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王彦望向她:“本来的确是如此,只是当中出了一个变故。”
“什么?”
“晋王突然想起上一世,是杜古砚想都想不到的事,”王彦道,“你也一定能看出来,他就如南楚巫女所言,执念过深,一心只想要夺回你,甚至就连皇位和杀母之仇都不放在眼里。不过,这也不仅仅是因为你,更因为……这另外的两桩事,上辈子他都已经做到了。”
语嫣呆住:“您是说……”
王彦没有言语,神色却表明了一切。
“从晋王提出要离京起,杜古砚就察觉到了他的反常,”王彦眸光一深,“晋王知道得太多,却又想抽身而出,杜古砚自然是会……大义灭亲,退一步说,他们兄弟二人并无多大的情谊,只不过有共同的血脉罢了。”
“那上辈子,杜古砚他到底如何了?还有……害死德妃娘娘的人到底是谁?”
王彦料到她有此一问:“我只能回答你头一问,上辈子杜古砚大败,是就地伏法。至于后一问,眼下还不能说。”
他目光涌动,异常黑沉。
语嫣感觉他身上透出了一阵寒意,不自觉往他身上靠去,下意识地想替他暖一暖。
他神色一柔,伸臂圈住她:“好了,听了这么多,也该歇了。”
东宫,主殿,司徒晋与赵泽在殿内相对而坐。
听暗卫禀报完晋王夜闯王家被当场射杀一事,司徒晋陡然变色:“宋家那个小丫头有没有受伤?”
“回殿下,宋二小姐并未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
司徒晋面色一缓,忽然抬眸,就见对面的赵泽笑得意味深长,神色微变。
他抬手让暗卫退下,脸色沉了下来:“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赵泽不以为怵,仍笑吟吟道:“自然是看你生得英俊,承袭了我三四分的风流,心中欣慰。”
眼下,司徒晋却没有心情与他玩笑。
赵泽轻轻一笑:“如今你也不该再喊什么宋家小丫头了,过了今夜,人家就是王夫人了。”
司徒晋双目似利剑般冷冷朝他一瞥。
赵泽:“你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我说的有哪里不对?”
司徒晋绷着脸:“没有。”
赵泽煞有介事地看他一眼,道:“你是担心那丫头给吓坏了?放心罢,王大人口蜜腹剑,嘴皮子了得,这会儿多半是搂着人在新房里好生抚慰呢……”
司徒晋的脸色愈发难看,他冷冰冰地扫了赵泽一眼,径直起身,拂袖而去。
只是人还未踏出大殿,就听到赵泽在背后悠悠道:“好外甥,容我这个舅舅问你一句,你总不会是……想和你那亲爹一样罢?”
司徒晋倏然转身,猛然盯向他。
赵泽淡淡地回望他,分毫无惧,甚至还有几分悠哉游哉:“我可是……一片好心。”
翌日,晋王谋逆伏法之事传出,晋王府也很快给锦衣卫查抄,与之走动紧密的宗族世家,皆受牵连,无一能逃脱厄运。光斩首的就有近百人,其余的,女眷多没入教坊司或是沦为贱婢,男丁则沦为苦役或被判流放。
除此外,有一件事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此次晋王谋逆,乃张廉与王彦合力缉拿,本来皇帝有意给张廉一个恩典,愿将晋王府的张侧妃放还归张家。可万万没有想到,张廉不仅当堂拒绝,还拒绝得义正言辞、彻彻底底,直言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当时在朝堂之上,皇帝对张首辅这一番大义灭亲之高尚行径,很是赞叹嘉许,直夸人有格局、一心为国云云。
毕竟张如雪是晋王宠妃,与晋王关系紧密,此事一出,自然也在砍头之列。原本,皇帝提出要放她回张家,虽则是有一两分试探之意,但更多的却是真心实意。晋王府阖府被斩杀,区区一个女子,又能掀起什么浪花来?最主要,届时将人弄个半死不活、终身残废,再把过错推给许藏锋和锦衣卫,然后将人送回张家,既无后顾之忧,又能卖张家一个人情,一箭双雕。
谁能想到,张廉竟然会如此不留情面。
这么一来,这张如雪是不死也得死了。
此外,在晋王谋逆一事中,陆家夫人也做了半个帮凶,即便是被晋王胁迫,也不能轻饶。如此,就褫夺了陆家的忠勤侯爵位,命陆家将那位陆夫人休弃下堂,遣送至南陵寺幽禁。
第117章书房...
朝堂上那些,此时的王彦还一概不知。他新近成婚,早已向朝廷告了三日的假,并未上朝。
揽月轩中,晨曦透入窗扉,照着榻上相拥的二人,一片静美安和。
语嫣睁开眼时,发觉自己正伏在王彦怀中,不由脸上一红。她探手要将他推开少许,伸出手臂却惊觉一片刺眼的光裸,吓得又飞快缩了回去。
一只手掌按上她肩头,将人往怀中圈紧:“怎么了?”
晨起才醒,他的嗓音有些沉哑。
语嫣仰起脸,蹙着眉头,双眸巴巴地望着他:“我……我要穿衣服。”
他的眼睛朝下一瞥,望见那鼓成一团的小莲藕,眸光一暗:“我帮你穿——”
语嫣的脸愈发红,只咬了咬唇道:“不必劳驾,您替我去将衣服取来就好。”
他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忘了这里是揽月轩,只有昨夜的喜服,旁的衣服可没有,我看还是等一会儿,等下人送了衣服过来再说。”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