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给他指了个方向,说:喏,他在那边的房间里,你去找他吧。
庄瀚学本来没打算理旧朋友,但是起身之后,想起件事来,回头说:别把我家里的事情说出去哦。
翟子平愣了愣,点头:好。
庄瀚学走进房间,屋子横七竖八十几个人,有人从酒瓶里抬起头,问他:您找谁?
庄瀚学说:我找秋哲彦。
屋里的人如丧尸般原地复活了:卧槽,秋哲彦的相好来了。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绝色把秋哲彦迷成这样。
在哪?在哪呢?门口三个人哪个是啊?
秋哲彦仿佛没醉,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乖巧伶俐:你来啦。
庄瀚学忍不住笑起来,他觉得太好玩了,他还没见过秋哲彦喝醉的样子,原来秋哲彦喝得烂醉以后这么好笑吗?
庄瀚学伸手,摸摸他的脑袋顶,伸出手:来,把手放上来。
秋哲彦像狗狗一样,乖乖把手放在他手心。
哦?还真这么听话?庄瀚学笑得肚子疼,坏心眼地说:叫汪汪。
朋友们哄堂大笑。
秋哲彦迷惑地问:叫什么?我没听清。
庄瀚学:汪汪。
庄瀚学等着秋哲彦学狗叫,秋哲彦忽然气场一变,像是溢出若隐若现的黑气,歪头一笑:你学狗叫学得真好听。
庄瀚学:
围观群众:哈哈哈哈哈哈。
庄瀚学也跟着笑起来,有点摸不清楚秋哲彦到底醉没醉,拉着他的手:你不是叫我接你回家吗?你真的醉了?走吧,我带你回家。
秋哲彦又变乖了,跟着他走出去,走到门口,回头说:看到了吧?你们还说我老婆坏话,我老婆对我可好了。我这就回去,跟我老婆生个大胖小子去。
围观群众:好好好,生生生,让你老婆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回头我们当孩子干爹。
秋哲彦胡乱叫:老婆,老婆,老婆。
庄瀚学快被他烦死了:好好,非要生个儿子吗?生个女儿行吗?
秋哲彦羞涩地亲亲他:好吧,生个女儿也行。老婆你真好。
庄瀚学:哈哈哈哈哈。
庄瀚学跟牵狗似的,领着秋哲彦走了。
翟子平默默地目送庄瀚学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离开。
酒吧老板问:怎么?你认识庄先生啊?
翟子平点点头:算是认识吧。不过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弯了啊,一点都没看出来啊。
老板说:他的对象是我的朋友,他们在一起三个多月了。
翟子平点了一杯比较贵的酒,好奇地问:他们俩是怎么好上的啊?方便说吗?
老板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现在正在同居,算是我朋友在包养他吧。先前我就听他提起过,知道他三十几岁了,果然长得还是挺好看的,给人的感觉也很舒服。
翟子平倒吸一口凉气:什么?包养?庄瀚学被包养?他居然混到这个地步了?
老板不动声色地问:他以前混得很好吗?他以前是个怎样的人吗?我听我朋友说他以前交过很多女朋友啊。
翟子平说:是啊,他以前可是花花公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很吸引女人。但有个女的跟我说,那是因为庄瀚学人傻好钓,只要是个女的,有点姿色,都不难泡到他。
老板笑起来:是吗?还能这样?
翟子平想到庄瀚学的叮嘱,想到他家里的事,含糊地说:嗯,他就是个大傻子。不知道现在还傻不傻。
庄瀚学这时候已经把秋哲彦领回家了,给他拿了醒酒药吃。
秋哲彦是真喝醉了。
庄瀚学去客厅拿个药的功夫,回去就发现秋哲彦人不见了,窗户开着,这可是十七楼!他吓了一跳,找了一圈,在桌子下面找到了缩成一大团的秋哲彦,哭笑不得:你躲在这干什么啊?
秋哲彦:我在反省自己。
庄瀚学:你先给我出来,你反省什么啊?
秋哲彦懊悔地说:我很后悔,我做错事,我不该打电话叫你去酒吧的。现在我的宝贝被他们发现了,他们都要和我抢了,我完了。
庄瀚学笑起来,把他从桌子下面哄出来:别后悔了。我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好了吧?
再说了,我一个三十几岁的大叔,也就你一个喜欢了。你不用怕被人抢,没人和你抢。我那么一无是处,你到底喜欢我哪啊?
秋哲彦从桌子下面钻出来,跟个弹簧似的一下子又站直,高高大大一个男孩子。
他一把庄瀚学搂进自己满是酒气的怀里,把人捧着。
亲一下眼睛:这里喜欢。
亲一下鼻尖:这里也喜欢。
再亲一下嘴巴:这里也很喜欢。
然后跟剥笋似的把庄瀚学身上衣服一件件给剥了,一边亲一边不停地说:我喜欢你,庄瀚学,我真喜欢你。我太喜欢你。你怎么那么讨人喜欢啊?
跟个傻子似的。
傻得冒泡了。
秋哲彦抱着他说:我说了那么多喜欢你,你有没有多一点喜欢我?
庄瀚学心都软了,哄他:有,当然有。
秋哲彦说的哪一句喜欢,都像是烫在他心尖最柔软的地方,他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地方,居然还能把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孩子迷得神魂颠倒。
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搞完以后,庄瀚学躺在床上,秋哲彦紧紧抱着他,热得像是火炉,汗水黏腻,仿佛是胶水一样把他们粘在一块儿。
庄瀚学以为自己已经够傻够会耍赖的,秋哲彦平时看上去老成正经,喝醉酒了原来那么傻。
庄瀚学想,以后得多找几个机会把秋哲彦灌醉。多可爱啊。
而且真的好爽,爽到他那时候感觉好像每个细胞都要高chao了。
今天好像是不一样的说不上是为什么。
虽然以前和秋哲彦睡觉也很舒服,可是今天他觉得尤其心动。秋哲彦抱着他,头贴在他的腰上,真的像只大型犬,他摸摸秋哲彦的头,轻声说,小秋,我觉得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要是你刚才问我要不要结婚的话,我说不定会昏了头答应呢。
秋哲彦毛茸茸的大脑袋蹭了蹭他的肚皮,痒丝丝的,但是没醒,没有听见。
庄瀚学纳闷地想。
为什么会是今天,是现在呢?
像小说啊,电影里啊,这种特殊的心动时刻,不应该安排在一个更有戏剧性更浪漫情调的情节吗?
为什么会是现在这种平平无奇的深夜啊?
想不通。
以后再想吧。
周末,庄瀚学照惯例直播打游戏,秋哲彦本来想带他出去玩,都被委婉拒绝了:我一个新人主播,这时候肯定要好好工作啊。改天再去吧。
gu903();于是改成在家约会,秋哲彦给他把视频剪好,把另一台电脑搬进书房:那我们一起打吧,我陪你直播,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