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几个高三生纷纷点头称是。
会背书可不意味着会做题,有没有本事,还要在竞赛场上见真章。
就在这时,上课铃声响了起来,几个高三生放了狠话之后,讪讪地离开了。
季驰追到门口,冲他们挥了挥拳头:“等着吧,等着看我们念念和屿哥,怎么吊打你们!”
温念念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揪回来,说道:“刚刚怂得跟仓鼠似的,这会儿叫嚣什么。”
季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回来,我才有底气跟他们硬刚了嘛。”
温念念坐下来,随手翻开了他的练习册,扫了一眼上面错误的题目,揉了揉额头。
季驰像小鸡仔似的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忐忑地问:“是不是觉得我没救了。”
温念念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安慰道:“你从出生就是人生赢家了,你的未来和刚刚那些人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她似乎戳到了季驰的痛处,他愤愤地说:“可我就是不甘心,就算不能像你们一样考上名校,但是随便一个211,我还是要争取一下的!我就是不像靠我爸...”
温念念将练习本卷成筒,敲了敲他的脑袋:“别小看211,你以为这么好考的啊?现在的水平,还差得远了!”
季驰抱着头,挺委屈:“别敲了,本来就笨,再敲就...更笨了。”
看着他这样子,温念念仿佛看到了过去的原主,顿时感同身受。
好歹季驰靠着自己的勤奋,还是能够跟得上班级日常进度,成绩中等没问题,但是原主温念念确实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让自己变得更优秀。
那种无力的感觉啊...真的很不好受。
温念念叹了声,终于翻开了练习本:“来吧,错的题,我一一给你讲一遍,听仔细了。”
季驰赶紧端着凳子坐过来,仔仔细细地听温念念掰开揉碎了给他讲解知识点。
有温念念这位大佬帮他补习功课,班上好多同学羡慕他羡慕得要死,他每次听得也认真,虽然成绩没有特别大的飞跃,但也一直在进步。
只要有进步,一点一点,总会好起来的。
……
温念念问闻宴关于拥抱的事情,一开始闻宴没想太多,后来越想越觉着不对味,课后的操场边,他找到了温念念,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那天问我的问题,是什么情况?”
温念念手揣兜里,漫不经心说:“没什么情况啊。”
“你从来不看什么言情。”闻宴皱眉:“你在骗我。”
“呃…别问啦,都这么久了。”
可是今天的闻宴,似乎特别执着,用力按住了她单薄的肩膀:“温念念,你说清楚。”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清楚啊。”
“那你为什么要来问我。”
“我们不是朋友吗。”
闻宴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朋友?...”
他话音未落,手腕忽然被人按住了,而且正好按住的是他之前骨折的那条手。
“松开她。”
说话的人,声音冷冷淡淡,却带着某种不容反抗的决绝。
此刻的闻宴,心头已经燃起了怒火,不管是谁多管闲事,他都不会客气,转身便是一脚准备朝那人踹过去。
却万万没想到,按住他手腕的那个男孩...杵着拐杖。
他穿着宽松的校服,身形高瘦,细密的刘海垂下来,阳光落在他皮肤上,白得似乎在发光,可眸子却黑如深渊。
温栾。
连温念念都愣住了,好久没见堂兄温栾了。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温家年三十晚上,他被家里的堂兄弟捉弄,冰天雪地了冻了一个多小时。
温念念将他放进来的时候,他都已经快成冰块儿人了,那时候狼狈不堪,精神也是恹恹的。
没想到今日一见,温栾堂兄还真是,帅得让人挪不开眼啊。
“放开他。”温栾调子平淡,却颇有力量。
闻宴被来也没打算对温念念怎么样,但温栾这样...倒真像他欺负她似的,这让他极度不爽。
“你谁啊。”
温栾平静地回答:“我是她兄长。”
此言一出,闻宴还没来得及吃惊,温念念先瞪大了眼睛。
温栾此人冷感之极,家里兄弟姊妹,不管面和心不和的...好歹都哥哥姐姐地叫一声。
但是唯独温栾,性子孤僻,总来不理会家里任何亲人,同辈所有人对他都是直呼其名,没人愿意叫他哥哥,而且...他也是绝对不会应的。
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承认,他是温念念的兄长。
这让温念念莫名有点...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