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程旻推开他,整理了一下并没有乱掉的衣领,演偶像剧啊,还壁咚
张兄,这边来一下。俞方旭松开手,摸了摸鼻子,向另一头的两个身影喊道。
张子邙正和秦瑶合作,手里抬着床垫,秦瑶则钻到了床板下头,一听俞方旭喊,立刻噌一下站了起来。
啊!秦瑶捂着脑袋,忘记头上还有东西了。
还好床垫很软,只是头发乱了些,要如果是木板床,估计能肿起一个大包。
张子邙看着秦瑶用手把乱糟糟的头发抓整齐,感觉自己在看小奶猫舔毛。
怎么这么可爱。
于是他就上手呼噜了一把。
秦瑶眼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抿抿嘴没说话,丢下张子邙朝程旻那边跑了过去:来了来了。
张子邙呢?程旻问道。
后面呢,就来了。你们找到线索了?秦瑶兴冲冲地问道。
这房间虽然就像通话里的城堡,但是待久了,总感觉有些阴森森的,主要是没什么人味儿,好像荒废了很久一般。
而在张子邙找到那有些古旧又有些诡异的日记本后,更加佐证了这一点。
差不离吧。程旻不置可否,还要看看。
张子邙走了过来,就见几人都盯着他,疑惑地道:怎么了?
程旻指了指那异常的地方,道:来一剑。
张子邙点点头,一句也没有多问,示意众人退开些。
寒光一闪,伴随着一种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墙纸后面,居然有一扇门!
程旻上前两步,伸手将门打开,一条幽暗的隧道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秦瑶欢呼一声,就像冲进去,结果被张子邙扯住了衣领。
我先进。张子邙晃了晃手里的古剑,道。
四人之中只有他有兵器防身,冲锋陷阵的事情自然也是他去做。
秦瑶被扯了一下,才稍微冷静了些。那通两边的墙没有涂上任何白漆以作装饰,就是直接搭好的样子,全是交叠的深红色砖块,就好像巨兽的食管一般。隧道看不到尽头,只有一点幽幽的黄光透来,小的比不上一只萤火虫。
等等。就在张子邙要走进隧道时,程旻的声音突然传来,这墙纸不对劲啊
就见程旻手上提着被割为两半的墙纸的一角,可那墙纸似乎有弹性,因为重力而被拉得变了形,下半部分垂到地面,皱成了一大团,而上半部分则是因为拉扯而变得有些透明了起来。
俞方旭皱着眉头上前,伸手戳了一下,缓缓抬起头,阴森森地吐出两个字:
人皮。
程旻吓了一跳,但还是仔细地看了眼手上的东西,观察了一下,发现正如俞方旭所说,这看上去又艺术又童真的墙纸,真的是剥下来的人皮做成的!
将人皮墙纸扔到一旁,程旻嫌恶地搓了搓手,有毛病吧,用人皮做这种东西。
张子邙道:难怪一直阴气不散,原来是这个。
抓紧时间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俞方旭道,我总感觉这儿不太对劲。
张子邙点点头,率先走进了那昏暗幽漆的隧道之中。
有台阶。
黑暗之中,张子邙的声音回响着,配上那冰冷的语调,让程旻觉得这里更加诡异了。
哪来的风啊。程旻搓了搓手臂的鸡皮疙瘩,犹豫再三,还是伸手扯了扯俞方旭的衣袖,感觉到了吗?
俞方旭嗯了一声,道:没事儿,有风证明有出口,不用担心。
台阶的步数不算太多,一两分钟后,众人又回到了平地上。
这是地下室吗?程旻观察了一下周围,道。
众人现在所处的空间有些潮湿阴冷,只有左右两边墙壁的顶上挂着两盏老式的煤油灯,散发着幽幽的火光,地面上不知是生长了苔藓还是什么,有些滑腻腻的,带着一股藓类植物的沼泽气味。
没路了?秦瑶左看看右看看,这就是那种古老的地窖,用来存放腌咸菜的大瓦缸的那种。
张子邙不声不响地走到墙边,沿着墙壁摸索起来,可没走两步,脚下却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差点绊了一跤。
他缓缓蹲了下去,手指按了按那从地面上鼓出来的硬物。
有些圆,比较粗糙,似乎被磨损或者腐蚀过,张子邙挪了挪地儿,却还是看的不太清楚。
程旻就见一道黑影闪过,伴随着落地的一声轻响,张子邙提着油灯蹲到了地上,不知正看些什么。
生怕踩到苔藓摔个狗啃泥,程旻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蹲在张子邙身边。
那东西通体呈现焦黄色,上头有些裂痕,还有些泥土块,程旻屈起手指敲了敲,声音有些脆。
这个是
张子邙看着那东西,小声道:人的头骨。
程旻睁大眼睛:那上面的人皮
张子邙缓缓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猜想的。
这表面上光鲜亮丽的房间底下,居然藏着这么多的玄机。
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可能是这房屋的主人把绑架来的人杀害了,皮做成了墙纸,而尸骨则抛弃在了这个地窖之中。
冤魂被困,不见天日,那种怨念永远也无法散去,怪不得刚刚在楼上那么温暖的装饰氛围下,张子邙还是觉得阴气森森。
正当程旻准备和另两人分享这一发现时,地面却突然震动了起来。
伴随着类似于骨头碎裂的声音,中央的那一片地面渐渐往上生起,一扇古老的门缓缓地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人体各个部位的骨头洒的到处都是,秦瑶大叫起来:我去,这么多死人!
俞方旭带着秦瑶和两人会和,说刚刚秦瑶在墙边找到了一个把手,按下去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那门终于停止了上抬。门边的泥土翻开了一地,夹杂着各种各样的碎骨,还有几颗头骨从土壤里半露出来,看上去就好像通往地狱的大门一般,让所见者望而却步。
怎么会这么多尸骨啊!秦瑶刚问了一句,就听见从隧道里传来一阵哭声。
那是小孩子的哭声,呜咽中带着剧烈的痛苦,就像一根硬针一般刺入了众人的耳膜,悲鸣声越来越大,声音从一开始的凄厉感,变得怨恨了起来,浓浓的恨意就像黑墨一般灌满了整个地窖,程旻只觉得身边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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