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噗嗤笑出来,“你就哄我开心吧。”她亲他下巴,“晚安啦。”
贺栩就知道三言两语根本劝不动她,和他恋爱她都深思熟虑那么久,别说领证,还是没经过两家家长同意的领证。
“那我只能使绝招了。”
洛雨身体疲惫,开始犯困,“嗯,什么绝招?”
贺栩逗她:“回家跟我爸妈闹,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爸妈打不死你。”
洛雨昏昏欲睡,贺栩没再吵她,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她看似没心没肺,其实心思细腻着呢。
他也是最近才生出领证的念头,像她这么嘴硬,脾气这么臭的人,除了他能忍,绝无第二个。
就当为社会做贡献了。
贺栩又亲她一下。
他微信头像还是那张落入魔掌的小雨滴,母亲还专门问过他,怎么用那么奇怪的头像,父亲甚至看不惯,勒令他换头像,责骂他一点上进心和事业心都没有,成天就知道玩玩玩。
他跟父母解释,他五行缺水,这个头像是专门找大师画的。
父母气得差点拉黑他。
--
第二天醒来,贺栩的腰差点断了,一米的小板床要了他的命。
他揉揉酸疼的腰,破天荒没吐槽洛雨,手伸到她腰间给她轻柔。
“天天睡这个床,你受得了?”
“习惯了。”洛雨爬起来,“来,豌豆王子,我给你按摩按摩。”
“…能不挤兑我吗?”说着,他转移话题,让她今天好好考虑领证的事。
简单吃过早饭,贺栩去公司,今天周六,他给洛雨放假,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考虑他们俩的未来。
中午,洛雨接到堂哥的电话,问她在公司还是在家,过去接她吃饭。
“哥,你在北京?”
“嗯。洛琪出差了,就我们俩吃。”
“好的,我在家。”
洛雨挂电话后开始换衣服,堂哥和初琳的事她最近才知道。前几天初琳过来找她做烘培,说堂哥去了她的演奏会。
堂哥和初琳在一起的契机很戏剧也很荒唐。
彼时堂哥和初恋刚分手,初琳和初恋也刚分手,在共同朋友的生日趴上两人认识,都不是很喜欢热闹的人,失恋后也没心情与别人说说笑笑,两人都在角落里独自喝酒,于是就聊上了。
那晚他们互留了联系方式,隔了没多久,初琳有演出,给了堂哥音乐会的门票,那段时间堂哥在国内,为了捧场,专程飞过去听初琳的演奏。
结束后两人单独去庆祝,就那么稀里糊涂在一起了。
初琳没详说怎样的稀里糊涂,应该跟她和贺栩差不多,荷尔蒙上头,很多事没控制好。
两人也曾一度蜜里调油,只是从来都没提过爱不爱对方。
分手的导.火索是堂哥的初恋飞到国外找堂哥复合,还找到初琳。
初琳和堂哥第一次有了争吵,初琳了解堂哥以前对初恋有多好,深知自己在堂哥心里的分量不比他的初恋,她一直患得患失,又不想自己太卑微,气头上便口不择言:你要想跟她复合就抓住机会复合,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或是不好意思和我提分手,反正我也没爱过你,就是寂寞了找个人消遣时间而已。
洛于礼:“初琳,至于这么伤人?”
“因为是实话,所以才伤人。”
后来谁都没再主动联系过谁。
洛雨那时才明白,初琳为何每次开演奏会首站都选苏城。
她在楼下等了几分钟,堂哥才姗姗来迟。
洛于礼开车窗,解释为何晚到:“前边有个路口堵了十几分钟。”
“没事没事。”洛雨从车头绕到副驾。
“想去哪吃?”洛于礼让她挑。
洛雨:“就附近吧。可惜小酒馆中午不开门,不然带你去小酒馆,是钢琴家初琳开的,听说是为了等她前男友,不知道可不可信,我也不能直接问初琳。”她佯装不知道他和初琳以前谈过。
洛于礼顿了片刻,“开在哪?以后有空过去。”
洛雨把具体地址告诉他,“酒好,但吃的真心一般。”
“去酒馆不就是为了喝酒?”
“也对哈。”
洛雨偷瞄堂哥,肚子里还真能装事儿,说起初琳面不改色。
等红灯时,洛于礼拿手机搜索小酒馆。
没等到晚上,吃过中饭把洛雨送回去他就驱车前往。
站在“你来,我还在”门口,洛于礼心里翻江倒海。
小酒馆门前的木牌上写着营业时间,以前中午也开,最近老板家里有事,推迟到晚上六点。
小酒馆是初琳开的,洛于礼自然而然以为是初琳家中有事。
他拿出手机,似乎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打她电话的借口。
她的号码像刻在了他心里,比自己的号码记得都深,洛于礼直接输数字。
他的手机号,初琳又何尝不是倒背如流。
她滑了两次终于滑开接听键。
接通后,电话里安静了足足数十妙。
“初琳,是我。”
那端没回应。
洛于礼听到吸鼻子的声音,还有压抑的哽咽声。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