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已经被县令夫人引去后宅,贾琏想着这也是早晚的事儿,便道:“接风就不必了,我好歹以后也是一县父母官,没道理受百姓恩惠,到时候本官设宴邀请众位,大家畅饮一番。”
重点是贾琏不差钱,不过说完他又马上自打嘴巴,道:“不过本官酒量不好,咱们就是互相认识认识,以后好相处。”
众人面面相觑,又还没摸清楚新任县令是什么脾气,便只能应“是”。
另一边王熙凤来到县衙后宅,就看到县令家的行礼都已经收拾好摆在中间,再看这县衙后宅空荡荡的还有些萧条之感,顿时在心里又骂了贾琏几句。
这么小的院子,他们一家四口也就算了,这带了这么多人肯定是住不下的,所以她便看向县令夫人,问道:“这附近有出售或是往外租赁的宅院吗?您也看到了,我们带出来的人多,这后宅是决计放不下的。”
县令夫人刚刚已经看到新县令带过来的行礼了,比他们家的家当看起来都多了,再加上那么些下人,肯帝是装不下了。
人比人气死人,往常在这县里她已经是体面的夫人,在这年轻夫人面前都有些寒酸了,所以笑容便不那么畅快道:“确实是有些紧吧了,不过这县里空院子也不少,您到时候一打听就知道了,我们这交接过了就要敢去别处上任,也没办法帮您了。”
“无碍的。”王熙凤本也没指望她们帮什么忙,只随便闲聊几句。
窦县令家的大女儿今年也十岁了,这时候看着别人家丫鬟都比自己穿的好看,心里也有些酸,再一看人家几岁的姑娘气质都十分不同,便更觉得自尊心有些受损。
窦县令家的下人一点一点往出搬东西,贾家的马车就暂且停在外头没有急着往里搬,这长长的车队就引起了不少县里的百姓过来围观。
这条街上的铺子老板也都出来看,三两家的就站在一起闲谈:“这是新来县令家的?”
面店的老板娘肯定道:“应该是,我刚刚看到县令老爷带着一个年轻的公子进去了。”
“这么年轻的后生该不是什么大家公子吧?”成衣店的老板娘看了一眼那长长的车队,眼神一转,走了进去。
旁边面店的老板娘见状,忍不住啐了她一口:“势利眼的东西!”
贾琏这边跟窦县令交接,他也不是真就想做个十全十美的县令,所以就让隆儿和林东平去做,他则是让人拿了茶叶过来跟这些县官们坐在一起喝茶。
他早就跟隆儿他们两个交代了,重点盘查县衙税务银钱走动方面有没有什么问题,别到时候给自己留下什么烂摊子就行,至于其他的,喝茶的功夫贾琏也能从他们话音里分析点儿东西出来。
不过这地方倒是真的很适合贾琏,近些年都没有过灾情疫病,百姓不算富足但也饿不死,据他们说除了偶尔有些地痞流氓,也没甚太大的恶人,县里的富户也不曾盘剥,基本是个很平和的县了。
中午贾琏做东在县里出名的酒楼订了两桌菜请县衙的官差们吃了一顿,下午交接完,贾琏夫妻就送县令一家离开。
等他走了,贾琏变成这县里的一把手,顿时也不那么板着,吩咐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把隆儿和林东平留在前头,自己回后院去找王熙凤去了。
王熙凤正看着安儿和白荷带着下人们在那儿收拾东西。贾琏一看这后院儿的场景,就这么一个院子,正房偏房几间屋子,就连他见多了荣国府那样的敞阔宅子,看那么多人来来去去都觉得挤得很,
估计王熙凤也不会很开心,尴尬的笑了一下,道:“我这就让人去问问旁边的宅子愿不愿意往外卖过着出租,总得安排够住的地方。”
王熙凤当着贾琏的面倒是没有再表现出情绪,她也知道既然都出来了也不能总使性子,温和的建议:“后头也问一下,多出些钱也无妨的。”
贾琏点头,不过他也不准备做冤大头,还是让人先打听了一下这里的市价,然后才去询问旁边人家可愿意出售或者租赁房屋。
先头都是不愿意卖的,后来又问可不可以租赁,到期时间便是他们走的时候,租金也比市价高一点,大部分考虑了一下就都同意了。
贾琏也不管是不是碍于他现在是一方父母官的原因,与王熙凤秦嬷嬷一商量,这点租金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就把旁边三家都租了下来。
只是今天时间也晚了,不可能立即就让人家搬出去,就让隆儿带着一些人先继续住在客栈里,钱都由公中出。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