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gu903();李穆山脸色立刻有些微妙。

他既不知道昨晚耿一淮回来后和严清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相亲那一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清礼貌地对两人道:早上好!

耿一淮颔首:好。

严清:真是能节省用词就节省用词的典范。

李穆山:?先生居然回答这种废话了!

三人各怀心思,严清脚步稍停,挣扎了一会,这才鼓起勇气走上前,抬头看着耿一淮:一周后,下午四点半可以吗?

耿一淮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顿,轻笑了一声:行。

李穆山:?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突然明白为什么陶宁要出去度假了。

严清完全没留意到李穆山完全茫然的目光,和耿一淮约好了再次相亲的时间,近乎是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家。

耿一淮的住址旁边自然是没有公车的,可他也没有要求耿一淮安排人送他,一路哼着歌走了一段才坐上公交车。

冬日清晨的杨城总是挂着一层淡淡的薄雾,笼罩在一片又一片的高楼大厦中,遮挡了些许光线,更衬得天寒地冻。

严清的下巴在围巾里缩了缩,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没有消失过。

除了他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男孩子,根本没想过生孩子之外,有一个和自己一脉相承、不会排斥自己的小玫瑰,似乎是一件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

还有和横越的合作,和耿先生那约好的第二次相亲。

横越的门卫这次没有拦他,严清一路哼着古典钢琴曲的韵调往里走,猝不及防间,居然在横越的前台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钟丰和沙哑的声音传来:你们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严清偷走了我的创意辞职跑了,你们居然去信一个抄袭的新人?

前台似乎很无奈:这个事情我没办法啊,我只是一个前台。您想和谁见面,我可以帮您约。

钟丰和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的,满脸涨红,听到前台的话更是直接拍桌:约?我都来这边几趟了,约到人了吗?啊?

陈子彰还有几个丰年工作室的编剧在一旁站着,不敢说话。

严清似乎没料到这个情形,脚步一顿,登时被心虚地左顾右盼的陈子彰逮了个正着。

陈子彰下意识惊呼出声:严清!?

这一声正巧喊在钟丰和发完火,前台还不曾发话的时候,两个字轻轻松松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严清还没来得及绕道走开,身上立刻收获了五六道目光。

第19章

他扶了扶眼镜,没有打算做出任何回应,抬脚就要离开。

钟丰和也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可他并没有理,径直朝着约好的会议室地点走去今天还要商讨合同细节呢。

可没走出几步,陈子彰突然拉住了他的手:严清!

严清抬眸看向他。

那晚大雪盖满大地,他收到了张寻的电话,迎着风雪赶到丰年工作室,知道钟丰和干了什么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感激张寻和陈子彰告知了他。

严清皱眉,将围巾扯下来一些,露出自己完整的脸:有什么事情吗?

严清陈子彰眼珠子不停地转着,目光虚虚的,接收到钟丰和的眼色之后,他咬咬牙,突然抬高音量,你怎么看见我们就走?心虚了吗?那天你把我的资料骗出来看一遍,转头就拿去抄了,你要脸吗?

严清:

他垂眸,神情复杂,连眼神都不想给钟丰和陈子彰两人,抬脚又要离开。

陈子彰还想继续扯着他,可是下一刻,陈子彰的手掌一握上严清的手臂,他倏地发出一声惊呼:啊什么东西?

自然是严清的花刺。

兴许是他方才不稳定的妖气波动惊扰到了同为妖族的陆远星,钟丰和正要走上来接着陈子彰的话质问,清雅的嗓音就随着人影而来:保安呢?

陆远星今天脸上画着淡淡的妆,穿着一身休息运动服,松松宽宽的衣服带在身上,反而衬得他更为随意潇洒。

他走到严清面前,温和地笑着,抬手又迅速把严清的眼镜摘了下来:都说了不要暴殄天物啊。

严清瞪了他一眼。

钟丰和明显认得陆远星:陆先生!我

保安呢?陆远星重复道。

保安已经进门了。横越毕竟是影视公司,为了防止粉丝闹事,保安各个职业素质极高,根本没给钟丰和等人继续靠近严清的机会,拉着人就往外走。

钟丰和目眦欲裂,一切的儒雅与表面工夫都不要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严清叫嚣着:你是不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你凭什么从我手上抢走项目!

其余编剧似乎都没想到平日里稳重的钟丰和居然会突然发疯,面面相觑间就被保安拽出公司。只有钟丰和还在挣扎,眼看也要被三个保安抬出去,严清突然开口:等一下。

陆远星把玩着手上的眼镜,挥了挥手示意保安将钟丰和放下。

严清深吸了一口气。

他转过身,缓步走到钟丰和面前。

或许是因为眼镜在陆远星手上,他转身直面众人的那一刻,远近不一地传来一些吸气声,就连钟丰和的目光都下意识凝在了严清脸上。

严清:

他叹了口气,一字一句地说:这个剧本该写的谁的名字,你我都很清楚。我的名字放在第一位,依然有人愿意买我的剧本。法律不保护单纯的创意,可是创意的所有者会竭尽所能保护自己的创意。

老板,严清叹了口气,他那温和而又单纯的面容不具有一丝一毫的攻击性,却又带着风采和自信,就算是你颠倒黑白起诉,你告诉我的,这类的案子从起诉到结案要多久?你拖不垮我。

钟丰和此刻的表情用狰狞来形容都不为过了。

他根本没有想到,在几天之前那个大雨倾盘的傍晚,他坐在办公室里,打通了青年地电话,趾高气昂、高高在上地宣告着自己的胜利的这些话,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字一句地送回他的耳朵里。

严清笑了笑。

他的眸子最深处藏着一丝暗红,仿若一朵最优雅最曼妙的玫瑰花开在瞳孔深处,散出淡淡幽香。

四周仍旧一片安静,视线在他的脸上徘徊。

严清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感觉。当他没有戴着眼镜的时候,总会有数不胜数地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不知道究竟是看他这个人,还是看他这张脸。

陆远星已经示意保安把人拖出去了。

严清转身,不愿多看一眼钟丰和的歇斯底里。余光中,他似乎瞧见陈子彰近乎绝望的表情,这位昔日的同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多说什么。

眼镜!他走到陆远星面前。

这位妖族的大明星嘴角一挑,语气漫不经心:不还。说完就拿着眼镜就往前走。

严清鼓了鼓腮帮子,跟在身后,目光都快把陆远星看穿了:你为什么总喜欢摘我的眼镜?

陆远星显然是来门口接他的,一路带着他往会议室走去,跟在后头的助理和经纪人安静如鸡,不时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工作人员目光全都滞留在严清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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