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2 / 2)

如果你想留在这里的话,我现在就让小珊给你点外卖。

小珊也是靳储的助理。

曹晖问:那你呢?

靳储换了件外套,眼神凉飕飕地瞥向曹晖:约会。

带上我!曹晖的眼睛噌得一下亮了起来,我请你们吃饭。

靳储穿好衣服,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同时甩出两个字:滚蛋。

可惜曹晖可不是喊他滚就滚的人,他死皮赖脸地跟上去,脸上写满了好奇:话说你和乔嘉诺之间到底谁占主导权?我一直以为是你,结果刚才你也太卑微了吧,我以前的女朋友可不敢那么打我。

靳储懒得搭理曹晖。

曹晖也生气了:你也就只敢这么对我了,你敢不敢对乔嘉诺这样?

靳储言简意赅:不敢。

曹晖:

不愧是靳储,卑微得理直气壮。

最后曹晖还是没有和靳储还有乔嘉诺一起吃饭,因为靳储临时改了主意,打算带乔嘉诺去医院看看靳老夫人。

第146章[番外]看望

自从靳老夫人住院后,靳储从未过来看他。

这是靳储第一次来,还带了乔嘉诺。

靳老夫人所住的私立医院在城郊,不仅占地面积广阔,而且里面装修得十分古朴,假山流水、曲径环绕,倒像是一家价格不菲的养老院。

靳老夫人住在最昂贵的套房里,有四个护工轮流照看。

不过说是照看,其实连靳老夫人也知道那是变相的软禁罢了。

来到套房外面时,乔嘉诺忽然有一点忐忑。

靳储说:不然你在外面等我吧。

闻言,乔嘉诺赶紧摇头,顺势抓紧了靳储牵着他的手:我和你一起进去。

靳储看着乔嘉诺,笑了笑:好。

虽然靳储什么都没说,但是乔嘉诺知道他很紧张,靳储很少向他提出要求,更不会让他介入靳家那些糟心的事中。

靳储想让他陪,那他就会一直陪着。

靳储抬手叩了两下门,有护工来开门。

那个护工在靳家工作过,立即认出了靳储的身份:靳先生来了,老夫人还在发脾气呢。

靳储习以为常:她又怎么了?

护工的表情很为难:她说今天的天气不错,想出去走一走,可是昨天她就是用这个理由把我们骗出去,还偷偷报了警。

沈深会随时向他汇报靳老夫人的近况,靳储自然知道这件事,他点了点头,语气冷漠:不用管她,她想闹,让她闹就是了。

护工点了点头。

靳储把乔嘉诺挡在身后,牵着他往里走。

这个套房坐南朝北,采光极好,室内装潢简约,却看得出来是花费了一番心思,只是太乱了,地上还有摔碎的玻璃杯。

乔嘉诺刚打量完这里的环境,忽然听见一声尖叫,紧接着一个靠枕被人扔到了地板上。

你们这是非法囚禁!我要报警,警察呢?警察怎么还没来?靳老夫人尖锐的嗓音从主卧传来,是不是靳储那个王八小子安排你们来的?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乔嘉诺悄悄看了眼靳储,继续跟着他往前走。

他们走到主卧外面,就看到另一个护工站在主卧的门前,正在低声安抚里面的靳老夫人,可是靳老夫人完全听不进去她的话,对着她破口大骂。

靳储走过去,喊了声:奶奶。

主卧里的咒骂声戛然而止。

靳储问护工:方便进去吗?

护工被骂得眼睛有些泛红,她看见靳储的脸后,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才赶紧说道:方便的,你们进来吧。

乔嘉诺一直没有说话,无声地跟在靳储后面,他和靳储一起走进主卧,就看到主卧里面的环境更乱更糟糕。

几乎没有一样完整的东西。

就连床尾那个液晶电视屏幕也被砸碎了。

靳老夫人坐在床上,身上穿着白色的病服。

她的头发很长,以前是规规整整地梳理起来,现在是凌乱又蓬松的散着,遮住了一半的脸,只露出那双怨毒的眼睛和仿佛老了十来岁的半张面孔。

靳储,你还敢来!靳老夫人声音尖利,像哨声似的,让人听得很不舒服。

乔嘉诺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靳储似乎察觉到他的不适感,握紧了他的手,目光平静地看着靳老夫人,反问:我为什么不敢来?

都是你害了我们!你害得你爸背井离乡,到现在还没回来,你害得我整天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你毁了我们,你毁了我们的家!

靳老夫人越说越激动,手脚并用地要爬下床。

然而她的身体状况太差了,平时出门都需要护工推着轮椅,这会儿没有任何人的搀扶,她手上用力不足,一个跟头摔到地上。

老夫人!刚才护工被靳老夫人狰狞的表情吓得不敢上前,现在却不得不跑过去吃力地把靳老夫人拉回床上,老夫人,您没事吧?

本来乔嘉诺也想去搭把手,可是转念想到靳老夫人以前的所作所为,他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改为冷眼旁观。

而靳储从始至终都不为所动。

靳老夫人并没有因为摔了一跤就消停,反而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她疯了一般地对着靳储咆哮:我们靳家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对我们,要不是当年我和你爸把你接回来,你能有今天吗!

靳老夫人的眼睛和鼻尖都泛着红,尽管她一直在努力控制,可是豆大的泪水还是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她脸庞滑落。

眨眼间,靳老夫人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护工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一边轻拍着靳老夫人的背一边轻声安慰,可惜收效甚微。

突然,靳储说:出去。

护工愣了一下。

靳储加重语气的重复:你先出去。

护工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靳储是在对她说话,她担忧地看了靳老夫人几眼,犹豫片刻后,她还是离开了主卧,顺便关上房门。

面对靳老夫人怨毒的目光和收不住的哭声,靳储始终表现得非常平静,宛如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局外人。

直到靳老夫人的哭声逐渐小下来,靳储才淡淡开口:第一,我没有毁掉你们的家,相反,你们离开靳家后,靳家再也没有那些乌烟瘴气的事情发生。

顿了顿,他才接着说,第二,你们为什么把我接来帝都,想必这其中的原因,你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靳老夫人似乎没想到靳储会突然说起这个话题,当即一愣。

靳储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

他缓缓地靠近靳老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靳老夫人,即便他看起来在笑,可是他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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