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萧夫人。云歇心里轻啧了声,开始遐思萧让面上唯他是从的日子。

云皇后。萧让在心底默默畅想,已经入赘了,八字有一撇了,让云歇当他皇后也是早晚的事。

二人各怀心思,一拍即合,云歇懒懒抬眼:回去等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阿越:

第66章

萧让走后,云歇叫管家去叫阿越过来。

管家意外地瞪了下眼,他原先以为越美人被陛下打了孩子,是受害的一方,云歇或多或少都会因愧疚怜爱而厚待他,可相国却对他不闻不问,极为冷落,连象征性的赏赐都没有。

管家原以为越美人彻底失宠了,现而今相国却突然叫他

莫非是终于想起他来,想要补偿?

阿越这几日表面卖惨生无可恋,实际过的舒坦得很,将萧让赏的能吃的吃了,能花的花了,泄愤一番,贼逍遥快活。

他来时见厅内有旁人,前一秒还极散漫,下一刻立即神色黯淡,痴痴地望着云歇,眼里希冀的光闪烁:老爷,您原来还记得阿越。

云歇脸黑了黑,眼都没抬,问:你对未来有何展望?

展望?阿越一怔,随即轻眨了眨顶漂亮的眼,暗送秋波,阿越只想为老爷生儿育女,只盼老爷不嫌弃

云歇额上青筋跳了两跳,忍无可忍打断,轻掠他一眼,淡淡地说:你可知,好男儿志在四方。

边上的管家一脸呆滞,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相国这是何意?突然跟自己能怀孕生子的男妾说要志在四方?这跟同上了年纪的自己说要努力开枝散叶有什么分别?

阿越瞥了眼老管家和周围伺候的仆役的神情,才确定自己没听错,小心翼翼道:老爷这是何意?

云歇莫名有点心虚,面上不显:你只需回答我便是,譬如若你没被作为投降之礼献上,你想做什么?

阿越只想混吃等死,但看在云歇的面子上,还是努力地想了想,不确定道:我小时候曾想过自己经营店铺,赚花不完的银子

云歇大手一挥:本相允了!

阿越满脸难以置信:???

云歇理了理衣袂站起,叹息道:是本相错了,男儿当自强,岂能局限于后宅?

他用激赏的眼光上下扫视柔柔弱弱的阿越,痛心疾首道:我竟是糊涂,像你这样的男子汉,又怎甘心当笼中的金丝雀,为人所投食亵玩?

阿越一脸懵逼,忙道:我愿意!

云府的生活清闲又舒坦,云歇又叫人好生伺候他,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他有什么不满意的?

云歇摇摇头:你分明在骗我,我曾多次在你眼中看到对碧海蓝天的渴望。

???阿越很想拿面镜子照照眼睛。

我真的愿

云歇叹了口气:嘴会撒谎,眼睛不会,你不用再掩饰。我折你羽翼将你拴在身边,现在悔了,想好好弥补你。

阿越:???

他表叔怎么突然不说人话了?

云歇淡瞥管家一眼:你去把铺子的地契拿过来。

管家忙应下,小半盏茶功夫回来,手里拿着一叠地契。

云歇接过,朝阿越招手,示意他过来,极慷慨地数出不少地契,不由分说地塞进了一脸懵逼的阿越手里,语重心长道:这些以后便都是你的了,任你处置。

阿越有点贪财,握着一沓地契,还小雀跃了一下。

云歇趁他愣神的当口,朝他浅浅作揖,垂下眼,双手奉上信笺。

阿越被他这动作惊到了,忙道:使不得!

云歇摇摇头,沉声道:从此海阔任鱼跃,天高由鸟飞。

阿越茫然地接过信笺,看到了信封上的两个狷狂大字休书。

第二日,帝京的茶楼里,各桌都在议论同一件事。

你听说了吗,相国府上的越美人可真了不得!没了孩子半点意志消沉的样都没有,竟有富甲一方的大抱负!

同伴喝了口茶感叹:先前我们倒是小瞧他了!果然人不可貌相,越美人虽听说生得柔柔弱弱的,却未承想心有大志!

一桌的人纷纷表示附和。

有人又道:云相竟一封休书放他走,何其大度宽容,令我等惊叹汗颜,这人世间若好聚好散能像这般,该少了多少怨偶仇敌?

是啊是啊

他们还没八卦尽兴,只见门外兴奋地跑进来来,又带来了更劲爆的消息:快去布告那儿看!云相竟破天荒地写了罪己书,派府上人于各处张贴,云相还说要

那人话未说完,乌压压的人群便迫不及待地挤出了门。

众人拥在布告栏前,有识字的显摆地解释道:云相说,他早年浪迹花丛、游戏人间,乍然细思,深悔矣,他年近而立,仍是孤家寡人,如今想回头,过那如寻常百姓般平淡是真的日子。

众人哗然,云相这是要浪子回头了?!

那人继续道:他回忆往昔,薄了不少恩情,还罔顾他人意愿强取豪夺,幡然醒悟之余,这才放本就是雄鹰的越美人高飞,同时他也表明他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们先前还在诧异云相怎会突然改了态度放越美人走。

解释那人轻咳两声,示意众人安静,喜形于色道:云相竟言,他已求得陛下宽宥,与陛下破镜重圆,不日将与陛下永结秦晋之好!

众人纷纷呆若木鸡,几秒种后,人群里爆发了源源不绝的欢呼。

云府的马车刚好经过布告栏前。车上的阿越就在这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咬牙切齿地默默揪着地契。

他恨不得把这地契撕成雪花,念及它们的价值,又实在舍不得,忿忿地将一沓皱巴巴的地契往边上一摔。

阿越觉得自己良心都喂了狗。他之前觉得小皇帝不是好东西,所以才竭力阻止他表叔跳火坑,结果是他太天真,他俩一个是火坑一个是水池,都是坑,深不见底,般配的很,只有他不长眼的夹在其中水深火热。

所幸的是云歇最后还力挽狂澜拯救了下他原本一塌糊涂的名声。

也算给他还留了份面子,要不然真的是先流产后被休。

照云歇的想法,反正是假成婚,一切从简办了得了,无奈萧让不肯,他又是娶的那一方,只能兢兢业业地准备着。

这两日到了问生辰八字占卜凶吉的步骤,云歇领着个精于此道的民间人进宫,一路上嫌太沉闷,问:这生辰八字真有讲究?

当真!那人满脸堆笑,开始说城南张姓女天煞孤星的命格,一嫁进去就克死了丈夫,又说八字不合硬要在一起,轻则家宅不宁,重则有血光之灾。

云歇听他说的天花乱坠,报了两个生辰八字,道:你算算?

云歇以前就不太信这些,后来因为四有五好局的缘故,更是将其划入无稽之谈,可一想到这事儿跟他和萧让有关,就特别想知道。

这是相国和陛下的生辰八字?

云歇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