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隔壁
张子邙优雅地靠在床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感叹触感甚好。而秦瑶则是眼泪都要出来了,不忿地盯着他看。
打屁股就打屁股,做个样子不就好了,干嘛那么大力啊!
以后还学吗?张子邙头也没抬,盯着自己的膝盖问道。
房间里静默了好半晌,秦瑶的声音弱弱地响起:学
老师很凶的哦。张子邙的语调里难得有了点孩子气,听起来没那么疏离了,秦瑶听他的语气微软,胆子也大了起来,顶了一句:凶就凶,你打就打嘛,我又不怕。
张子邙心说你最好记着这句话,毕竟打屁股这事儿,不仅仅是不听话的时候可以做
打了一巴掌,总得给颗甜枣吃吧。
张子邙起身,坐到另一铺床上,给秦瑶揉了揉被拍疼的地方。
秦瑶眯起眼睛,明显很舒服,因为张子邙的手掌很大,还热乎乎的,轻轻松松就能照顾到整片区域。
表现好的话,老师可以考虑提前教你怎么接吻。张子邙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话说了,他虽然不想让秦瑶这么快明白自己的心意,可真要暴露了,他也不怕。
接吻?秦瑶愣了愣,好奇地上上下下打量张子邙,显然不太相信他会这种事儿,你和谁接过吻,是你的心上人吗?
张子邙沉默了,不错眼珠地盯着秦瑶。
哈!秦瑶一拍手,我就知道你没有吧,还说教我,明明就唔?
张子邙的温度
秦瑶轻轻碰了下自己的嘴唇,刚刚张子邙是亲了自己?
懂了吗?张子邙心中鼓声雷动,脸上却云淡风轻,连眉毛都没动过,第一次亲不能太热烈,点到即止就好,省得把对方吓走。
他一边说,一边回忆刚刚那种柔软,触感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身体里的血液叫嚣着,在血管里奔腾,耳根发热,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秦瑶干巴巴地啊了一声,盘腿坐在床上,他现在脑子里有点乱,需要消化一下。
亲吻这种事情,摆明了不是朋友之间做的,张子邙亲了自己,是不是说明
秦瑶甩了甩头,他看了眼一旁的张子邙。那人难得地没有像之前那样一直盯着自己,而是看着他手里的长剑。
身材欣长,五官清冷,一身不沾烟火的长袍,甚至连跟别人说话的时候,都不带太多感情这样的人,会随便亲另一个人吗?
秦瑶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如果张子邙喜欢自己,他会感受得到吗?
程旻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夕阳透过窗帘上的破洞,在破旧的墙面上留下几颗光斑。
身边的人身材和自己相仿,两个人挤在一起,床铺明显的显得小了些。
俞方旭还在睡觉,程旻却突然间觉得有些不对。
床是硬板床,可腿放着的地方,却柔软的很。
他低头一看,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自己的一条腿居然架在俞方旭的大腿上!
程旻小心翼翼地将腿抬高,僵硬地转了个身,将腿并好,假寐起来,心里只希望俞方旭一时半刻间还不会醒
唔
腰间被一股力道环紧,俞方旭贴了上来,一条长腿屈起,抵在程旻的股间,顶了顶。小旻,醒了啊?
心中有鬼的程旻哪还有底气发火,他色厉内荏地道:都没睡够,你干嘛吵我!
俞方旭又唔了一声,将人搂近了些,那再睡会儿。
程旻只觉得俞方旭的身体是凉的,除了
怎么,不睡了?俞方旭撑着腮帮子,侧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看着程旻快手快脚地穿着衣服。
程旻心里骂了他八百回,可那炙热的温度还是消散不去,仿佛还贴在自己的尾骨处一般。
丢下还在穿鞋子的俞方旭,程旻打开门,就见秦瑶正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
我去程旻叹了口气,你干吗?站我门口扮伽椰子吗?
鹿昭死了。秦瑶凉凉的一句话,让程旻汗毛都竖起来了。
真扮伽椰子啊?现在是在汇报战果吗?
什么!?随后而来的俞方旭也听见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村长刚把她捞回来,走吗,下去看看?秦瑶叹息着把程旻拉走了,留下后头略显无奈的张子邙。
俞方旭眼睛一转,看着张子邙:张兄,有进展了?
张子邙模棱两可地道:说有也没有吧
只是亲了一下,秦瑶究竟有没有感受到自己的心意,张子邙也说不准。
楼下,村长和众村民们聚在大门口,浓烟几乎笼罩了整个一层,一股烟熏火燎的气味,和妖魔夺舍似的往脑袋里钻,里头藏着一股隐隐的辛辣,有些刺鼻。程旻拉着秦瑶,停在了楼梯口:这是在烧什么?
村长说在烧什么神草。秦瑶想了想,边回忆边复述道,说什么山神所赐,庇佑苍生。
下去看看。俞方旭带头,走下了楼梯。
周围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而是死死地盯着正围着一个火盆跳大神的村长,那火盆里放着许多黑色的枯枝,随着燃烧迸溅出大量的火星,原本已经皱缩的枝条直接变成了炭渣子,随着燃烧闪烁着莹莹的红光。大堂里又没等,就好像无数双小而邪恶的眼睛,诡异地注视着大堂里的众人。
程旻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异样的烧烤味,目光游移之间,发现不远处的地面上,摆放着一具焦黑的尸体,五官已经认不清了,头发也被烧毁了大半,衣服被高温弄得融化,和破损的皮肉组织黏连在一起,颜色恶心的让人想吐。
程旻捂了捂胃。
不是说捞上来的吗?俞方旭看了看明显是被烧焦了的尸体,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