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师父这称呼就免了,我可不敢有你这样的徒弟。霍刚手上跟何作舟较劲,面上笑得利索。
......楚心乐被拽的喘不过气,喘着粗气朝两人说:二位,你们两人的事,可否先将我放开,在下身子弱,经不起你们这样折磨。
闭嘴!两人齐刷刷朝他吼,这模样,一致的跟父子似的。
......
楚心乐简直动也不得,坐也不得,二人要拉不拉,倒弄得他狼狈不堪。
眼看僵持不下,霍刚掷出一枚石子,速度之快,离他如此近的楚心乐都未看清他是哪只手,从哪里拿出来的石子,只听一声击打骨头声,何作舟侧腰受击,松开楚心乐,朝后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楚心乐被霍刚拽过去,霍刚还未稳住身形,便陡然伸出只手臂将人自他手中顺走,速度竟出乎他意料,来人罩衣黑色斗篷,面上遮得严实,还未等霍刚细看,只见那人拖住楚心乐翻身上马绝尘离去。
这人不知道何时骑马过来,也许是周围喧闹声太大,根本无人注意,路人也都纷纷给他让开条道,就目瞪口呆地看这身黑衣将人从大街上,从眼皮子底下劫走。
雪下的急又烈,赤霄的蹄子上带着邢雁鸿专门打造的蹄铁,铁面带刺摩擦力强,就算是冰面也照样前奔。
楚心乐被邢雁鸿固在怀里,用他宽大的披风护住,他后背贴在邢雁鸿的胸膛上,炙热如毒蛇自脊椎骨爬入心脏,头皮竟生出一种可怕的麻。
我这才离开几个时辰。邢雁鸿一手策马,一手将袍子护在楚心乐身上,妨着风。
赤霄四肢肌肉强劲,奔出去便带出一阵风,将罩在两人身上的袍子吹得鼓起。
快些回去。楚心乐那压下去的热被邢雁鸿激起来,他身上那种草原的香气使得楚心乐对他的血更加渴望甚至迷恋。
邢雁鸿不知道他怀里这人满脑子想得都是些什么,低头贴近楚心乐耳边,问一句:累了?还是冷?
热气伴着潮扑打在楚心乐耳廓上,他下意识地躲,侧首直视邢雁鸿的眼睛,因为离得近,鼻尖与鼻尖相碰,邢雁鸿呼出的热气皆被楚心乐贪婪地吸进腹里,他们在人声嘈杂的大街上奔腾,在大雪里忘我纠.缠。
邢雁鸿将楚心乐打横抱进屋,他身上的衣裳因为在地上滚了几个来回,已经占满脏泥,反正邢雁鸿是绝地不会把这个泥人放榻上。
给他将衣裳扒完,只剩一套里衣,本来想给他都脱掉扔木桶里洗个澡,谁知手刚碰上,就被楚心乐抓住。
他手凉,邢雁鸿却像个火炉,激得他一个哆嗦,只想放开手,谁知手指刚松开,便被邢雁鸿反握住,攥紧往更热的胸膛上放。
易安啊,离开我一会都不行,你拿铜钗磨的那些针呢?邢雁鸿将他的模样明显看在眼里,一手撑在他脑袋旁,自上而下俯视楚心乐,他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狡猾聪明的狐狸在鹰爪中不知所措,更能让他血脉喷张。
楚心乐面颊泛红,含情眼带水,看上去迷朦,不过他瞧邢雁鸿脖颈上的血管时眼神倒亮得吓人。
没办法啊,我可什么都没做。楚心乐笑说。
邢雁鸿见他依然游刃有余的模样,面上方才的笑淡下去,说:是啊,你什么都没做,可就是站在那都勾人呢。
因外面风大,小二一早打扫房间时把窗关上,就烧起火炉,此时没有光透进来,倒显得像夜里一样,微弱细小的尘埃自几缕光中飘散,在黑暗中嚣张跋扈。
邢伯鸾,你和他们的心思一样。楚心乐并没用问句,而是确定的陈述这样一件事,说完自己又笑,笑里似乎有些摸不清的隐忍和妒忌,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他:施葭铭这样貌到底有多丽,让你们一个个的都想去碰几下。
邢雁鸿攥住他的手松开,替他拂去眼角沁出的泪,面色又沉下几分:别拿你三公子跟那些人比,我和他们的心思不一样。
楚心乐吞下几口唾沫,可只是徒劳,心中的火又烧上来些许:既然不一样,那三公子,让我咬一口吧。
第27章惜命呢
你三公子可不是吃亏的人,想咬也不是不行,也该让我知道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邢雁鸿虎口掐住楚心乐瘦削的下巴,迫使他只能仰头直视自己的双眼。
胸腔里的震动愈加猛烈,心中的渴望犹如搁浅的鱼要重回大海一般强烈。
施家生来就有嗜血症,施葭铭往前一直服血丹压制,我,我没吃。楚心乐额间的汗珠滑落隐入墨染般的鬓间,他说得急又慢,字里行间充满渴望。
邢雁鸿剑眉紧蹙,两只眼珠漆黑到瞧不见亮光:天生?
是......楚心乐抓住邢雁鸿掐在自己下颚的手腕,一下下感受起伏的脉搏。
他能感受里面流淌的血是炙热滚烫,能想象到那血的滑腻腥甜,他渴望咬开附在其上的皮肉,尽情享受。
邢雁鸿没再问什么,也不会任由这人去要自己的脖子,他抽出膝间匕首,将食指划破,鲜血瞬间涌出,濡湿他的指腹,紧接着便伸向楚心乐面前,示意他赶快。
渴求的欲就在眼前,饶是楚心乐自制力再强,也绝没可能忍住,他咬住便不再松口,像孩童喝奶一样吃起来。
指腹的酸胀使邢雁鸿有些愣神,他依旧保持那副撑起的姿势,双眸一刻也没从楚心乐面上移开,手臂已经撑麻,手指上青筋爆出,不知多久,邢雁鸿回神,将手指无情地收回,无视楚心乐还未满足的可怜巴巴模样。
他站起来,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将指尖的口水擦干净,那帕子上绣着牡丹,针线精密细腻,一瞧便不是俗物,待他擦净,便将帕子收回怀中。
楚心乐心中的烦躁正缓慢消退,昏沉的脑袋也渐渐清明起来,面上神情也镇定下来,脑袋开始转了,似乎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什么重要的话。
施郝鸣曾对他说过,若是碰一次人血,血丹便不再起作用,并且从那以后,每月他都要吸食邢雁鸿的血,至死方休。
楚心乐嘴里的腥味还没下去,他意犹未尽地抿嘴,笑说:邢博鸾,以后我可离不开你了。
邢雁鸿手指上的疤已经不再出血,不过痛意阵阵,瞧向试图坐起来的楚心乐,说:怎么?爱上你三公子了。说着又摇头,不相信似的打趣:咱们这才相处多久,喝个血就爱上了,楚易安,你要是不负责,那就是伤你三哥哥的心。
......
这话说的,仿佛把自己按趴下脱衣裳的人不是他一样。
既然清醒了,那就去沐浴更衣,明早不是还要装药吗。邢雁鸿将身上从进屋就未来得及脱下的袍子扔到衣架上,又去解身上的厚衣裳。
你先还是我先?他们同住一间,自然只有一个沐桶,总要分个先后。
邢雁鸿听他这般问,解衣裳的手指顿一下,又笑了:刚才那事都做过了,还羞什么,一起洗。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