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虽然也可以不花更多钱选择老房子,但老房子的市场是供小于求的,卖的人少。拆迁拆的是一大片区域,不仅粥少僧多,而且还会刺激房主把价格提上去。

一直得到了好几年以后,拆迁的条款才能变成用高于市价多少多少的价格或是用新建成的商铺或是房屋作为补偿。

是为什么变来着?

时尉记得,中间是发生过几个影响很恶劣的事情。

但真要想的话,一下子还真是有点想不起来。

柔城今年

走过路边报亭,看到老大爷听着收音机拿着报纸在那摇头晃脑,时尉记起来了。

就是柔城新区。

柔城新区的事情闹得很恶劣,拆迁拆迁拆死了一批人。

新区那地方在柔城边缘,老百姓九成九都是穷苦人家,地价低且没多少存款。

拆迁条款给得又苛刻,甚至是低于本就便宜的市价的。老百姓拿了拆迁款,没了房子还买不起房子,只能租房勉强过着。

但这些年的经济那是飞速增长,物价也越来越高。柔城更不用说了,街头茶叶蛋一两块一个都快成常态了,八十年代的一两块啊!

钱没到手几年,挣得比不上花的,几年就什么也没了。

在这种环境下,能闹出什么样的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闹大了,自然是要彻查的,拉下了一批人,又上了一批人。

上了的这一批人里,就有石方缘。

一直到二十多年后,这桩事情才被翻了出来。

拆迁赔款远低于市场价,为什么会有人愿意签?拆迁户为什么没人安置?为什么会出现连个落脚地都买不起的情况?

因为石逢春。

三教九流混着的石逢春很懂,小混混威胁着,谣言放着,小动作弄着。

在不断的再不签又要赔XXX家已经签了拿钱走人了的传言之下,再弄几户人家让他们欠上一笔钱,只能拿着拆迁款补窟窿,三下两下营造出另一种紧迫的氛围。

人在过于激动或是紧张的环境下是没办法思考的,就像购物时会跟上瘾似的越买越多,眼瞧着周围的人都签字了,因为那种不可以被抛下的从众心理,大部分人稀里糊涂地就把自己的名字写上了。

拆迁在这个时候还是个新鲜的东西,也没什么网络啊电视啊什么让他们去了解,大部分人连普通话都听不顺,连自己签下的是个什么都一定全懂。

石逢春抢先一步拿下用户,再把这个用正常的价格转给别人,一来一去的就赚了一大笔差价。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拆迁的老百姓还有一条活路,但人啊,在钱面前是不管什么命不命的。

石逢春看准了他们得买房,提前买了一批房子,又安排了一波人把房价抬高,大部分人除了咬牙买之外没别的选择。

房子买卖本就是个赚钱的生意,往上把价格一抬,又是一大笔收入。

石逢春混习惯了,他做事有自己一套滑不溜丢的方法,自己不出面,只收钱。加上闹大彻查是几年后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没那么容易调查了。

于是非常幸运地就躲过了一截。

而仅仅只是作为牵头人和情报传递员的石方缘,在事件中虽无功但同样无过,在其他人都被拉下马的现状下,他自然就成了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以火箭一般的速度完上跳了。

而现在,柔城新区开发的消息才正式传出来,得知了消息的拆迁户们,大概已经知道自己被骗了吧。

时尉叹了一口气,虽然不太想承认,但越是穷苦,就真的要被苦难包围。

远之,你有什么信得过还能打的人吗?

我没有,不过我可以问爷爷。路远之啃起爷来那是非常理所当然的。

问路老爷子借人的话,自然就是一些退伍的老兵了。

时尉其实不太愿意让路老爷子牵扯上这些事情的。

老人家人老了,一直也都安安分分地管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要是把他牵扯上,很容易让他缠上麻烦,说不定反咬一口的话那更麻烦。

但这件事情吧,还真的需要一些身手好的,不然容易出事。

怎么了吗?路远之对时尉的想一出是一出已经习惯了,只是关心地问了他一句。

时尉觉得自己对路远之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难不成和他说我是死过一次从老头子又回到了现在的?

路远之傻乎乎的肯定他说什么就信什么,但如果路远之问到自己呢?

时尉倒是能编一个俩人美满走到最后的瞎话含糊过去,但他不觉得自己能把情绪给稳住。

第148章

犹豫再三,时尉还是没向路老爷子要人,草莓种植园和训狗基地那边招了不少退伍的老兵,说是老兵但年龄也就二十多一些,身强体壮的正是干活的好手!

时尉又不是真让他们去那里跟黑帮火拼似的打架,要身手好的也是为了防身,想想差不多也够了。

除此之外,让时尉一直困惑不解的就是路远之的财产问题。

之前没有注意,但在发现了端倪之后,经过时尉不断反复地去从记忆里翻找,终于找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艺术品拍卖市场一直都是一个很飘忽的神奇存在,价格永远让人意想不到。

大概八十八、九年的时候,国外有一场拍卖会,一副乱七八糟的画弄出了两千多万美金的高价。

这事当时闹得还挺轰动。这个价格并不是当时成交的最高价,但之所以轰动一时,那是因为真假的问题。

拍卖会结束后的一个月内,故宫弄了一场捐赠的藏品展览,里面就有这一幅卖出了两千多万美金的画。

当时的华国和外界的信息还是比较落后的,所以这个新闻还是国外先发现,轰轰烈烈地喧闹了一场华国为夺眼球竟做出这种事的震惊套路,闹大的结果就是高价买下的富商要求再做鉴定,并且要求故宫一起做鉴定。

故宫这边有些懵,还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坚决认定他们手里的这幅是真迹,拍卖会那边也坚决认定他们那边的是真迹,还diss了一番你们东方人怎么可能弄现代艺术。

双方越闹越大,然后拍卖会就被打脸了。

拍卖会的那幅虽然伪造得很真,但颜料里却测出了一些钛。从画家的年代来说,那个时候钛是不可能出现在颜料中的。虽然整幅画用得都是差不多年代的旧颜料,但略微一些地方能测得明显的现代颜料的痕迹。

双方轰轰烈烈的舆论战落下帷幕,华国国内也一派震惊。还在以万元户十万元户为奋斗目标的大部分国人谁能想到一张那么点大,啥也看不出来更小孩画出来似的画竟然能卖出两千多万!还是美金!

他们不关心富商和拍卖会要如何撕逼,所有的报导都被这一连串的数字给晃花了眼。

时尉那个时候还小后厨给人当帮工,但也听过一些越传越夸张的言论。

gu903();只是不过耳也没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