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宣一扬又是扬手两个巴掌。
这一回如夫人却不敢再大声喝问宣一扬,便是她也瞧出了眼前的男人不是自己能惹的过的,她只求助似地瞥向上首的武氏,可武氏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如夫人只得捂着渗出血的脸颊,颤颤巍巍地说道:“我与你无冤无仇……”
宣一扬阴鸷的眸子一黯,冲着如夫人的双膝便踢了一脚。
剧痛袭来,如夫人跪倒在了地上,她如今是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今日索性我把你杀了,我再给你赔命吧。”宣一扬近乎癫狂地一笑。
如夫人吓得忍不住流下泪来,膝盖上的疼痛让她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下一瞬,宣一扬身后的高大男人将一个乌黑脏乱的布袋扔进了花厅内。
宣一扬上前揭开了那布袋,镇国公世子鼻青脸肿的面容以及明显过于弯曲的四肢缓缓出现在如夫人的面前。
宣一扬一脚踩在了那世子的胸膛上,对着如夫人和武氏说道:“我一条命,换你们这三条贱命,似乎是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作者有话说:
打人肯定是不对的。
宣一扬也是被逼疯了。
宣国公府肯定会付出代价,不过有铁卷丹书保着不会丢命罢了。
五年的恶气一下子出了。
(打小如氏那里我自己写着也有些不舒服,可当时的宣一扬已经失去理智了,并且他对镇国公世子下手的程度要重上许多,几乎成废人了。)
第23章成功和离
如夫人这一回是真真切切地被宣一扬话里的杀意吓得止不住身上的颤栗,她再无方才嚣张的气焰,只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即便是宣国公家的小公爷,杀人也要偿命。”
这话本是想震慑一下宣一扬,人活在世上总要有所忌惮,可却反而提醒了宣一扬——宣国公家虽大不如前,可总有开国元勋的底子在。
铁卷丹书可抵上自己的一条命。
宣一扬行事愈发肆意了起来,踩在镇国公世子张奇参胸膛上的力道便更重了几分,只见他提着银剑在张奇参颈间的脉搏处比划了几下,尖利的锋刃擦过他喉间的肌肤,几乎下一秒便要扎刺而入。
藏在角落里的庞氏等人皆是不敢拿正眼去看厅中央的这几号人,生怕多瞧了两眼,那小煞神便挖瞎了她们的眼。
瘫软在地的武氏瞧着地上不成人形的张奇参,一颗慈母心仿佛被人扔在油锅里滚了一遭一般。
她膝行着上前,跪在宣一扬脚边苦苦哀求道:“扬哥儿,他好歹是你的姐夫,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总要顾忌些你姐姐的颜面吧。”
她不提宣一绮便罢了,如今贸然提及不过是在火上浇油罢了。
宣一扬果真赤红了双眼,上前一步紧紧掐住了武氏的喉咙,眸子里一半是深切的恨意,一半是不加掩饰的伤心:“姐夫?就他这样的孬种也配做我姐夫?我姐姐嫁到你家五年,上至孝顺双亲下至善待妾室,可有半点做得不好的地方?他见一个爱一个也就算了,竟还捧出个恶毒的蠢妇来,那般折辱践踏我姐姐,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要你们断子绝孙。”
宣一扬说到“断子绝孙”四个字时已是咬牙切齿,滔天的恨意从唇舌间溢出,激得那如夫人忍着痛意跑上前来捶打了宣一扬掐住武氏的双手,并骂道:“你这个疯子。”
宣一扬愤而将如夫人一把推开,又松开了对武氏的桎梏,转而一把将地上如一滩烂泥的张奇参拎了起来,肆意地笑道:“要么我杀了他,要么让这个贱妾用命给我姐姐赔礼道歉,夫人,你要怎么选?”
庞氏等贵妇人听了这话俱是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没想到宣一扬也会用这样杀人诛心的谋算。
武氏必是舍不得杀了自己的嫡亲儿子,可若是杀了如夫人,便是堂而皇之地与宫里的如贵人作对,也迫不得已和宣一扬成了一丘之貉。
庞氏忍着惧意向花厅中央的宣一扬投去疑惑的眼神,满京城皆说这宣国公家的嫡长子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莽夫,连贩夫走商都要比他聪慧些。
可观他今日的情状,先是领着人将内院团团围住,又直捣黄龙地抓住了武氏的行踪,再到揪出如夫人、绑来张奇参,一应行动皆透着些成算在。
可若要说他聪慧,他既是敢在镇国公府闹上这一场,便是将自己的性命别在了裤腰带上,还会连累整个宣国公府,这是蠢材才会做的事儿。
庞氏看不懂宣一扬,却听得另一头的武氏胀红着脸重重地咳嗽了几声,而后指着如夫人骂道:“你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还不快给我如实招来。”
如夫人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见武氏愤怒凶悍不似往常,那宣一扬又提着刀剑咄咄逼人,唯一能为自己做主的人却被这煞神打的半死不活,她吓得软倒在地,只强辩道:“我不过是和大奶奶开个玩笑罢了。”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玩笑,便把姐姐受的屈辱一笔带过,宣一扬阖上了双眼,任凭怒意在胸腔内游走叫嚣。
他当真是想杀了这阴毒的如夫人,可若真闹出些人命来,非但姐姐会被自己连累,龙椅上坐着的那一位便更有由头磋磨父亲母亲了。
他一忍再忍,终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怒意,便是不能杀了如夫人泄恨,也总要让她缺胳膊断腿一回,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宣一扬发了狠,提着剑便要往如夫人胳膊上刺去,恰在这时,苏和静搀扶着宣一绮走到了花厅外。
“扬哥儿。”宣一绮噙着泪喊道。
宣一扬手上的动作一顿,武氏也仿佛看到了救星,往日里她最瞧不上的长媳却成了她此时此刻的救命稻草。
“绮儿,你弟弟和我们家有些误会在,你快让他把刀收回去。”
宣一绮却恍若未闻,只踉跄着上前抓住了弟弟手,见他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后,方才泣不成声道:“扬哥儿,不值当。”
宣一扬望着姐姐惨白得没有血色的面庞,心里又是一阵凌迟般的痛意。
自从嫁进镇国公府后,姐姐不是在流泪便是在黯然神伤,从没有真心实意地笑过一回。
龙椅上的那一位忌惮宣国公府,虽则父亲腆着老脸为姐姐求来了这桩婚事,可镇国公府的人因着陛下的缘故百般磋磨姐姐。
姐姐也素来报喜不报忧,在镇国公府里受了委屈吃了暗亏从不肯与娘家人吐露半分,唯独这一回,她再也忍不住了。
若不是姐姐自个儿说出口来,宣一扬倒真不敢想象这镇国公府已腌臜到了这般田地,竟敢让个贱妾这般折辱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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