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隔壁老王一直使劲地催我,我良心不安了==
第43章兄妹
景行按着原路又回了陈落办公室,推门进去时,陈落正拿着一只小壶给花浇水,门吱呀被推开,她手上动作一顿,放下壶道:她的病看上去可不轻,怎么现在才把人带过来?
以前没这么严重,后来发生了点事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能治好么?
我是医生,又不是神仙,能不能好得看病人配不配合。陈落道,她的心理障碍很严重,警惕性高,偏执及焦虑回避型人格,她说话的时候言语无序,经常往四周看,好像周围有什么东西,虽然我不能十分确定,不过她大概率伴有中度妄想症。
一大堆名词听的景行一愣,紧张地问:那该怎么办?
陈落翻了个白眼,治啊。
要住院么?需要吃什么药?
不是所有的病都要住院治疗的,她现在的情况,住院只会增加她的压力和心理防御,耽误治疗进展,最好每星期带她来复诊一次,记住,千万别让她的精神受二次刺激,至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我现在也不好说。
那
哎呀那什么那,这病又不是一天能治好的,放宽心,正好我也下班了,走走走,咱们老同学都多久没聚了,找个地儿吃饭,你请客啊。陈落打断景行,推着她的肩膀走出了办公室。
陈落给萧桐下的诊断,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景行心上,回去的路上景行一直皱着眉一语不发。
陈落专心开车,等红灯的空档停下来,瞥了她一眼,笑道:喂,她这病是难治,又不是绝症,你难得想得起我来,瞧你这脸色,给谁看啊?
被她这么一说,景行勉强笑笑,仍旧说不出话来。
不过也挺神的,我今天一见她就觉得她特眼熟,好像从前在哪儿见过似的,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她也是上榕出来的,上榕高中,比咱们高一级,可能是那时候见过,你忘了吧。景行道。
上榕高中?陈落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眼神突然闪了闪。
怎么了?
没什么。陈落手上的劲儿松了一些,若无其事道,就是想起来咱们高中那会儿翻墙逃课被逮着了,罚写了一万字检查,还当着全校念的事儿了。不说这个了,你去巴黎,有没有给我带东西回来,我看中一款香水好久了,你可别说不知道。
带了,行李在助理那儿,回头给你送过来
景行和陈落从小认识,两家挨得近,她们俩是打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这一次挺长时间没见,陈落找了个清吧,拉着景行聊起来没完,景行心里记挂着萧桐,一直有点心不在焉的,好在陈落体谅,没跟她生气,骂了句重色轻友,就放她回去了。
景行出了酒吧,先打电话给老单,确认了萧桐的行踪,接着招了辆的士去工作室接萧桐。今天是礼拜六,又是晚上,工作室除了几个赶策划的,基本没什么人了,景行跟他们打过招呼,直接去了萧桐办公室。
办公室门虚掩着,景行进去时萧桐正对着电脑发呆,连景行走到她面前她也没发现。
萧桐?景行试探着叫道。
萧桐没反应。
萧桐?景行又叫了一遍,这次提高了点音量。
萧桐一个激灵,刚从梦里被惊醒似的,出了一脑门的冷汗,看清来人是景行,紧张的肩膀才放松下来,抽了几张纸巾擦擦汗,是你啊阿行,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废寝忘食工作到半夜,特意来接你的。景行道,萧桐,不如你先去我那儿住几天吧。
啊?为什么?
你一走就是快一个月的时间,家里长时间没人打扫,肯定积了一层灰,暂时去我那儿将就几天,等找人收拾干净了再回去。
萧桐本来也不想回她那个房子,听景行这么说,想都没多想就直接答应了。
萧桐和景行一起往出走,正好路过萧桐的工作间,里头几具假模身上是这次在巴黎发布的其中几套礼服,萧桐路过的时候不经意往那几个假模身上扫了一眼,看它们身上的礼服,陌生的很,她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设计的这几套礼服。
阿行,我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萧桐道。
景行心里登时紧张,忘了什么?
想不起来了,觉得脑子里蒙了一层东西,就是想不起来。萧桐敲敲脑袋,而且我老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老盯着我,可明明什么也没有,阿行,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不记得巴黎?
巴黎?我们不是刚从巴黎回来么?巴黎怎么了?萧桐觉得景行问的问题莫名其妙。
咳,没什么没什么,你还没吃饭吧?走,先去吃饭,本来胃就不好,还不好好吃饭。景行拉着萧桐加快了脚步。
萧桐觉得景行的态度也变得有点怪怪的,可具体哪儿怪,她又说不上来。
俞轻寒和莫夕原是脚前脚后回来的,俩人只差了一趟航班。
莫夕原因为俞轻寒突如其来的不着调的告白脑子懵了,回神之后只急着要找俞轻明质问,根本顾不上俞轻寒。
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莫夕原心里装着要紧的事,连歇都没歇一会儿就杀到了俞轻明的办公室,拍着俞轻明的桌子,压着火气问:你当年为什么和我分手?
俞轻明早就在等,手里握着钢笔,刷刷签完一份文件,放在旁边,抬头问莫夕原,你知道了什么?
你别管我知道了什么,我只问你,当初你为什么和我分手?
俞轻明放下钢笔,不语。
莫夕原喘着粗气,眼珠子都红了,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几乎嘶吼着质问,俞轻明,我爱了你那么多年,又等了你那么多年,到头来连一句解释也得不来么?你说话啊!
俞轻明听着莫夕原的质问,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他不敢看莫夕原赤红的眼睛,只好低下头去,硬着心肠,低声道:不爱了,所以分手,哪有那么多原因。
莫夕原听了他的话,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硬生生让她给咽了回去,连眼角那一颗泪痣都摇摇晃晃快要坠落下来。
她明明气急了,又伤心急了,恨不得狠狠地给这个人几拳,把他打醒了,可她听了俞轻明的话,又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莫夕原虚脱地坐在俞轻明对面的椅子上,只管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俞轻明,这么多年了,你竟然一点没变,说谎的时候手会发抖,连手腕都会抖。莫夕原叹了口气,她的心脏气得狂跳,身体却沉沉的不想动弹,苦笑道,你知道么,小寒跟我说了什么?
俞轻明咬紧了牙,连面上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没想到啊,那个只知道惹祸的小寒终于也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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