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小软糖 许从容 2369 字 2023-09-10

你们白来了。池先声哑然失笑,附近不是美食街,就是小吃城,入乡随俗,合该去尝一尝。

我在这里,跑不了。池先声扫视一圈身前众人,天气冷,跟我进来十个人,有事谈事,其他人先散了吧。

说完,他转身,回到基地。会议室不大,平时加上经理和教练,超不过六人。加几把椅子,能容下十人,不宽敞,也不挤。

从上大学开始,我就在听你演奏的钢琴曲,直到现在,毕业工作。你弹出来的声音,好像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每次都能使我沉醉,释然所发生的一切。

我非常喜欢你的乐曲,如果你能一直弹下去就好了。我会去参加所有的演奏会,买全部的钢琴曲集,把它们留我的下一代,并且由下一代一直传下去。

你才华横溢,代表作众多,曲风自成一派,是这代不可多得的钢琴师,虽然外界评论比不上德高望重的大师,但那都是年龄堆叠起来的,老一派想法,戴了砖头一样厚的滤镜。只要再过几年,用不了多久,你一定会享誉海内外,全世界将知道你的名字。

我打过游戏,当了几年的职业选手,小俱乐部,名不见经传。我大概能理解你打职业的原因,但这只是一时的,坚持不了多久,总有一天,你的热情会消磨殆尽,会后悔。而且就算热情常在,到了一定年龄,也会手速下降,这是不可控力,迟早要被后辈超越。

呃,我太太太激动了!脑子发懵,没什么想讲的,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很想知道小凶许打电竞的原因。

池先声自然放松地坐在椅子上,上身微微前倾,侧耳旁听,他十指交叉,搭在桌面。听到此处,抿起嘴角,他不假思索,给出回答:

因为我只是一个晚期网瘾少年,想做自己喜欢的事。

为什么一副吃惊的表情。池先声看着最后发言的男生,眼中含笑,不是很正常吗?

我我我、我真的万万没想到!男生端住纸杯的手,不觉抓紧,热水漫过手背,仍无知觉,他呐呐开口,我真的想不到男神也有网瘾,本应孑然一身,坐在琴凳上优雅高贵,绝世而独立,

可现在却成了热血少年,一名电竞职业选手,而不是钢琴师

池先声轻轻颔首,反差很大,果然一时难以接受。他抬起手,把纸巾盒往男生面前推近一点。

但只要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接受啊。男生低着头,视线跟随池先声的手移动,四目相对,他身体一震,满面红晕,迷之微笑,我没问题的!我支持你,钢琴我不行,可游戏我会啊,我超级玛丽一次通关的!如果我进star,我们不就是队员了吗!同吃同住一个屋檐下,男神我超爱你的!

谢谢。池先声收回手,不动声色,他看向桌边两侧正襟危坐的十人代表,总之,成为职业选手,是我一直以来的目标,同样也会一条路走到底。如果能够得到理解,我感激不过,反之,互相安好。

他送走十人代表,基地门前已恢复平时的模样,行人往来,车辆穿行。

那条微博,我真不是故意发的。白配黑怀有歉意,送来一大盒好丽友派,谁知道网上那群人太敏锐了,凭我几句话就能猜出来。

还没官宣,就在这个时候爆了出来,可惜那场线下赛。队长叹一声,在前面领路,如果不是戚野举办的该有多好,省得现在还要避嫌,否则以你的实力,拿个冠军不成问题,现在倒好,拱手送人了。

与他无关。池先声提着行李箱,走上楼梯,是我身体不好,当时感冒,无法参加比赛。

你这小身体,我就猜到了,要是放我们东北,连屋都不能出我来。易声吼抢过他手中的行李箱,举起来,侧身绕过队长,踩着木梯,嗙嗙走上楼。

为什么啊。池先声毫无头绪,他声音还有些软,带着点感冒后余留的鼻音。

因为冷。白配黑插话,6月份的天,路面还有一层没融化的冰。

等什么时候放假,咱们公费旅游,全体去一次,你就知道了,去见见鹅毛大雪。队长回头,面带遗憾,我就说,上次吃饭,看你和戚野关系挺好的,应该不会在意这种事。

池先声沉默不语,他垂下目光,扶着木质扶手,表面涂过清釉,摸上去有些凉。

房间宽敞,向阳,玻璃明亮,墙漆呈淡绿带灰,飘窗前有一棵树光秃秃的枝桠,不知品种。最引人注目的,当属立在墙边的白漆铁床,上下铺,4人位。

池先声突然有了回到学生时代,住宿舍的感觉。

怎么样,很棒吧!白配黑身体一歪,躺下了,脚搭在床栏上,睡一间房,超级有安全感。

除了清明节这一天,其余时间,池先声并不需要这种安全感,来自重生前的他还不知道,早几年,star的队员时兴睡一屋。

易声吼走到靠窗的床边,拍了拍被子,石头走后,我肖像他的床位已久,整日担心再来一个比我还壮实的队友,窝在上铺下不来,幸好是你,我终于能睡下铺,不用再爬上爬下了哈哈哈

和三个人共处一室,有点小洁癖的池先声压力山大,他浑身僵硬,点了点头。

此时,房间门突然被推开,教练霍天大步走进,身着及膝的酒红色大衣,

带着寒气。他摘下一只耳机,眼神示意池先声,你睡我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戚野听了想打人。

小剧场

有个遇鬼的梗,不写了,放这里。

戚野是个老鬼,喜欢吓唬人,一时上头,被小道士一张符镇压,困在生前住所。

他死后第九十九年,一队探灵主播不远万里登门拜访,感动之余,戚野决定帮他们涨波粉,顺便上个身,出去遛遛弯。

胆大的人吓晕了。胆小的,缩在墙角一动不动,装死呢。

戚野化出人形,对着碎成八瓣的镜子照了照。

血肉模糊?

密布尸斑?

侧脸腐烂?

笑容诡异?

戚野非常满意。

小怂包双臂抱住膝盖,蹲坐在地上,脑袋埋进臂弯。戚野一声不响,飘到他面前,准备抬头瞬间,吓哭他!

半晌,小怂包慢吞吞地抬起头,眼睛半睁。戚野正扯出阴恻恻的诡笑。

突然小怂包眨了眨眼,挤出两滴泪,蹦起来,扑到戚野身上,两条细白的胳膊紧紧搂脖子,声音中带着哭腔:'你长得好像我爸爸,我很想他,他都不回来看我'

戚野正暗中拉长的手臂僵住了,吓人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跟鬼攀亲戚的。

如果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死,那真是太愚蠢。

戚野抬起腐烂的手指,抚上小怂包细细打颤的脖颈,他颈间皮肤白皙,细嫩,有着另鬼舒服的温度,以及一个牙印型胎记。

戚野撩起小怂包的发尾,想起九十多年前,与小道士一战,在他身上留下的咬痕,相同位置,相同的牙迹。

爸爸爸爸我想回家小怂包仍在小声说着,与此同时,浑身发抖,不停地打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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