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张喜:
他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几个兄弟也同样被人围住了。围他们的也都是地痞。只不过对方人数比他们多得多。对方并不动手,就阴森森地围着他们,默默向他们靠近。
城里乞丐地痞有时会抢占地盘,虽然张喜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街的人会这么多。但是一看到对方人多势众,来者不善,他们就不由得连连后退。他们退,那些人就继续进,退到无路可退,张喜等人只能转身就跑!
后面的人默默追上去,依旧不动手,只在后面驱赶。张喜他们跑到前面,发现前方有人挡着,来不及多想,又掉头往回跑。
直到拐过街角,后面默默追赶的那群人突然变了群人似的,一个个张牙舞爪,喊道:打呀!!!
张喜等人:???
他们简直吓尿,更加没命地跑了起来。
正大粮铺窗口,楼仪强忍着肉痛,吆喝道:降价降价!大豆一百一十九文一斗了!稻米一百三十九文一斗!
已经下午了,太阳快下山了,他们的生意到今天还没有开张,那边却还在如火如荼地继续。不仅如此,从正大粮铺门口经过的每个人都会用讥讽的眼神看他们,对他们指指点点,嘲笑他们的门庭冷落。
强撑到这会儿,楼仪终于撑不住,心态彻底崩溃了。如果今天再做不成生意,正大粮铺的脸面就算是丢尽了。于是他心一横,豁出去,终于开始降价。
然而他吆喝了半天,那边排队的人终于有几个犹犹豫豫、不情不愿地朝他们这儿走了过来。虽然楼仪已经把价降得比非奸粮行还低了,但正大粮行什么德行全城的人都知道,粮食里掺泥沙、霉物那是常有的事,哪里比得上隔壁的新粮行?
之所以还有人过来,因为新粮行门口排队的人实在太多了,这些人怕关门之前买不到,明天就没有这样的价了。而正大粮行难得大降价,凑合着买一些总比最后什么都没买到强。
终于,正大粮行的窗口总算又稀稀拉拉地排了几个客人。
客人不情不愿,楼仪也不情不愿,问道:要什么?
客人没先要东西,只问道:你们还缺斤短两吗?
楼仪:
两边僵持片刻,楼仪咬牙切齿道:给你足秤!
客人这才道:那你先称一升豆子吧。
他还没掏钱,街角口忽然冲出来一群衣衫褴褛的疯子,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打死你们啊啊啊啊!
打我们干什么啊啊啊啊?
百姓们脸色一变,转身就跑。呼啦啦一下,正大粮铺门口刚凑起来的一群人瞬间全跑得连影子都没有了!
楼仪:
楼仪:!!!
第59章切断货源
夕阳西下,天色渐晚,街道上人群渐渐散去,店铺接二连三地关门,整座城池重归宁静。
那里是热闹散去,这里是冷清结束。楼仪关上店门,插上门闩,肚里一包火气。可他仍不能回去休息,而是直奔吴良的府邸而去。
进了吴良的府邸,吴良正在大发脾气,屋里的东西被他砸的一地狼藉。
废物!一群废物!
混蛋,全是混蛋!
楼仪一脚踏进门,一个瓷杯正朝着门口的方向砸来,吓得他猛地后退,差点被崩裂的瓷片扎伤。
他捏了把冷汗,进门后赶紧劝道:东家消消火,别气坏了身子
吴良正愁没地方撒气,见他送上来们,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也是个废物!前几天你怎么跟我说的?!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楼仪连忙叫屈:东家,这事儿也不能怪我呀。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当然会以为他们手里没有粮食。要怪就怪那些守城的官兵,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还有那些粮商,怎么一声知会也没有呢?
不提这一茬还罢,一提起这茬,吴良又气得牙痒痒,到处找东西想砸,可惜屋里能砸的都让他砸得差不多了,一时半会儿真找不到有什么可供他发泄的。
正如朱瑙所料,粮行开张之后,吴良马上派人重新调查非奸粮行。虽然他们还是没能完全摸清楚这间粮行的底,但的确查出一些他们之前忽略的东西。
他们基本已经可以确定,非奸粮行的货物是从阆州进来的今日吴良找到守城官兵,把他们狠狠大骂了一顿,斥责他们玩忽职守,办事不利,随便放人进城,根本没有好好检查。守城官兵也很委屈,平日吴良的队伍进程,他们多查多问几句就要挨骂,怎么这会儿换了别人,他们少查少问几句又成罪过了?不过看在吴良是州牧小舅子的份上,他们也不敢反抗,只能帮着回忆。因为都没仔细检查,要他们详细说出到底是谁把粮食运进城的,他们还真说不出,不过仔细想想,最近从阆州来的队伍比平常多了不少,很有可能其中就混杂有运粮的队伍。
另外吴良也查出这间非奸粮行和渝州城里的商人李乡有很深的关系,现在开店的铺子以前就是李乡的产业。而李乡恰好有一个在阆州的从弟李绅,这就又和阆州联系起来了。甚至很有可能,这粮行背后的东家,就是李乡和他阆州的弟弟李绅。
他把这些消息告诉楼仪,楼仪立刻怒斥道:那些守城官兵真是废物,州府花这么多钱养他们,倒叫他们成天玩忽职守?还有那些狼心狗肺的阆州粮商。咱们跟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生意,给他们赚了多少钱?他们竟然瞒着我们给别人供货,简直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今天非奸粮行开张的头一天,正大粮铺便惨遭爆冷,他这个掌柜有推脱不掉的责任。然而他把别人都一通臭骂,倒是自己给摘出去了。
其实不管粮行到底是从哪里进的货,又布了什么迷魂阵,说到底,他们也不过只用了最简单的一招价廉物美。只这一招,就把正大粮行给给打得束手无策,毫无反抗之力。实在是吴良和楼仪在渝州横行霸道惯了,一点不反思自己的经营,反倒将整件事的错处都被推给了没能及时汇报消息的人。
楼仪道:东家,咱们一定得想些办法,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不能放任他们嚣张下去!
吴良翻他一个白眼:这话还用你说?
若是寻常商贾,遭遇如此对手,往往会考虑如何招揽吸引顾客。然而无论是楼仪还是吴良,两人的心思都全没往这方向上动。只朝着其他歪方向去了。
楼仪道:东家,王州牧那里还得多想想法子。要是能让州府撤销他们的经营许可,纵使他们再有本事,也使不出来。
吴良烦得直抓头发:你当我没想到?我天天往姐姐那儿跑,姐姐也天天跟州牧闹着。可惜王州牧吃了周夫人那个贱人的迷魂汤,死活不肯答应。
楼仪默然。王州牧的态度明摆着就是和稀泥,刚批下去的经营许可要他撤,他恐怕没那么容易答应。
他眼珠转了转,又道:王州牧那边先劝着,早晚能劝得他心软。我还有一招阆州那些粮商挣了我们这么多银子,还想两头吃利,到处占好处,也想得太美了!咱们立刻派些人去警告他们,不许他们再给那非奸粮行供货。要不然他们就别再向从咱们这里挣到一文钱!
吴良蹙眉想了想:这行得通吗?那李绅不是阆州人吗?他和阆州的粮商没准比我们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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