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丁杨一愣,说起来他好像出道这么久第一次见到粉丝?

嘘,小声点,别被发现了。丁杨眨了眨眼,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

马尾姑娘呼吸一窒。

丁杨带她们来到一边。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他问。

长发姑娘闻言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我们就住附近,听说成裕被扒了,就想过来凑个热闹

我们一直都相信你!我这看到热搜都高兴坏了!哈哈哈,没想到能溜进来!马尾姑娘咧开嘴爽利地笑着。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长发姑娘突然说了句,眸光狡黠。

嗯?丁杨盯着她仔细地瞧了会儿,眼中闪过讶然,是你

她是那个《心悸之声》第三轮比赛坐在最前排边哭边笑的美丽女孩。

长发女孩的眼里突然有了雾气。

娇娇,他还记得我。她拉了拉身边女孩的衣服,鼻尖开始有点儿红。

丁杨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一时间有点儿无措。

唔,就好喜欢好喜欢你,从很早就开始关注你,所以

长发姑娘突然仰起头,不让眼泪掉出来。

那个你一定要加油啊。她磨蹭了半晌,只说了这么一句特别俗气笼统的话,脑海里一片空白。

呆会儿保镖要来了,你们最好早点出去,不然一会儿可能有点儿麻烦。丁杨说。

嗯嗯!马尾女孩猛点头,拖着闺蜜就往外走。

那个一定要加油啊长发女孩一直在回头,只傻傻地重复这一句。

丁杨有所触动,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会的。

谢谢你喜欢我。他在心里小声说。

这世界上再没比被人喜欢更简单更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也许这才是他拼死拼活要进娱乐圈的初衷?

丁杨记得他很小的时候,他爸在书房工作,他妈就抱着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放的是他妈演的电视剧。

那部电视剧里,他妈演一个祸国妖妃,倾国倾城,美艳绝伦,据说男人只要看上她一眼,就会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他那时也许懵懵懂懂地就喜欢这种众星捧月被人虔诚信仰的感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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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杨团宠好么。

第39章

这波热度很快过去,丁杨又投入了两点一线的剧组生活。成裕不出意料被换掉了,或许是出于弥补,新来的接下成裕角色的是星海的一个新人。

丁杨原本打算拍十二月的《风流》,由于Ava的阻挠,这件事拖到两个月后才正式答应了下来。

在丁杨的感知里,Ava似乎极其厌恶同性恋。

《风流》虽然是同性杂志,但主要消费者竟然不是同性恋,而是广大女青年。

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刚毅坚韧的脸庞,蕴藏着极大爆发力的躯体,丁杨都没有。

丁杨看着上一期《风流》杂志封面上的帅气型男,深深地郁卒了。

但他还是想拍。毕竟追了那么多年的杂志。

最后一场戏啦。化妆师助理替他拨弄着头发,语气里有点儿感叹。

丁杨看着镜子里的萧漱石,心里突然有点儿不舍。

祁承穿着一身银色盔甲进来,剑眉带着湿气,头发也打了水,越发凸现脸部锋利的轮廓。

他的额角有一道血痕,自太阳穴延伸至眼上端,虽是画上去的,仍十分逼真。

挺帅的。丁杨挑眉,毫不吝啬地评价。

祁承看着丁杨穿着身单薄的素衣,皱了皱眉。

这会儿已经快过年了,室内开着空调倒还好,外面却低至零下。

一定要穿这身?祁承问边上的助理。

丁杨愣了下,笑着说:有狐裘的。说是狐裘,真正是什么材质他就不知道了。

你不冷吗?丁杨看着祁承套在外头的泛着银光的铠甲就觉得冷。

祁承:保温的。

丁杨:

走出去时丁杨第一次看到了造雪机。李承昀兵临城下时刚好是冬天,萧漱石的国度下了第一场瑞雪。

这会儿现实也是冬天,除了没下雪,其他倒也符合。

这个场面因为过于宏大,光布置就耗费了好几天,群演也是乌泱泱地请了一片,此时都穿着铠甲拿着个丁杨也不知道是枪还是戟的武器立在周围。

小雅立在对面,回头看到一起走出来的丁杨和祁承,心里有点儿伤感,她的同人文也要完结了。

智才无双的谋士终是没等来他骁勇善战的将军,只等回来一个冷酷无情比雪凉薄的帝王。

他在国破的那一天服毒自尽,撒手人寰。

她能想到今晚会有多少读者给她寄刀片。

她随即想到她家艺人就要杀青了,心情登时愉快起来。这剧组一呆就是三个多月,哪怕一开始新奇,到后来也觉得无趣了。

摄影组,道具组准备鲍辉在一旁裹着个墨绿色的大棉袄,拿着个大喇叭喊着。

最先出场的是丁杨。镜头跟着丁杨,他披着件雪白柔软的狐裘,衬得人越发高洁冰雪,眉目中似乎又多了几分矜持高贵。

丁杨并没有看镜头,镜头给了个手部特写,丁杨撑着伞的手微微颤抖,指甲泛着微微的粉。

大雪下的他眼前一片迷蒙。他明明在恐惧什么,脸上却镇定自若,眼里波澜不惊。他紧抿着的唇透着丝端正隽秀。

场外众人的心都跟着他揪起来。茫茫的雪地里,他静静地走着,最终停在了被玉阶前,抬头看着不远处的人

杵杵杵的进军声如雷贯耳,一声又一声,砸在皇城这头所有人心底,丁杨的站位令鲍辉赞叹,这任何一帧都是极佳的风景画。

祁承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他步伐沉重地走到丁杨跟前,雪地里留下一排脚印。

这条路终于走到头了,站在尽头的是他的知己萧漱石,而皇城里祁承适时抬头,视线投向远处的一座宫殿。

佟骄阳就在那里。

祁承收回目光,盯着丁杨左手抱着的明黄色的包裹,眸光幽深而薄凉。

丁杨眼中透着几分了然。

玉玺。丁杨说。他突然笑了,眉目浅淡,人单薄得像脆弱的雪。

鲍辉的心提了起来,显然丁杨的一颦一笑都扣人心弦,节奏感掌握也极佳。

说起来,这段时间丁杨和祁承演戏,几乎都是一次过。若说以前祁承和人搭戏,基本是碾压级别的优势,但他同丁杨却针锋相对,势均力敌,所以让人挪不开眼。

吧嗒一声,按剧本上的,丁杨手中的伞掉了。他从那头走向祁承,雪逐渐落满了他的肩。

他双手捧着包袱,目光虔诚而幽远,人无喜无悲。

gu903();祁承盯着他看了许久,并不着急接过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