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 / 2)

gu903();他们楚家造过两艘船,琴川多水路,船造得也大,每艘船上除去装□□的暗舱,还可载将近八百人人,两艘船便正好能将楚心乐一众人载过去。

船放在琴川北城门外岸边,因为体型过大,无人移得动,需要木匙,而木匙便在楚府中。

楚心乐取了木匙便带军上船,从前楚松存曾教过他如何驾船,可今日还是第一次,他将方法教给尘凡,尘凡聪明,学得也快,他给楚心乐叙述一遍,楚心乐放下心,这才肯带易安军上前面那艘船。

这船整体是用青木制作,船后拿沉木作了类似船桨的东西,用动物的粗发连接到船上掌盘处,虽然能日行千里,但声音却小,再加上黑夜水面上无光,根本看不清水面上的东西,而现在奉天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北城门防守,南城门根本不剩几个人。

不出两个时辰便到了,楚心乐将船停在树荫处,带领易安军躲过视线从船上下来,没等多久,便见尘凡亦是如此。

他们已经从土匪口中问出实话,对奉天地形也是多有了解,奉天地处盆地,因此城墙建的竟比九原还要矮一些,若是能趁城墙上的土匪不察觉利用云梯从城墙上上去打开城门,那么陈矿鸣就已经必败无疑,但这需要有人把城墙上的土匪引开。

尘凡拾了根干树枝,在地上比划,小声说:我带着几十个易安军去,引开东边城墙上的土匪,主子到时候就从东面城墙上去。

楚心乐思考良久,见计划可行,只对尘凡和所有易安军说:万事小心。

两队人便分开行动,紧要关头最怕迟疑,因此行动速度极快。

尘凡与那些易安军作引,成功引开东面城墙上的土匪,所有土匪都朝西追去,只留零星几人留在这。

架好云梯没有多费周折,楚心乐迅速爬上城墙,在土匪身后神不知鬼不觉将其口鼻捂住迅速抹了脖子,城墙上瞬间只剩楚心乐的人。

他和其他易安军打开城门,放所有人进来,易安军们并不叫喊,他们拔剑就杀,本来就没多少人的南城门瞬间被其洗劫一空,奉天的南侧彻底成为楚心乐的地方,他站在城墙上,看着下方站定整齐的易安军。

漆黑的夜虽然不亮,但火把依旧能找出楚心乐的眉眼,呼啸的东风吹拂着他的发,那身红色劲装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了血,胸前深了一块,硝烟味弥漫开,他抬头看向北方的战场,邢伯鸾为了他正拼死一战,他又怎么能让伯鸾失望。

邢雁鸿要做他坚实的后背,楚心乐也要做邢雁鸿不可摧的胸膛,他要占领奉天,他要将燕都琴川同其相连,他要汝南和琅琊拿九原再也无法。

奉天本来就该是他的。

楚心乐抬指冷清地抹掉喷在脸上的血,继而笑起来,火把衬出他的秾丽,他像白纸上画出的精致漂亮的画,可又如同地狱里的恶魔。

整整十年,鬼王回来了。

对阿乐来说,或许要更长的时间以后,他才又重新踏上这片土地。

楚心乐垂眸看向易安军,他从腰间抽出牵黄,说:这城该易主了。

第75章鬼王见大哥

奉天北城门硝烟弥漫,凛皓和刘台牛皆已负伤,邢雁鸿也好不到哪去,易安军们拼死搏杀,陈矿鸣能发现他们这次在不顾性命地攻城,他带领土匪出城门要与已然疲惫的邢雁鸿一个致命击,他本以为邢雁鸿会再次撤兵,然而没有,他们越杀越烈,越杀越勇。

邢雁鸿骑赤霄在土匪中杀出一条血路,直逼陈矿鸣,陈矿鸣不甘示弱,他的刀是特制,为的就是要抵抗九原邢鹰军的进攻,邢雁鸿一刀劈下去,陈矿鸣立刻横刀转腕,将邢雁鸿的力道柔下去一半,两把刀刃摩擦激出火花,邢雁鸿立刻察觉出些微妙的东西。

陈矿鸣的这把刀看着和自己的并无太大区别,他以为只是外貌相像罢了,可试过才知道并不只是如此!他的刀刃以及做工都和九原的刀一模一样!

他们九原的刀都是自己根据自身条件进行制作,方法也只有他们邢家最懂,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土匪又是怎么得到他们九原的刀!而且是把好刀!

陈矿鸣虽然比不上邢雁鸿天赐的体魄,可他在中原里已经算得上是惊人的身躯,两人的打斗仿佛要地震山摇,邢雁鸿的强劲猛攻使得陈矿鸣一开始只能被迫防守,邢雁鸿不给他一丝一毫可以喘息的机会,进攻动作甚至更加快速,他将快与猛结合到一起,这是连邢烟平和邢凌君都无法做到的事。

手中的刀本来就已经千斤重,想要将动作加快简直难上加难,然而这三天中邢雁鸿已经将近打过无数场仗,他的体力本来不该支撑他完成这样劲猛刚强的动作,可邢雁鸿如同不会疲惫的机器,也许前几场仗他累了,可现在,陈矿鸣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一刻,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他如同盯住猎物的雄鹰,俯身冲下势必要将猎物撕烂!

然而陈矿鸣的打法是邢雁鸿完全没见过的,他虽然人看着粗旷,但打法却完全相反,更接近于楚心乐,他深知以柔克刚的道理,邢雁鸿砍出去的刀像砍在水里,虽然招式劲猛,但对于陈矿鸣,邢雁鸿竟一点办法都没有!

之后形势颠倒,陈矿鸣终于逮着机会反退为进,他那似水的格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与邢雁鸿方才相似的攻法,他竟会将两者结合在一起!虽然速度不比邢雁鸿快,但刀刀力道猛进。

邢雁鸿的体力已经消耗大半,如今抵御陈矿鸣的进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赤霄叫喊着被打的后退,土匪见状士气大增,叫嚷着冲进厮打。

陈矿鸣也是如此,他杀红了眼,一刀刀直击命门,见邢雁鸿难以抵挡更是喜上心头。

他这才发觉根本没有伏兵,邢雁鸿就只带了这么几千人来攻城,他没深入想,如今近在眼前的胜利喜悦冲昏他的头脑,他要杀了邢雁鸿!他要逼上九原!

又是一刀砍下,邢雁鸿一个闪身,陈矿鸣持刀转腕横劈过去,邢雁鸿仰身躲闪,刀刃略过邢雁鸿的脖颈之时,邢雁鸿手持缰绳,双腿紧夹赤霄腹部,上身朝一旁倾去,就着这个姿势挥刀偷袭陈矿鸣。

陈矿鸣根本没注意他这么一招,来不及躲闪,被他划破肚皮,一生惨叫响彻云天,只见一个灰色身影猛地从旁边树丛中窜出,阿翡张开大口露出獠牙,准确地咬住陈矿鸣拿刀的手臂,鲜血一瞬间喷出,陈矿鸣根本没有想到邢雁鸿身旁的狼还会跟来,他一阵吃痛,本能地将刀扔在地,凛皓见状立刻冲过来捡起那把刀。

邢雁鸿朝他喊:拿好了!那是咱九原的东西!

陈矿鸣不断挣扎,邢雁鸿一吹口哨,阿翡见状立刻松口,奔跳着向不远处。

你卑鄙!陈矿鸣疼得呲牙咧嘴,他扶住被咬残的右手,他们土匪没有兵甲,只见被阿翡咬过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

邢雁鸿并未因为他这句话而生气,相反他深知更愉悦了,脸上的笑更大,眼神透过他看向远方城门中,声音轻佻:对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法。

陈矿鸣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他猛地想起什么,转头朝城门中看,那里的人已经显然不是土匪的模样,胸腔之中跳动飞快,他耳边嗡鸣,甚至已经感觉不到手上的痛,抬头朝城墙上看,城墙之上一人立在那垂眸看他,那模样他从未见过,可那眼神他又觉得眼熟,那身红衣如同鲜血刺伤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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