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再转个弯就到村长家了,很快,很快。
你们来得倒巧,我们村长家里今天办喜宴,可热闹了!
拐了个弯后,面前豁然开朗。
宽阔的道路两旁种着两排银杏树,晨光洒在繁茂的金色叶子上,漫漫金辉。
一地的银杏叶被风卷起,飒飒晃动,在地上卷着圈儿飞旋。
每棵树的树干上皆缠绕着红色的纱幔,连绵一片,在风中轻轻拂动。
尽头的那户人家的房檐廊角高挂着裁剪的大红花束,窗户上贴满了红色的喜字,和各种喜庆的剪纸。
透过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院子里热热闹闹,人来人往,每个人都穿着喜庆崭新的衣裳,觥筹交错间,一片欢声笑语,好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村长,有人找你!
那村民还没走到院子门口,便迫不及待地高声喊了一句。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从院子里迎了出来,看见跟在村民身后的几人后,慈祥地笑了起来,挥了挥手,大声招呼道:哟,小狗蛋儿,铁柱,翠花,小菊花来啦?
听到这些昵称,众人突然一阵沉默。
村民摸了摸脑袋,疑惑问道:村长,你认识他们啊?
村长年纪虽然有些大了,身子骨却还算硬朗,他走到众人面前,裂开唇角笑了起来:嘿嘿当然认识了,这几位都是我请来帮忙的远房亲戚和祈福的法师们。
这是我大姨家的二女儿的婆婆的三侄媳妇的儿子。村长伸出微微颤抖的苍老的双手,温柔的握起壮汉的手,和蔼可亲地问了句:小狗蛋儿,你还记得我吗?
你光屁股蛋子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咧!
壮汉被那一连串的关系绕得头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我叫小狗蛋儿,而不是叫中狗蛋儿?也不是叫大狗蛋儿???
村长没等他回答,就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今晚我孙女儿出嫁,就麻烦各位负责抬轿送嫁了。
只要在今晚子时整,把新娘子的花轿抬到隔壁村的新郎家里,你们就能拿到酬劳。
现在离子时还有很长时间,你们先和村民们一起,去捉活鱼准备拜祭祖母庙吧。
祭祀完我孙女儿就能出嫁了嘿嘿
甜心小宝贝脸色一变,眼中快速闪过一道光,看向白泽,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泽爷,任务出现了。
捉鱼祭祀,抬轿送嫁。
作者有话要说:甜心小宝贝今天做人了吗
第132章组团刷鬼村副本7
这是村庄的北边,周围是水雾迷蒙的山峡,一道清澈的山溪从峡谷中央蜿蜒流出,崖壁上树木繁茂,枝叶错落交叠。
金黄的树叶落在小溪上,顺流而下。
溪水不过膝,日光照射进通体晶莹的溪水里,折射出彩色的粼粼水光,可以看到底下裹着水草的石头和游弋的鱼虾。
站在溪边,可以看到远处积雪的群山,这里的温度很低,但还没有到会结冰的程度。
背着竹篓的村民们站在溪边,一边卷着厚厚的衣袖裤脚,一边和十位玩家们说:这条山溪叫祖母溪,它的的源头,是雪山上的祖母湖。
不管天气多恶劣,祖母湖永不结冰,溪流永不断流,溪水四季如春,鱼虾水蟹肥美。
村子里办喜宴的时候,我们都要来溪子里捉最好的活鱼拜祭祖母神,祈求她保佑我们以后平安喜乐。
不拜祭,是会出大事的!
一个村民搂起放在溪边上的锐利鱼叉,分派给玩家们:参加捉鱼祭祀活动,在我们这里是积德的事情,你们是村长请来的贵客,也一起参与,沾沾福气。
说实话,我们也是第一次担任捉鱼大任,我们这里有个规矩,不管哪家办喜事,都要从村子里挑选出最年轻健壮的人来捉鱼。
云声白接过鱼叉,弯起唇角,对那村民笑了笑:这位小兄弟,请问一下,我们要捉多少条鱼呢?
村民摆了摆手,答道:你们是客人,能捉够一背篓就行了。
村长和你们说过了吧?捕鱼的时候,一定要用鱼叉,不能徒手捉鱼。
徒手捉鱼,是对祖母神的大不敬,会受到惩罚的!
分派完鱼叉后,村民们纷纷脱下鞋子,赤脚下水,分散开来捕鱼。
村民们虽然是第一次捉鱼,动作却很熟练,他们轻轻抬起鱼叉,瞄准大鱼一猛子扎下去,再提上来时
什么都没有。
不过他们没有气馁,再接再厉地捕鱼。
壮汉在岸边上看得捉急,挠了挠寸头,眉间肌高高皱起,坐立不安地说:他们这样叉不到鱼的,我下去教教他们!
云声白拦住准备下水去帮忙的壮汉,淡淡道:
做任务的时候,最容易出变故,我们暂时别下水,先观察一下。
云声白一出声,壮汉的语气马上软了下来:哎行吧。
过了好一会儿,不远处忽然响起了几声欢呼:
祖母神保佑!我叉到鱼了!
我也叉到了!
哇啊啊啊我真厉害!
白泽抬眸看去,只见三个样貌端正的村民兴高采烈地挥舞着手中的叉子,尖端上各叉着一条肥硕的大鱼。
按道理来说,鱼类的大脑还没有进化到能够感觉疼痛和恐惧的地步。
可是那几条被钉在鱼叉上的活鱼不停地翕动着嘴巴,剧烈地甩着尾巴,猩红的鲜血从伤口处流下,缓缓流到鱼叉上。
眼睛里竟流露出一种惊惧的神色。
其他村民们朝他们投去羡慕的眼神,纷纷鼓掌,发出一声声高昂的欢呼声。
叉到鱼的村民们对视一眼,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分别取下叉子里的鱼,放进背篓里。
就在鱼入背篓的那一刻,其中一个村民忽然脚下打滑,扑通一声跌入溪水中。
啊啊啊
一阵阵凄厉无比的惨叫声突然响起,像子弹骤然打碎一大片玻璃一样,让人陡然一惊!
唔唔救唔咕噜噜唔救救
紧接着,另外两个叉到鱼的村民也惨叫着跌入溪水中。
三个青年村民在不过小腿深浅的溪水里不停地拍打着手脚,剧烈的挣扎着,却不管如何都站不起来,似乎有一只只无形的手死死按着他们的脑袋。
他们嘴巴大张着,发出阵阵惊恐的嘶哑至极的惨叫,每一个字都像从划开的喉管里用力挤出来的一般。
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嘻
忽然响起一阵女人的嬉笑声,在空荡荡的峡谷中不停回响,就像数个声音重叠在一起一般,让人辨别不出具体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