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2)

结婚这事儿,别说楚云听了烦,她自己念都念烦了。

然而还是得继续念叨。

我都懒得多说,你想结就结,不想结就算了,反正等你老了我跟你爸早就埋进土,你怎么样我们也顾不着。

楚云挑挑眉,知道哄住她,说道:妈,马上大过年了,你别这么说。

楚母有点迷信,还是比较忌讳这些,不过依旧不死心,你周阿姨说有个适合的小伙儿,打算开年以后给你介绍介绍,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忙着呢,到时候再说吧。她搪塞道,赶紧把话题扯开。

楚母不管她怎么说,总之把这事记下,当她这是同意了。毕竟已经满三十三,开了年就相当于三十四,要是再过两年还不结婚,楚母怕是老毛病都要气翻,生活中不是没见过晚婚晚育的年轻人,但别人顶多晚到三十岁左右,三十四还不结婚的,她家这位还是头一个。

老话债多了不愁,楚云现在就是听多了不怕催,任凭旁人着急,随便念,她不听就是,左耳

进右耳出,全当耳边风。

她每晚都会打电话给贺西宁,窝在被子里说说话。

贺西宁在县城很是无聊,成天除了陪着姥姥就是帮忙做饭,她很少出门,出去了也遇不到多少熟人。

两人每天必聊的话题就是问对方做了些什么,过得如何,楚云是话比较多的那个,想到明天要出去逛街购物,便问: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

不用问都知道,浅色系都行,贺西宁的衣物全是那个样的。

但贺西宁回道:都可以。

明天要出去逛街,到时候我多给你买两件,她轻声说,不然青青那丫头一个人也能把钱包给我榨干。

贺西宁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听着她说。

楚云对楚青这个侄女一直都不错,还比较喜欢,小丫头就是她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可黏她了,天天跟尾巴一样,不过后来大了,尤其是情窦初开以后,渐渐就跟她这个姑姑疏远了。

说了一大堆,听到手机里没声音,楚云自觉自己好像有些话唠,就及时打住。孰料某人连楚青的醋都要吃,竟然有点吃味儿地说:你对她挺好的。

楚云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偷偷聊到大半夜,最终是她先挂了电话,睡觉时她嘴角都是上扬的,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而心情一好,第二天逛街买东西刷卡就毫不手软,买得比楚青还多,嫂嫂见她买的衣物都不是自己的风格,便多嘴问了句:都是你要穿的?

楚云当即回道:给西宁买的,她初二要过来,这边比C市冷,就多给她买两件。

本来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要是换成楚母或者其他人来做,嫂嫂都不会觉得哪里不对,只不过楚云来做就显得怪怪的,毕竟一起生活过那么多年,她对楚云还是有一定的了解,连自己的衣服都懒得花太多时间挑选,何况是别人的,之前每进一家店,楚云就一件一件地慢慢挑,她还以为是在给自己选,结果不是。

嫂嫂低头看了看她手上沉甸甸的购物袋,楚云霎时反应过来自己确实买得有点多,就解释说:她平时就两套衣服换着穿,冬□□服贵,小孩子也没几个钱,只能我们给她买点。

说的是我们,不是我。

一句话提醒了旁边的楚母,楚母说:衣服裤子都买了,等会儿再上楼挑两双鞋子,要买就买齐。

楚云应了一声。嫂嫂觉得自己多想,还带着她们去楼上的鞋店,楚云这次没表现得太明显,进店以后没帮忙,让她们选的鞋子。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更,明天中午有事,么么

第88章围巾

出了鞋店以后,楚云掩饰地给自己随便买了几身衣服,又给老爷子买,楚天成的则是嫂嫂来挑,一次逛街购物将出行的四个人都累得够呛。

老爷子昨天还不大高兴,拿到楚云给他买的衣服后当即眉开眼笑,说道:正好过年穿,合适。

过年的衣服都订做好了的,这件可以平时穿,明天后天穿都行。楚云说。过年要穿新衣服,楚家都是全家一起订做,每年都是如此。

楚母在和嫂嫂商量过年的事宜,到时候肯定要去拜访嫂嫂的娘家,而楚家这边的亲戚也要走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有得忙。楚云不怎么在意这些,有空的时候就去帮着楚天成料理生意,以及安排好年后请客的事情。

请帖是楚云和楚哲去送的,挨家挨户上门,亲戚和商业合作伙伴都要请,送了两天才送完。

而贺西宁在县城亦忙碌起来,每天都要帮着舅舅他们备年货,县城那边对过年特别重视,各种旧俗和规矩多,细致到过年摆上桌的盘子都不能是单数,要成双成美。

也没分别几天,楚云竟有些心痒,想回去看看,老爷子常说老家那边过年是如何如何热闹,跟这里大不一样。

北京也热闹,只是热闹的点不同,相对而言这边更为繁华,但是想见的人在C市,她的心就止不住朝千里之外飘。

除夕的前一天,楚云出去跟朋友们聚会,大家开开心心喝酒聊天。

有姐妹在几天前跟老公离了婚,边喝边哭,哭自己已经三十四,如今竟然离异,又没有孩子,下半辈子估计只剩下钱了,她对男人死了心,发誓不再结婚。只剩下钱这个说法听起来好笑,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处于低谷失落期的人需要发泄,安慰她会好起来的就是废话,道理谁不懂。

楚云在一旁什么都没说,劝都没劝一句。

她喝得有点多,醉醺醺被朋友开车送回去,好在家里人都上楼睡了,不然被发现喝成这样铁定得挨骂。

脑袋昏沉地在床上躺了半天,连进浴室洗澡的力气都没有,最后费力脱掉外套窝进被子里,关掉灯,给贺西宁打电话。

贺西宁还没睡,在等她的电话。

今晚的楚云不一样,醉得两颊烧红,浑身都热烫,听到对方接起电话,她低低地先轻声说:是我

察觉到她的不一样,贺西宁便知道她可能喝酒了,这人喝了酒就是这个样子。

出去聚会了?贺西宁问。

楚云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乏累得很。贺西宁跟她说了一会儿话,她都没回两句,贺西宁问今晚喝酒做了些什么,她倒是实话实说:听一个刚离婚的朋友叨叨,她哭了一晚上。

语气平淡,却饱含深意。三十几岁是很孤独的年纪,尤其是当你和周围人格格不入,大家都选择回归家庭,而你却孤家寡人,每天还要被家里人催婚,有时候难免会寂寞,会想一想自己这些年究竟做了些什么,到底有没有意义。

以前的楚云肯定是不会想这些的,但现在有了贺西宁,她就会想了,有意义,但也忐忑,现实中变数往往太大,所以才会跟贺西宁说这些。

贺西宁懂,只是说道:我很快就过来。

楚云顿时满足地笑了笑,她又累又醉,听着对方说话,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电话什么时候挂断的都没察觉。睡到快天亮的时候,她醒了,不过没有起来,不知怎么了突然想到第一次跟贺西宁在老房子浴室的场景。

那时两个人都没完全喝醉,贺西宁先动手抱住了她,她有过挣扎,甚至叫了几声贺西宁的名字,

结果贺西宁直接埋进了她敏感的颈间。她有了感觉,贪恋贺西宁的给予,所以连浴袍带子被拉开都没管没顾,幽黑的环境将她俩吞噬,那种禁忌的满带爱i.欲的冲动,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且随着时间的沉淀而愈发清晰。

她一头扎进了贺西宁画的圈里,再也出不来。

gu903();天快亮的时候起床洗澡收拾,下楼吃早饭难免被楚母一顿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