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好在陶筱本身力量不差,加上他自己的搏击技巧,面对雷诺,他并不怵。
雷诺从没想过一个在酒吧跳舞的小美人儿竟然能有这样一身冰冷高傲的气质,不禁愣了愣,顿时觉得面前这美人更有味道了。
可惜啊是哥哥看上的人。他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句。
你放心,真的,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
雷诺清了清嗓子,站直身体,换上了平时在公司时的精英形象。
我只是来找点东西,嗯,沈峭寒的母亲拜托我来找一份文件。
沈峭寒顿时皱了眉头:她怎么会拜托你插手沈峭寒的事?
以陶筱的身份,这话就问得有点过界了。
雷诺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沉默两秒,笑问:我婶婶拜托我照顾堂哥,没有问题吧?
沈峭寒想了想,侧身让开门口,将雷诺放了进来。
不管对方来这里到底是不是因为自家母亲的吩咐,关上门在屋里解决,总比堵在门口好。
况且,看雷诺的神色不像在撒谎找借口,要是真的为了狩猎陶筱,雷诺根本不会费劲放他一个人回来,再突然上门堵人。
雷诺果然没有靠近陶筱,而是维持了礼貌的距离,微笑着说:你准备休息了?去睡吧,要是不放心,可以锁上卧室的门。我去书房找东西,你不用管我。
沈峭寒沉吟片刻,揣度着自己目前的身份,回答:你要找什么?他的东西放在哪,我大概知道。
听到这话,雷诺眉梢一挑,心想:也对,这孩子既然能打开这套公寓的指纹密码锁,那肯定是自家堂哥默认能登堂入室的人,或许能从他这儿套出点消息来!
于是他笑容更深了几许,歪了歪头,说:小美人儿,来,我们聊聊天嗯,不用担心,我只是是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下我哥哥的日常生活。作为弟弟,我是该好好关心他的,对吧?
沈峭寒盯着雷诺看了几秒钟,转身往厨房走去。
片刻,他拿了一杯热巧克力和一罐苏打水出来,放在客厅茶几上。
问吧,他坐进沙发,闲适地交叠双腿,你想知道什么?
看到对面小舞者的动作神态,雷诺心下笃定:果然,自家表哥和这小美人儿肯定有一腿!不然,一个在酒吧跳舞的,怎么能把沈峭寒的神态举止模仿得这么到位?瞧瞧这清高的态度,听听这不屑的语气,学得那简直是一模一样!
清了清嗓子,雷诺问:他平时有没有表现出,嗯,一会儿脾气好,一会儿脾气不好,一会儿又突然忘了什么之类的症状?
症状?沈峭寒眉梢一动,你为什么这么问?
雷诺好像有点不耐烦似的,挥了挥手,说:你就回答我有没有过,就行了。
见他这个表现,沈峭寒心里顿时有了一些猜测:
雷诺的这些问题看似来得突然,但其实也并不是没有根据他脾气性格的变化,在与陶筱灵魂互换的时候一定十分明显,而他们这次互换的时机十分不巧,几乎可以算得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征兆地变了一个人。
而且,他当时正要上台演奏,可陶筱却完全不会弹钢琴,就算应变得再好,也难免有所纰漏大舅纵横商场多年,要是看不出有问题,也不可能把苏艺传媒做得这么大。
而自己的母亲与大舅是有联系的,大舅要是有什么猜测,很可能会告诉他母亲。而母亲短时间内确认大舅判断的办法,就是问雷诺。
由此,再想起刚才接到陶筱的电话,提到雷诺以法兰西语试探他沈峭寒很快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还真是不巧了。
上回两人灵魂互换时,沈峭寒身边只有一个与他不算特别熟悉的刘召,而陶筱那边的朋友们在这方面都不算敏锐,才容得他们有机会隐瞒。这次遇到长者,虽也不算多熟悉的人,却还是立刻暴露了。
而一旦引起怀疑,再加以观察,他和陶筱的情况绝对瞒不住雷诺。
沈峭寒想明白其中关窍,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他端起苏打水喝了一口,沉默几秒,熟练地用起法兰西语:雷诺,我要告诉你一件很奇怪的事,你不要惊慌。
雷诺:
雷诺惊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他拼尽全力咽下口中含着的热可可,不让它们喷出来,却还是呛到了气管里,一时间咳得撕心裂肺。
你!他一边咳,一边不可思议地看向坐在沙发里的小美人舞者,咳咳,你竟然会说,咳咳咳,会说法语!不对,咳咳,你不可能会说法语!
沈峭寒瞥了他一眼,直接下猛料:你十六岁的时候,喜欢隔壁班的哈桑,偷偷把他的照片贴在杂志里男模特的脸上。
雷诺:
雷诺呆滞片刻,声音颤抖着,试探问道:沈峭寒连这个都告诉你?
沈峭寒沉默了两秒,继续说:你十七岁的时候
停!雷诺立刻打断,停!我的老哥,我亲爱的哥哥!你这是你这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会变成,呃,这个样子?!噢,上帝贝拉婶婶还以为你患了DID,让我来观察你!
沈峭寒垂下眼眸,缓缓吐出一口气,低声道:果然。
雷诺的惊讶并没有维持多久,他很快强行镇定下来,脸色骤然严肃,皱眉问: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峭寒抬眼看向他:我会告诉你,但你必须在我母亲那里帮我打掩护。
雷诺思考了一阵,郑重地说:如果事情不算严重,不会影响到你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我就答应你暂时瞒着婶婶。
第二天早上六点,陶筱平生第一次在四星级酒店的柔软大床上醒来,只觉得前半辈子的那些觉都白睡了。
房间的空调温度不冷不热,被褥不厚不薄,床垫不软不硬,枕头不高不低,环境足够安静,窗帘也厚重遮光要不是手机闹铃响了,他得赶紧起床赶去机场,他恐怕能在这里睡到天荒地老。
昨晚陶筱就收到了APP推送的航班改签信息,飞机早上八点十分起飞,已经办理过值机,他七点半赶去都来得及。
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坐飞机,未免流程不熟,陶筱决定提前一个半小时到机场。
用尽全部意志力从床上爬下来,陶筱取了沈峭寒自带的毛巾和洗漱用品,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心里还忍不住嘀咕:这酒店里明明提供了毛巾和牙杯牙刷,怎么沈峭寒还这么麻烦,要自己带这些东西。
不过既然他带了,陶筱就觉得应该对沈峭寒的身体负责,还是要用他自带的东西万一沈峭寒对什么过敏呢?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整理好行李箱,陶筱下楼退房,用手机约了车,赶去苏省直隶机场。
机场距离他住的酒店不远,这时候又早,路上车辆不多,行驶十分顺畅,二十几分钟便抵达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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