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阿光慢悠悠走过来,抽掉她嘴里的袜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阿珍破了音的嗓子带着哭腔吼了出来。

灯光照着阿光一半脸,是她熟悉的憨傻呆萌。而隐藏在阴影里的另一半,是嗜血的狂徒,阴森森看着她: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胆小听话的男朋友,这是一个背负五条人命的变态杀人犯!

阿珍又怕又绝望,眼泪夺眶而出,她卑微地恳求:警察已经知道你的下落,你啊

阿珍话还没说完,右脸被狠狠抡了一巴掌。阿光充血的眼睛里只剩下癫狂,抓着她的头发大喊:你给我闭嘴!

头皮的撕扯惹得阿珍再次尖叫。

要不是因为你这个贱女人,警察怎么会知道是我干的,都是因为你,是你出卖了我,我要杀了你!

他掐着阿珍纤细的脖子。

地上那道纤长的身影动了,被绑住的两条腿灌注了全身力气把阿光单薄的身体踹出去。

阿光闷哼一声跌到地上,扭头一看发现是赵宣美醒来,吐了口唾沫,阴毒道:臭条子,居然还有力气,正好,先拿你开刀。

不,不要!

阿光无视阿珍的嚎叫,转身出去找工具。

怎么办?阿光他他疯了!

走投无路,能不疯吗?

赵宣美看向花容失色的阿珍,嘘了一声,说:不要怕,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阿珍嘴唇抖得厉害,嗫嚅着:真的吗?

赵宣美也不敢确定。

她被阿光偷袭,晕倒前一秒,趁其不备把追踪器含进嘴里。只要霍停觉察到她位置移动,一定会发现异常。只是多久能发现,什么时候可以赶过来,这些都未知。

她们必须在队友没有赶到之前先自救。

赵宣美没有时间安抚阿珍,她贴近阿珍后背,试图用能活动的几根手指帮阿珍解绳子。绳结系得死紧,她好不容易把绳结弄松一些,阿光回来了。

冷静,一定要冷静。

赵宣美额头已经出了一层冷汗,她手上不敢松懈,还得时刻提防阿光这个变态袭击。

阿光从工具包里拿出凶.器,每拿一样就解释他曾经用过这些凶.器杀了什么人。心灵脆弱的阿珍哪受得了这些,扯着嗓子喊: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

赵宣美被她喊得头皮发麻,想提醒她不要激怒阿光。不料阿光却大笑起来,双手举着凶.器,欣赏女友一步步被他击溃后恐惧的样子。

阿珍泣不成声。

阿光兀自笑了一阵,发现有个人没有配合他的表演,顿时不高兴了,举着一把尖刀凑到赵宣美面前:你不怕我杀了你?

冷汗从鬓角悄无声息流淌下来,赵宣美不动声色地把藏在嘴里的追踪器压到舌尖下,她没有出声,眼神不错地盯着面前的变态。

阿光注意到她喉咙吞咽的动作,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你怕了!哈哈哈你们这些臭条子都怕我!

他笑声太瘆人,哭得几乎昏厥的阿珍停下来,惊恐地看看他,又看向赵宣美。

赵宣美朝她眨了下眼睛。

阿珍茫然。

绳结终于解开,赵宣美抠抠她手心示意她不要出声,转身时把追踪器吐到身后的木屑里。

你干什么?这一幕不小心被阿光看到。

赵宣美心想完了,可能要拼死一搏。

她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就在这时,双手得了自由的阿珍站起来抱住阿光的腰,哭着喊着说:阿光,你不要再错下去了,求求你去自首吧!

阿光中途被拦截,也顾不得管赵宣美了,看着抱住他的女友,讽刺地说:自首?

阿珍点头如捣蒜,眼泪成串成串往下掉。

做梦!阿光提着她后勃颈将她拖到墙边,对她又踢又踹。

阿珍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听得赵宣美心惊胆战。她想过去救人,可是手脚被绑得紧紧的站不起来。

刘子光!

赵宣美中气十足一声怒喝,愣是让正在对女友施暴的阿光停下了动作。

阿光不耐烦看过来:急什么,收拾完她我再收拾你。

赵宣美现在已经没有了刑警霸王花的那种霸气,她手脚被绑着,衣服头发凌乱,可是她腰杆挺得很直,一双眼睛像狼一样死死盯着对面的猎物,轻扯唇角,低缓道:看看你身后是什么?

阿光条件反射扭头去看,发现是一堆废木料。他不禁冷笑:你想诈我?

赵宣美也笑了,与她英气冷硬的外表不同,她笑得妩媚又邪气。

不知为什么,阿光被她笑得起鸡皮疙瘩,隐隐约约感觉木料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

不会是人吧?

他抬脚用力一踹。

轰的一声。

伴随阿珍的尖叫,一个壮硕的身影破窗而入,迅猛地扑过去和阿光扭打起来。

赵宣美认出是霍停,扬声说:小心他有刀!

霍停毕竟是个练家子,三两下把阿光制服了,只是出来匆忙没带工具,得找个东西把他绑起来才行。

这有绳子。赵宣美出声提醒他。

霍停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看到地上的绳子,腾出一只手要去拿。

阿光剧烈挣扎起来。

死到临头你还敢反抗?霍停把他身体翻过来,想再教训他一下。

阿光突然对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说: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们一起垫背!

OK。坐在监视器后面的张涛站起来,竖起拇指说:非常完美!

为了保证画面连贯性和剧情的紧张感,这场戏采用一镜到底,拍了十几条,听到导演说过,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张涛又说:所有人和设备撤出来,天要亮了,准备汽油烧房子。

余亮一听要烧房子赶紧溜了。看到前面的季浅凝,他想要追上去。走了几步,发现季浅凝身边还有个人,看身形,好像是莫菡?

算了算了,莫菡好可怕,他还是不要上去凑热闹了。

季浅凝被叫住,又被盯了半分钟,实在受不了了,问:你到底看什么?

莫菡伸出手,像是要摸她脸。

季浅凝吓得身体往后仰。

莫菡把手收回,说:脸肿了。不疼吗?

这么暗她居然能看出来???季浅凝心下诧异,侧身避开她灼热的眼神,闷声说:不疼。

莫菡默了默,说:就算不疼,也得冷敷一下吧。我车上有冰块,还有消肿的药膏。

谢谢,不必。季浅凝毫不领情,回去我再自己敷。

等你回去脸都肿成猪头了,你还有两场戏,是想等着挨导演骂?莫菡语气突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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