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宣纸底下写了,若他输了,就要就要心甘情愿地服侍萧让,任他采撷,予取予求,不得离开他半步。

底下还附了细致要求:必须自称臣妾、未经他允许不得在殿内穿衣服、不得自戕自尽、床榻上问什么就必须答什么

云歇没脸往下看了。

这人简直无耻!!他之前还妄图和畜生讲道理!!

云歇气急败坏地要走,萧让却轻易地把他拽了回来,强迫着搂在怀里,暗暗绷紧嘴角,面无表情道:看完再说。

相父就不好奇,如果我输了

不好奇!云歇打断,双眸团簇着火,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就是死也不会答应!

放开!云歇挣扎。

萧让无法,自顾自地念了起来,声如清泉:若甲方输了,还乙方被褫夺的一切,包括且不限于官职、府邸、田地

云歇挣扎的幅度顿时小了。

萧让悄悄扬了下嘴角,冷声又道:甲方不再追究过往恩怨,逐一释放乙方亲朋好友。

云歇彻底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云歇:我死也不会答应。

第11章

相父话说的这般绝,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萧让叹了口气,白皙的指搭上宣纸两端,做了个撕的动作,脆弱的纸张登时裂开一个小口。

云歇也顾不得脸了,一把抢过。

萧让看着他将纸藏到身后护着的小动作,差点绷不住嘴角。

云歇怕他又嘲讽自己,先声夺人:比什么?你会的我不一定会,如果不公,别想我上当。

萧让漫不经心道:那比相父所擅?

你这是瞧不起谁?云歇撂开他的手,我不占你便宜。

萧让颇感意外,道:相父输了可是要那样,即便如此,也不愿被我尊老一下?

我尊你大云歇气得差点骂脏话,心中默念几遍社会主义才堪堪止住。

萧让心下柔软,云歇自信是一点,不愿胜之不武才是主要方面,萧让只是没想到他都这时候了还有闲工夫追求公平。

云歇提议道:既是三局两胜,各比一局对方所精、自己稍会的,最后一局,比你我不相上下的。

萧让欣然点头:可。

云歇听他应允,登时觉得没伏低做小的必要了,直接懒散地坐到了萧让的椅子上,抬眸冲他挑衅一笑:那我爱幼一下,你先。

萧让也跟着笑:你确定?

云歇做了个请的动作。

萧让道:作画。

云歇愣了下,万万没想到他会选这个,萧让画艺精湛是精湛,却也并未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比起他文武方面的能力,简直不值一提。

你别让我。云歇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萧让怎么可能会故意输给他?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所以萧让一定有必胜的把握。

接收到云歇狐疑的眼神,萧让不欲多语,只莞尔笑:明晚。

可。

第二日傍晚,萧让大宴群臣,说是宫里来了位民间画师,画功惊天地泣鬼神,自己技痒,要同他比试一番,邀他们作评。

陛下最近这兴致可真是说来就来,以前倒从未如此有朝臣趁萧让不在,小声嘀咕。

李御史道:这有什么可稀奇的,云党如今已倒了七七八八,覆灭不过是时日问题,陛下又美人在怀,自是身心舒畅,欲从中来。

李御史之前被陛下派去死盯着云相,便猜出陛下有动云相的意思,如今站对了队,在朝上扬眉吐气,迎来了事业的第二春。

如果陛下不是下了剿灭奸党的决心,又怎么叫他关注云相作风问题,大刀阔斧地参云相逛青楼、买舞妓?

朝臣小斟着酒,耐不住好奇心,压低声问:那美人,李老您可查出点什么来?

倒是有了些头绪,李御史卖弄地顺了顺山羊胡子,得意地接过那人递来的酒,意有所指道,前两日宫里可都在传,陛下召幸了个宫女,谁都没真瞧见尸体。

众朝臣一愣,恍然大悟。

原来竟是她!难怪难怪!李老厉害厉害!

萧让提着画卷进了寝宫,云歇随意一瞥,乐了:你这穿着跟花蝴蝶似的做什么?

萧让穿了件紫色锦袍,内里玄衣交领,腰处斜斜揽了一条腰带,下坠玉白环佩,少了份出尘,多了份人欲,贵不可言,像个俊美风流的世家公子。

萧让听他嘲自己,不恼反笑:自是方便相父画。

画?云歇一愣,瞪大眼,你让我画你?!

有何不可?萧让挑眉反问。

并无不可。云歇咬牙切齿道。他这日日咒萧让翘辫子,现在却要画他,着实憋气。

云歇狐疑道:那你画什么?

萧让瞥了眼云歇大敞的衣襟那露出的一小片肌肤,笑得眉眼浅弯:画您,我邀了群臣作评,他们现在都在玉觥殿候着呢。

云歇一怔,低头望了眼自己坐得皱巴巴的衣裳和未来得及整理的衣襟,脸红了瞬,倏然站起,急急忙忙往内室走:我换身衣服就来。

他丢不起这个人,这是要入画见人的。

萧让早料到如此,望着他背影小声嘀咕:还说我穿得像花蝴蝶。

云歇因为狐朋狗友不少,又喜玩乐,琴棋书画都略通一二,虽入不了大家的眼,撑撑门面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云歇原以为第一局输定了,却未承想萧让挑了他自己也并不太出彩的作画,当即起了一较高下之心。

萧让上回见识到了云歇蹩脚的磨墨技巧,极大度地叫承禄去伺候云歇。

计时的香燃起,隔着长长的案,云歇使劲往萧让身上瞅,暗暗记着。

室内寂静,徒留笔尖擦过画卷的细微声响。

时间流逝,云歇用笔尾戳了戳萧让肩膀:你站直了让我看一眼比例。

萧让摇摇头,手上动作不停:我站直了让你画,就是你浪费我时间。

云歇气了:说得你好像不用看我似的!

萧让稍一停顿,笑得眉眼浅弯:真不用。

云歇被噎了下:你就尽管嘴硬!我也不是非看你不可。

又过了会儿。

云歇不情不愿地又戳了下垂眸作画的萧让:你别老低着头,让我看看脸,你不抬头我怎么知道你鼻子眼睛眉毛长啥样。

云歇望着画卷上只有身子没有脸的人,转头瞥了眼所剩无多的香,有点着急:你让我看多久,我就让你看多久,行不行?不会欺负你的,我不是那种人。

萧让差点绷不住嘴角,无情地拨开他笔尾:别烦。

云歇被他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咬牙切齿道:你不让我看,我也不让你看,看你怎么画,咱俩谁都别想好。

说完故意深埋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