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才带李顺莲转了一圈,之后去给她拿了把椅子来坐,还在椅子上面放了个垫子,免得她凉。之后他说了声:娘您坐一会儿,我一会儿就来。
霍严东还以为这家伙转一圈就没耐心了,结果却见他朝自己这头走过来。
你站这做什么?梁晓才问。
出来喝点水,你呢?
我去弄点土,把院子里那几个坑平了,免得绊倒娘。梁晓才说完真就去后院去了,不一会儿弄了些土,仔细平院子里那些坑。
虽然路上就见识过梁晓才对他娘的好来了,但是这样直面的看到他把每个细节都考虑好,霍严东还是很受触动,水都忘了喝了。他自己都没能想得这么周到呢。
李顺莲这时问:小音啊,娘刚在院子里摸到的那两棵树是啥树?
梁晓才说:好像是海棠树。不知道能不能结果子,要是能结果子到时候给您摘了吃。
李顺莲笑说:嗨,我牙口不好,吃啥。要真结了都给我儿媳妇儿吃。
梁晓才说:我摘点用糖水煮了,就不硬了,放心咱们肯定都能吃上。不过我可真说不好它到底是不是海棠,要不是的话咱们可白在这馋半天了。
关彩衣这时出来了,笑问道:饭我弄好了,咱们是过会儿吃还是现在吃?
梁晓才瞅了眼霍严东说:现在吃吧?刚有人说要喝水,结果这水到现在也没喝上,我怕再不给点吃喝他要渴成人干儿了。
李顺莲刚才也听到儿子说出来喝水了,闻言笑:你这孩子。
关彩衣回去摆饭,梁晓才去洗手,也顺便帮李顺莲擦擦手。早上关彩衣弄的粥和馒头,四个人坐一块儿吃了不少,吃完梁晓才就跟霍严东又出门去了。
本来是说好的要去买个大点的盆,结果梁晓才出了门就不干人事,把霍严东给忽悠到了就近的山头。
霍严东背着一壶从军营里弄来的箭,握着一把弓,摇身一变成了猎手。梁晓才就跟旁边叨叨着:今儿要是猎着兔子呢咱们就红烧,要是猎着山鸡什么的就做叫花鸡。要是猎着大点的家伙,那就做点儿熏酱什么的。
霍严东问:那要是什么都猎不着呢?
梁晓才想都不想地说:那你今晚就别回家了,要你何用?明儿个就把你休了!
霍严东哼一声,取了支箭抵到弓弦上,瞬间对着半空拉满,之后嗖的一声放出去,甚至都没用太长时间去瞄准,好像就是一种本能。然后半空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有什么东西就快速落下来了!
梁晓才跑过去一看,居然是只鹰!
严哥你可以啊!梁晓才说,今天还有点风呢,你这准头未免太好了,能不能教教我?
霍严东看着梁晓才没吱声。
喂,姓霍的,问你话呢。
拿着。霍严东把弓递给梁晓才。
梁晓才接过来,感觉他用这把弓有点重,谁知下一秒却被人托住了他的手
霍严东说:专心。
说完这话他绕到梁晓才背后,右手按住梁晓才的肩,帮他调整姿势。
明明和前一晚在韩长安那也没太多不同的,梁晓才却感觉粗犷并着野性的气息瞬间把他才给围住了。
我操!
作者有话要说:梁晓才:我没法专心啊我!
第23章嫂嫂好凶
梁晓才一直认为自己的自制力不错,不管遇了什么事他几乎都可以保持泰然自若。但被霍严东环住的一刹那他突然发现自制力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靠不住的,至少他不是什么都能自制。比如说他的心跳。心脏是他的,但是他说慢点跳它也不听。他很费了些力才稳下自己的情绪并专注于弓箭中。
然后霍严东一开口,注意力又飞了。
穿前穿后加一块儿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哪个男人在他耳边这样说过话。指导性的,没有半分感□□彩,也不是悄悄话。但偏偏十分诱人,像秋日烈阳下熟透的金葡萄,吃了一颗还想摘。
然后他想看一看那人的脸,下意识转了一下头,却刚好让自己的脸蹭过了那人的鼻尖。
这一刻就像有股电流从某人的鼻尖处蔓延,害他全身都跟着酥麻起来。
梁晓才猛然回头,皱眉说:霍严东,我发现你胆子真不小。
霍严东仍旧瞄着某一处,微微弯了弯嘴角:都这么说。
那声音低沉却有力,像盯住猎物的雄狮发出的警告。然后嗖!的一声,箭被射出去了,梁晓才清楚地看到一只飞过的小鸟被射了下来。
目标那么小却能一箭穿透,这就不是一般人能靠勤奋练习来达到的水平了。有些人天生在某些方面特别出色,梁晓才怀疑霍严东的动态视力是不是跟常人不同。
霍严东这时拿回弓,整个人从环抱的姿势退开来,向目标掉落的地方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梁晓才在原地怔了好一会儿才跟上,到了地方才发现那是一种比麻雀还大一点的鸟,身上也是花的,却不知叫什么。
他把鸟捡起来了,连同鹰一起拎着,却听旁边的人说:射箭,最重要的是专注。
梁晓才嗤一声:废话!我也知道要专注,问题是你别那么突然搂上来还在我耳边说话啊。
霍严东说:昨儿个韩长安教你不也说话了?也没见你怎么样。
梁晓才一下就被噎住了。是啊,昨天韩长安也是差不多这么做的,虽然没有手把手但把他腕了。但是他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可能韩长安的嘴巴离他耳朵比较远?还是因为韩长安说话的语气跟霍严东不同?
梁晓才最后说:韩长安没你好看。
霍严东:
梁晓才说:所以你以后离我稍微远点。本来咱俩现在就住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对的容易发生点这个那个。你要是对我太好,万一我把持不住,那多不好。
霍严东上下打量梁晓才,把收回来的箭往草地上抹了抹,擦掉血迹往箭壶里放回去:就你这小身板?把持不住我也能给你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