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沈院判痛心道:云相,你要多保重身体
云歇不懂他整个脑补过程
,也不知道自己孩子爹的马甲悄无声息掉了,他的关注点在沈院判说的四个月上,沈院判正好提醒了他,孩子四个多月了。
他不能再等了,他之前那个计划该实施了,没有时间让他再犹豫了,不然月份对不上,他孩子的身份就会被世人怀疑,他不想到时候他的崽受到种种非议。
阿越该怀孕了。
昨夜萧让亲他肚子,云歇战栗不安的同时又意外的感到前所未有的缱绻,一个大孩子哄着他,一个小孩子在肚子里陪着他,沐浴着极大的安全感,意乱情迷的当口,云歇甚至可耻地想过崽崽以后也许会叫萧让爹爹。
可是狗东西骗他。
云歇发了会儿呆,想了下从自己穿回来到现在萧让干的一桩桩一件件。
先是强迫他,然后囚禁他,屡次威胁他,现在欺骗他。
连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云歇突然就下定了决心。
崽崽的爹才不要是个骗子。
不等他了。
云歇找到了阿越,阿越没半点儿犹豫就答应了。
第二日上午,萧让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混进云歇府上,主意还没出来,却先得到了云歇妾室阿越怀孕的消息。
萧让面色前所未有的黑。
不行,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现在就要见云歇!
云歇摆明了是真生气了,不打算给他机会了,照现在这个事情发展方向,很快他的崽就要恭恭敬敬地喊他陛下或者亲昵一点喊他哥哥了!!
萧让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了那个场景。
粉雕玉琢的孩子被云歇牵着手带到他跟前,云歇冲自己微微一笑,指着自己垂眸跟孩子说:这是陛下,也是爹爹带大的,你以后见他记得喊哥哥。
然后他的崽眨巴着湿漉漉的小兽一般的清透大眼,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萧哥哥。
萧让被这声萧哥哥的幻想吓坏了。
但他如果放任事态这么发展下去,以云歇的性子,这声萧哥哥不过是早晚的事,毕竟他还没到让崽叫他叔叔的年纪,他要是真没挽救过来,他极有可能和他的崽一个辈分。
萧让脑中又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个场景
云歇将玉雪可爱的孩子轻抱起,和阿越一起回府,背影窈窕,崽的下巴抵着云歇的肩头,歪着头看落在后面萧索的他,不可思议地眨了两下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神奇的事:爹爹,我和那个哥哥好像啊。
不像。云歇摸了摸崽软软的头发,头也不回。
崽不听话,动来动去:真的很像!眉毛眼睛鼻子都像!
崽惊喜地高声跟他说:哥哥我跟你长得好像,我们好有缘啊!
云歇扭过他不听话的头,低低附在他耳边说:不要跟那个哥哥说话,他是个骗子。
然后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像当年的他一样,乖巧地被云歇抱走了。
萧让在自己的想象里被吓得三魂去了七魄,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蚱。
萧让沉着脸到殿门外,刚要领着侍卫强闯云府,却见他安插在云歇身边的暗卫恰好回来禀告消息。
萧让回身进殿。
他袖中手攥紧,努力保持冷静:相父府上现下如何?
暗卫如实道:越美人有喜的消息传出去,群臣下了朝自是齐齐携礼祝贺,云相设了宴款待,自己本打算招待,却似乎突然有些燥|热不适,便推辞不去了,现下正于书房里。
燥|热不适?云歇又发情了?萧让一怔。
暗卫面色有几分古怪,硬着头皮又道:卑职进不去,也不知里面是何情状,只听出来的小厮提及,云相似是叫他备顶轿子去什么什么楼召个吹箫的花魁来吹箫解闷,还说是谢小爷推荐的。
吹箫?!萧让勃然立起,生俊的眉宇间戾气横生。
云歇是难受的要找替代品了么?他是真绝情。
谢、不、遇。
萧让咬牙切齿,他当初应该将人活剐了的!
等等萧让脸上冷若寒霜的神情倏然碎裂开来。
暗卫一头雾水。
萧让问:你说乘着轿子?
是。暗卫不明所以。
萧让又问:直接被送进云歇书房?
多半是。
萧让倏然笑了。
就算不是,他也有办法让人认不出来。
萧让吩咐道:你去派人把轿子拦下,贿赂好车夫,轿子停好,派车夫回府传个消息,说那个吹箫的花魁有点事耽搁了,片刻就来。
第49章
外面觥筹交错、笙歌燕舞,恭贺之语连绵,一片其乐融融景象,书房里,云歇却形单影只。他正低敛眉目,烦躁地将古书典籍翻得刷刷作响,想给崽崽起个惊天动地的小名。
云歇也想出去作乐,可他一看旁人畅快饮酒,自己就馋虫骚动,他知道自己意志不坚定,所以干脆远离诱惑源。
窗棱边微微抽了绿芽的柳条冒昧地探进书房,云歇的心思也在时不时红杏出墙伸出去。
他不要呆在闷闷的书房。
可他有点燥|热。
云歇脸微微有些不正常的红,衬得人越发绝艳,往日里犀利清寒的桃花眼也软了几分,像是滤过了氤氲的水汽,皎而春|光潋滟。
云歇猜他自己可能有点发情,但他已经习惯了,就不太难受,就是定不下心做事,总容易胡思乱想。
他为了转移注意力,在谢不遇的二次撺掇下,终于同意派人备轿去接那个箫艺精湛的花魁。
谢不遇说,花魁她沉静自矜,知书达礼,所吹箫曲清扬而渺远,空灵又清心,这正中云歇下怀,云歇觉得死马当活马医,一试也无妨,反正他现在无甚么事。
等待的当口,云歇松了松衣襟。
热,由内自外令人心焦的热。
云歇沉着脸,撒气似的重搁下手中的古籍,萧让的功效仅维系了两天就过去了,果然差劲。
云歇觉得自己很亏,前三个月没意识到自己怀孕了,还被萧让囚在宫里,错过了玩的最佳时机;好容易知道了,没过几天就显怀了,穿宽松些的衣袍其实一点都瞧不出来,也能玩,可他偏偏时不时发个小情,云歇怕在朋友面前失态,只能躲在府上尽量不出去,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等这段时不时发情的阶段过去,他又肯定肚子大到见不了人的地步了。
敲门声响起,云歇因为先前支开了所有人,便自己过去开门,是个一头热汗气喘吁吁的小厮。
小厮见了人,忙道:刚抬轿的人回来,让小的给云相带话,说清蘅姑娘动作慢了,要约莫一个时辰后才能来,还请云相见谅。
清蘅就是那个箫艺一绝的花魁。
云歇挑眉:她倒是面子大,竟叫我等。
小厮忙赔笑。
知道了。云歇随口回着,一抬眼,瞧见阿越朝他这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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