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gu903();云歇想着就算萧让在,这也肯定也是做给他吃的,突然就理直气壮起来。小东西以前每年都给他做,今年肯定也不例外,而且他现在是需要体贴关怀照顾的病人。

云歇觉得自己非但没下限,还瞬间自打脸。白日才信誓旦旦同萧让说不要差别对待,晚间就仗着自己是病人为所欲为。

云歇叹气,终于恶向胆边生,尝了一块。

入口即化,清淡的甜,半点不腻,和着浅浅的透着点儿冷意的梅花气息,回味无穷。

萧让才出去一会会儿,回来发现桌子上的碟子空了,大殿里空荡荡的没人。

萧让一脸一言难尽。

他怕云歇夜间饿备着的,他却在睡前吃了,还只留给他一个碟子。

萧让进了偏殿,云歇又睡下了。

萧让正要替他掖好被子坐到一边批阅奏折,一低头却发现云歇鸦羽般的睫毛帘子簌簌地抖,眼皮也在微微地动,不由地手一顿,心下暗笑不止。

云歇肯定是怕他问起面上难堪,所以才先一步装睡。

萧让抱着作弄的心思,瞬间不走了,轻手轻脚搬了个凳子坐到床头,就着橘色的烛光看着闲书。

他就想让云歇暗暗害臊一会儿,等他睡着就走,但他观察了半天,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云歇还未睡着。

萧让以为是烛火太亮,影响了云歇睡眠,登时收了书,挑了灯笼里的灯芯就要去角落的案前批奏折,寂静无声的黑暗里,云歇却闷闷出声了:不睡么?

萧让身形一顿。

三天了。云歇说。

萧让已经连续守了他三个晚上。云歇就是睡得再熟,也是知道点的。

他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

云歇说:你回去睡吧,我没事。

无碍。萧让坚持。

云歇沉默片刻,就在萧让以为他生气了的时候,云歇轻拍了下身侧的半边床,带着点小尴尬:你要是不介意可以上来睡。

萧让悄无声息中瞪大了眼,指尖不住发抖。

云歇半晌没听到回答,还以为自作多情,忙往里翻了个身,把脸闷在被子里:你当我没说。

他话音未落,萧让已经以这辈子最快的脱衣速度上了床。

云歇将被子分给他一半,头抵着墙,再也没说过话。

萧让也不知为何,身侧的人他明明以激烈的方式占有过,可如今只稍稍靠近一点点,他却心悸得厉害,慌得像个一无所知的毛头小子。

萧让明明呼吸声很轻,也没有动,云歇却觉得他的存在感异常强烈。

云歇等了好久,听见萧让呼吸趋于平稳,才悄悄翻了个身朝床外。

萧让平躺在外侧。

萧让?云歇试探地低低喊了他一声,没听到回应,顿时松了口气。

萧让睡着了。

云歇不自在地往他边上靠了靠,极轻极轻道:白天对不起,不该凶你的,有时候就是忍不住,下次不会了,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老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云歇声音里透着点懊恼。

还有,我偷吃了你的糕点,怕你数落我来着,就没吭声。你肯定是做给我吃对不对?

云歇这么问,似乎是为了打消一点罪恶感。

黑暗中,萧让嘴角不住上扬。

半晌,云歇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第一次有点讨厌自己。

当面说句道歉就这么难么?认个错说偷吃了他的糕点有那么难么?

他这样算什么?为求心安?明明于事无补。

他对旁人一桩桩都算得清楚,绝不亏欠半点,怎么对萧让就就连句道歉感谢的话都说不出了?

萧让从前是对不起他,可自他病后,萧让如何待他,一桩桩一件件他都看在眼里,他也不是个是非不明、铁石心肠的人。

萧让对他好的过分又莫名奇妙。

云歇心尖稍软,又瞬间心灰意冷。

他欠了萧让,都不知道怎么还,拿什么还。

云歇叹了口气,正准备朝里睡了,身后的萧让却倏然翻了个身,恰似自然地从背后搂住他。

云歇冷不丁被他抵住,脸霎时有如火烧。

这人连睡着了都!!

云歇僵了会儿,脑中灵机一动,他有个消解愧疚感令他自己心里舒坦的法子。

云歇咬咬牙,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树,还是不知不觉绯红了面皮。

云歇深吸一口气,悄悄翻过身来,在黑暗中望了眼双眼紧阖的萧让,强忍着巨大的羞耻感,往他身上贴了贴。

装睡了半天的萧让还以为他冷,极配合地刚好动了下,将他搂得更紧。

云歇似乎浑身僵了下。

萧让感觉云歇的目光停在自己脸上过久,炽热又焦灼。

他不知道云歇在想什么,为什么盯着自己望。难道他发现自己在装睡?萧让心下一惊。

云歇想着自己反正活不长了,终于彻底置羞耻感于度外,口勿上了萧让薄润的唇。

云歇想,他不是喜欢自己身体吗,那就让他爽下好了,反正再过不久,他就又会是一具尸体,尸体才不会觉得羞耻。

他不要欠萧让,这只是报恩,只是报恩

云歇这么催眠自己,动作越发大胆却又笨拙。

萧让终于装不下去,蓦然睁眼,深黑凤目里是深暗的欲和前所未有的狼狈,哑着声:相父,你这是

云歇见他醒了,羞耻感瞬间又回来,怕他胡言乱语让自己难堪,飞快地捂住他的嘴,强撑着冷下声:别问,要做就别问,只管做就好,随你怎么弄,但不许说话,听明白没?

第27章

萧让喉结滚了滚,欲念摧枯拉朽,他克制着,拨下云歇泛着冷意的手塞回了被子,用手压住,哑声道:睡了。

他这是拒绝了?

云歇脸如火烧,尴尬又羞愤。

他难得什么都不管了主动一次,竟然还被拒绝了?

他就这么差劲么?

挫败感一瞬间竟战胜了之前心尖泛起的那点莫名的涟漪。

云歇好胜心上来,大半夜的又脑子不太清醒,再接再厉,继续撩拨。

这事儿到此性质不一样了。

一开始是他想回馈下萧让,是报恩,现在却是挑战,是男人的尊严。

萧让忍无可忍搂紧他不让他再乱动,声音嘶哑,透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睡觉。

你不想吗?云歇真实疑惑,仍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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