确实没有什么天赋。”
“厨艺?你在练习厨艺?”桑泽震惊道,想起方才御遥说已有十七次烧穿了锅底,“那个……圣上,您能告诉我,您到底煮了些什么,怎样煮的?”
“不就是那坤纶鱼吗?我将它们杀了……”
听到“杀”字,桑泽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
“您真是杀伐惯了,连一条鱼都是用杀的!”
“那不杀了它,生煮?可是此举能保持肉质的鲜嫩。我就说嘛,失了魂魄的东西到底少了原本的滋味……”
“不不不,是该先杀了,杀了!”桑泽扶额,“您继续说、继续!”
“说什么?”
“说您说如何煮鱼的!”
“杀完,扔进锅里,点上火,便煮啦!”
桑泽看着御遥,半晌才道:“锅里除了鱼,您……不放别的了吗?”
“别的?不是煮鱼吗?鱼都入锅了,还需放什么?我又不煮别的!”
“难道不该放些油——”桑泽收了扇子,知道说什么油煎热锅,料酒去腥对御遥来说简直是天
方夜谭,便只说道:“好歹你总得放些水,以防烧干吧。”
“烧干?烧干了会如何?”
桑泽将酒坛从御遥手中强拿过来,倒在酒盅里递给她:“你说,烧干了会如何?都十七次了,你还不知?”
御遥想要接过酒盅,被桑泽拂去,只得就着他的手喝下去,却也不曾看他,只嘀咕道:“修琴问道,司战征伐,都没这么麻烦!”
桑泽捧过御遥脸庞,问道:“如此,这坤纶鱼、炎须菜都是遭了你的毒手?原是我错怪浴月了。也是,便是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这般大意。”
“如何错怪她了,本就是她的错。要不是她给我出主意,我如何会打这鱼的主意。所以不是我的错。再者,你在巫山多年,尽是我给你传道受业解惑,你何曾报之以李了?”
桑泽点了点头,笑道:“报之以李!臣下遵命便是,此刻便报一报。”
说话间,收了折扇,扔了酒盅,抱起御遥转身进了寝殿。
作者有话要说:想想小狐狸一个人实在太惨了,就让阿御早点回来了,后面开始撒糖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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