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gu903();萧让心头微动,不由出神。

云歇小时候被欺负?

萧让理所当然的以为,云歇打小过的就是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想来,云歇说他爹在云府过的是暗无天日的生活,那他自己又会好到哪里去?

只是他选择道尽别人的苦,将自己所遭受的一一隐去。

谢不遇摊手:这之后我娘就不太待见他,不让我找他玩儿,怕我成了断袖,他之后发迹了又恶名昭着的,我娘怕我近墨者黑,更是百般阻挠。

她跟云府不少下人打过招呼,若是看见我进云府,给她通风报信重重有赏,害得我只能翻墙躲人。这一翻翻了快二十年真习惯了,现在云府换了批下人,我这毛病还是没改过来,总觉得不从墙头进浑身不舒服。

他今儿白日里先喊书童过来知会我一声,说要过来寻我玩儿,临时又说有事,我这不是无聊么,晚上睡不着,就想过来看他睡了没,没睡就一起打发打发时间,毕竟他以前也是个夜猫子,通宵达旦的。

一个人寂寞,两个寂寞的人凑一块儿,就不寂寞了。谢不遇轻啧两声,故作忧郁高深地感叹。

寂寞?

谢不遇叹了口气:早几年他娘去了,他想他娘想的睡不着,我嘛,不提了,都是破事。

谢不遇唧唧歪歪半晌,终于清醒:我同你废话那么多干嘛?!现在我说完了,该你了!别想蒙混过关!

萧让压下满腹心思,笑得有些尴尬,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瞬间勾起了谢不遇巨大的好奇心。

兄弟你身手这般出众,莫非是什么侠盗神偷?

谢不遇的武功是跟最杰出的一批师傅学的,但他观这公子身手,他若真要对自己出手,自己绝非他对手。

他眼下有些后悔自己先前嘴快,将云歇的一些事说给了个陌生人听,不过他细想想,自己也没说什么重要的,顿时放下心来。

兄台如此开诚布公,我也不好再瞒着了,其实,萧让腼腆一笑,其实是我倾慕丞相府上的一位佳人,这才夜来与他相会。

谢不遇挪揄地瞧他,拍拍他肩膀:可以啊!手都伸到丞相府上去了!俗话说宁拆十桩庙,不悔一桩婚,那我就不拦你了,我也去找我兄弟了。

萧让听谢不遇说他要去找云歇,顿时暗道自己今夜机会渺茫。

谢不遇刚要翻墙进去,萧让踟蹰了下:兄台请留步。

谢不遇疑惑地看他。

萧让故作为难道:不瞒兄台说,我是个写话本的,近来写到一处,颇为疑惑,我瞧兄台高大英俊,性子爽朗潇洒,衣着非富即贵,定是情儿众多,这才斗胆叫住兄台,想请

谢不遇被夸得心花怒放,急性子地打断,喜笑颜开:好说好说。

萧让念着谢不遇情圣的名头,故作思忖,慢条斯理道:我写到那被强迫的女子怀了身子,不肯原谅浪子回头的男人,写到这便写不下去了,你说我该如何圆,才能水到渠成地让二人重归于好?

谢不遇心下纳罕,刚要回答,听见红墙内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登时一喜:我兄弟还没睡!我先进去了!

他话音未落,便一翻翻进了里墙。

萧让进退维谷。

云歇被陡然出现的谢不遇吓了一跳,白他一眼,在院子里石桌前坐下。

谢不遇笑得神秘地凑过来:阿停,跟你说个好玩儿的事。

云歇,字停。

云歇意兴阑珊地掀起眼皮,他燥热得有点儿心烦意乱。

谢不遇指了指墙根,直言不讳:外头有个人,他强女干你府上的婢女,还让人怀孕了。

萧让闻言瞬间浑身僵硬。

谢不遇得意一笑,那人还想骗他,当他混迹花间十余年闹着玩的?

他睡女人的时候,那小家伙还不知道断没断奶呢,毛还没长齐的愣头青一个,还学会强女干人了?

谢不遇也只是当好玩事随口一说,一抬头,发现好友脸黑得吓人,耳根似乎还有点红。

你进去,我马上来。云歇努力挤出个无事发生的笑。

萧让我、操、你、大、爷!

谢不遇也没多想,进了里屋。

萧让听见谢不遇的脚步声没了,刚要翻进来撒娇认错,却听到了扯下门栓的声音。

萧让凤目张了张,紧张地喉结上下翻滚,云歇这是这是被自己感动要原谅自己了?

萧让瞥见朱漆大门边的半截熟悉衣袂,嘴角不住上扬。

清亮月色下,朝他走来的男人昳丽的面容多了丝纯澈清艳,正冲他展颜微笑。

简直是梦里的场景。

萧让的心扑通扑通地跳。

直到云歇走到他跟前,萧让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云歇搂住他腰身,一点点收紧,小鸟依人的姿态,触感那么真实。

相父萧让浑身僵硬,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

我早原谅你了,我白日里说的那些都是假的,我一直在等你,你没有让我失望。云歇轻声道。

萧让觉得明日铁定是晚朝了,话本诚不我欺。

萧让终于反应过来,刚要回搂住云歇,云歇却轻轻挣脱,红着脸从袖口摸出一张卷好的纸条,郑重其事地塞进萧让手中。

相父,这萧让脑子转不过弯来了。

今夜不方便,谢不遇在,云歇面皮绯红一片,有些话我一直想说,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只能这样了,我关上门了你再看。

不许偷看。云歇强调。

萧让忙点头,不住出神想,莫非这些年,并非他一厢情愿?

云歇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回去了,落上锁,才噗嗤笑出声。

萧让满怀期待地展开纸条:皇帝与狗不得入内。

红墙里,触碰到萧让的地方微微发烫,云歇得意的脸色霎时一变。

逐渐感受到身体某处的变化,云歇脸如火烧,羞愤欲绝。

他、他竟然

第37章

萧让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云歇狷狂飘逸的字跃然纸上,仿佛在嘲笑他。

被作弄归被作弄,萧让盯着朱漆大门后望了望,回忆着云歇在怀的真实触感,丁点儿抓心挠肝的痒意悄然爬上心头。

萧让喉结不由得上下滚了滚。

云歇明明还是那个云歇,萧让却觉得他越发撩人,一举一动充满了某种令人癫狂的暗示。

粗粝的红墙,藏污纳垢的黑暗,朦胧的月,萧让迅速跌入了某个由他无意识勾勒却完全不受他控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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