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 / 2)

云歇心里骂了句畜牲,彻底缴械投降,一边舒服地喟叹一边暗暗给他小本本记账,不让怀崽的孕夫解手,简直该五雷轰顶。

萧让对逗云歇乐此不疲,但他还懂适可而止,真把人惹毛了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于是替他穿衣服时百般殷勤示好。

云歇还算受用地哼了声,本来还带着点得意,身体倏然僵了僵,脸悄悄红了瞬,若无其事地避开了萧让的触碰,一张脸冷冰冰的。

萧让却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黑如点漆的眸子里噙着莫大的激动,颤声问:是他动了么?

算起来云歇四个多月了,是该有胎动了,他之前一直没机会感受,就在刚才云歇肚子一处微微跳动了下。

当爹的真实感一下子扑面而来。

没有。云歇面无表情地系着腰带往外走,觉得这狗东西实在欠调|教,才不想让他如愿。

萧某人却已从身后虚搂住了他:相父,你让我摸摸好不好?

萧让太想过把手瘾了。

云歇打定主意不鸟他,挣扎两下准备开门出去,身后的萧让却微微躬身,细白的牙轻咬了咬云歇的耳垂,感受着他的战栗,低笑道:相父,我那么做是喜欢您,想亲近您。

云歇耳朵发热。

您要是不喜欢,我就换个法子喜欢您。萧让的声音低沉到悦耳。

云歇觉得他不能做个没有原则的男人,艰难地推开他,垂眼道:他这会儿不动了。

萧让淡哂,脸不红心不跳:我摸摸就动了。

云歇被他流氓程度惊到了,沉默片刻,冷着一张脸公事公办的语气:鉴于你是崽的另一个父亲,所以

他顿了顿,脸红了瞬,在萧让惊诧的眼神中继续道:你有权利感受孩子的存在。

这话说得官方客套又高风亮节,萧让愣了会儿,反应过来霎时心花怒放,立即上手。

云歇默默觉得他的手法像摸瓜的老师傅。

用早膳时,云歇遣走伺候的人,瞥了眼他小腹,随口问:你打算过一两个月往里垫小布包?

他想想萧让装怀孕就觉得有趣。

萧让替他盛好粥,卖关子地摇了摇头:并不。

他看出云歇的诧异,不答反问:相父莫不是打算等肚子大了就闭门不出了?抑或寻个由头去个没人认识您的地方,等孩子生下来再回来?

原先是这么想的,云歇抬眸,你有别的法子?

萧让不答,突然小媳妇般低眉顺眼道:让儿先前错了,将功补过,相父想不想过把当皇帝的瘾?

作者有话要说:我短小一下,明天考试orz.

第70章

鉴于萧让不是第一次用人|皮面具了,云歇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不想。

萧让无非是想跟他玩换脸。

为什么?答案显然出乎萧让意料,他微挑眉稍稍凑近些,相父早年并无称帝的意图?就未曾想过坐上这龙椅?

萧让着实纳闷,云歇出身煊赫,当时又炙手可热,怂恿他学他父亲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绝不在少数,他就算因为一些原因没有那么做,就真从未想过吗?

扪心自问,他若是云歇,他绝对不会对素昧平生的小皇帝手软。

这话从皇帝嘴里问出来着实吓人,云歇觉得有意思,搁下筷抬眸问:若我有这狼子野心,若我真学云峰平那套囚禁架空你,你他日夺权现在又会如何待我?

萧让一怔。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贬为庶人?云歇猜。

萧让眉头一皱。

云歇继续猜:抑或杀了我

萧让打断:不会!

云歇没想到他回答那么干脆。

萧让勾了勾唇角:我有答案了。

他故意对上云歇视线,煞有其事道:我会将相父锁在身边一辈子,夜夜惩罚您,让您为我生儿育女,弥补我因您而暗无天日的童年。

他顿了顿,轻笑抬眼:是不是很可怕?

云歇在他这声悦耳的笑里脸腾得红了,若无其事道:是挺可怕的。

萧让回神:为何不想当皇帝?

云歇自不会说出四有五好局,只摇头:不喜欢而已,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萧让瞥他淡淡神情,却隐隐觉得他似乎瞒着些东西没告诉自己。

他把这事搁心上,并不追问,转而道:那让儿这次可能要逼相父做一回皇帝了。

云歇呆了下,没好气地笑了。这年头还有皇帝逼着臣子做皇帝的。

你这法子不像个样子。云歇道。

他当然明白萧让的意思,他二人换脸,就能解决不少问题,等他月份大了也用不着闭门不出,可这法子代价也不小,而且荒诞不经、骇人听闻。

萧让却倏然笑了,微扬了扬眉反问道:那相父倒是说说,让儿走到现在,哪个法子是像个样子的?

云歇一噎。

萧让道:办法存在的意义是为了解决问题,只要能达成目的,像不像样子重要么?

一肚子歪理。云歇说不过他。

下人过来收拾,萧让站起,将人往跟前拉了拉,稍大些的手覆上云歇的手,压低声音道:让儿不想相父因为他几月闭门不出折损了自己,也不愿见相父远走他乡孤身在外生产,所以

萧让稍稍抬眼,莞尔道:只能逼您当皇帝。

云歇只要首肯,他就能在光天化日化日下养胎,自己也能时时在身边照料。

云歇嘴角微微扬了下,仍面无表情:你要点脸。

萧让凑到云歇耳畔,嗓音微微低沉:朕求您当皇帝。

云歇耳朵一热,推开他。

收拾着的仆役一直偷瞄着,暗道相国和陛下感情之好,简直如胶似漆、蜜里调油。只是这相国,竟也有这般动人而富人情味的一面,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萧让瞥见仆役跨出大门,倏然虚曲了下膝,冲云歇抱拳道:微臣甘愿为陛下鞍前马后。

云歇没脸继续呆下去了,却又想起另外一事,表情倏然深沉:我有一事要和你说清楚。

萧让站直:您说。

鉴于我们是假成婚,真云歇沉默片刻,脸红了瞬,继续道,真恋爱,所以我有必要阐明我们所处的阶段。

阶段?萧让一懵,这个词他不是第一次听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

萧让心头突然涌上不详的预感。

云歇这几天为搞不清自己该怎么和萧让相处感到懊恼,所以参照现代恋爱模式立了个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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