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2)

这种难受并不是疼痛,而是一种酸胀,和渴求。

他似乎需要点什么东西才能解决现在的酸胀。

一旁,耿一淮焦急异常地抱住他的根茎,轻柔地抚摸着他,口中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回本体?

不是我想的严清颤动着枝桠,我、我现在就想吸收点什么,排出点什么

他看向大树妖:前辈,您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耿一淮目光一扫,差点把大树妖看的吓出本体。耿大佬此刻满心满脑都是自家伴侣的安危,连外头刚刚出生的小花树都忘到了九霄云外,他严肃地看着大树妖:请一定不能让严清出事。

自然自然,大树妖认真探查着,过了半晌,还是道,不对,这确实就是要生孩子的前兆啊而且这胎还比刚才那一胎需要的灵气多

说着,大树妖猛地一顿,神情差异:对了,大人,我可以看看刚才出生的那个孩子吗?

耿一淮一愣。

他直接传音送出屋外,对陶宁道:孩子给医生看一眼。

大人,您如果方便的话,先多多输送妖力,这是没有错的。

耿一淮自然答应。

大树妖立刻出去看孩子了,留下耿一淮和变回本体的严清单独待在房中。

严清感受着耿一淮一直给自己输送妖力,身体里的妖丹居然吃不饱一般照单全收,他忧虑道:怎么回事啊以前我们做那种事情都不会这样啊

他或多或少相信自己身上,可能因为某种原因,有着龙血不然黑妖和阿九不至于费那么大的力气。

或许先前耿一淮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龙族威压,也是来自于这个莫名其妙的龙血。但是妖丹为什么会突然开始疯狂吸收耿一淮的妖力?

我其实耿一淮轻声道,有个猜测。

诶?

等医生下结论吧。

严清轻轻地嗯了一声。他现在胀得很,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总想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耿一淮我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做到一些梦,好像都是私槐山发生的事情。但是每次我醒过来,就基本记不住了。

那应该都是好梦。

为什么呀?

好梦都是记不住的。

也是严清晃了晃枝桠,不过我隐约记得一些。那个梦里,我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你我一直希望你过得好,要过得很好很好很好其余的就没什么印象了。

严清等了片刻,却不见耿一淮回应。

男人仍旧一点一点地抚摸着他的枝桠,双目微垂,看上去竟是有些失神。

耿一淮?

耿一淮下意识抬头看他。

严清这才发现,对方似乎神情有些反常。

怎么了吗?他问。

没怎么,耿一淮微微摇头,或许那不是梦。

不是梦?那还能是什么?

你的记忆。

不知道是不是严清的错觉,他觉得耿一淮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语气带着浓浓的沉重与缅怀。耿一淮似乎有些伤怀,却又有些开心,但这些情绪都被这人隐藏的很好,若不是了解耿一淮到这份上,严清或许根本无法察觉。

过了片刻,耿一淮才在边给他输送妖力的时候边说:我们或许很久以前就认识。

严清一怔。

此时,门外传来动静,那去看孩子的大树妖回来了。

大人!!大树妖近乎是跑着进来的,我知道为什么了!!还有、还有一个孩子!!!!

这话传到严清耳里,他脑子空白了那么一瞬间。

还有一个孩子?什么意思?他的花苞又张开了一些,我还是好胀啊

耿一淮却道:他没有妖丹。

大树妖猛地点头:对!我刚才去看了那个刚出生的孩子,那孩子确实没有妖丹,它所有的妖力流转都在根茎!既然是这位大人这大树妖顿了顿,似乎生怕触及到真龙大人绿色的帽子,含糊其辞地将话带过,的孩子,自然是继承了母体的一切特质的。

严清还在发懵,耿一淮却立刻接口道:这个孩子怎么平安出生?

这兴许才是带有龙族血脉的孩子,我方才探查妖丹的时候感受到了稚嫩的真龙威压。但是这孩子似乎被上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影响,需要快速吸收除了母体之外另一方的妖力,吸收到充足就会自己出来了!

耿一淮一针见血:吸收到充足要多久?

这大树妖擦了擦额头的汗,怕是要很久。但是如果用、用大人也知道的那个方法,或许会快很多。上古时期我还不曾出生,只是在典籍里看到过相关记载,但是记载中,龙族血脉高贵,生产向来难如登天,需要的父系妖力非同寻常,从来都是伴侣陪着度过的。之前我还在纳闷怎么生的那么轻松,没想到在这里等着。

严清更蒙了:我怎么就、怎么就又要生了?

耿一淮指尖轻轻点了点严清的枝叶,傻。

他转头,对那大树妖吩咐道:你出去吧。

是。

大树妖如蒙大赦,刚想转身就走,耿一淮又叫住了他:等会。

大人?

和陶宁他们吩咐一声,孩子是我和严清的,你们先照看好。

大树妖点头哈腰地走了。

严清还是有点不太明白:我没有妖丹?我现在还要生孩子?

或许是被自家伴侣的傻气可爱到了,这样一个手忙脚乱的时刻,耿一淮难得没忍住出笑了一声。

他轻柔道:对,你体内的这颗妖丹是我们的孩子。我都明白了,阿花。

这话带着让人难以抵抗的信服力,严清听着,在一片茫然中,拾起了自己喜悦的情绪。

我们的孩子?他喃喃自语地重复道,我和你的、一个有花族和龙族血脉的孩子?

是。

耿一淮给他缓缓输送着妖力。他的身上已经逐渐浮现出龙鳞,竟是一副要化成本体的样子。

严清瞬间被狂喜所淹没,却又被突如其来的忧愁所困扰。

他没有说话,只是垂了垂枝桠。

可他家耿先生却一眼就发现了他的想法:刚才的孩子也是我们的孩子这两个孩子,都是我们的孩子。阿花,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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