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都旧了,该换了。梁晓才说,要不是路上不方便早给您买了。霍严东说他要找个短工过来伺候他娘,以后您就不用太忙了。您也享享福。
哎。关彩衣爱惜地抱紧衣料子,眼圈泛红。她忙抹了抹眼角,那你啥时候穿呢?可是夜里又要出去?
嗯,夜里出去有事。梁晓才一想到要去虎头营还挺高兴,您放心,我做什么心里有数,您不用担心。
要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但关彩衣觉着自从梁大富死了之后他这儿子胆子就比原来大多了,办事也比以前麻利了。她起初还有些疑惑,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变好了,总归不是什么坏事。这样一想就又释然了。
梁晓才也没跟关彩衣说太多,李顺莲在外面用手熟悉新环境呢,估计一会儿就得进来了。他让关彩衣把料子收好了,跟她一块儿出去做吃的。
虎头关的天要比东白镇还要冷,不过路上花费了那么多时间,这会儿这边就跟他们离开时的东白镇气温也差不多了。梁晓才抱了柴,把火点了,见霍严东进来,说:早知道我在河月村的时候就不翻地了。费了那么多劲翻完没用上。
霍严东想到回家时看到的情形:这里的我来翻。
梁晓才转头:你有时间?教头都不够用,要找他帮忙呢,霍严东怎么看又是个练兵的好手,就这能有时间在家翻地?
霍严东最后说:总有休息的时候。
梁晓才转头瞅瞅霍严东,没吭声。
霍严东这时进屋:娘,一会儿我要带小音出去。
李顺莲说:天色也不早了吧,这个时候要出去?
霍严东说:我们大统领知道我带着家人过来,说是要为我们接风洗尘。白日里大家都忙,也没得休息的时候,所以就赶在晚上了。儿子总不好不去。
李顺莲听儿子这么一说,哪里能拦着,忙说:好,那你去了可一定要注意礼数。还有照顾好小音。
霍严东瞅了眼已然把男装换好出来的梁晓才,愣了一下才说:好,您放心。
先前看到过梁晓才穿男装的样子,却是补丁上摞着补丁,又因是棉衣所以多少显得笨重。而且这小子总会用柴灰把脸抹上,弄得黑不溜啾的,像哪里来的柴房伙计。哪里像现在这样白白净净,还把头发扎成了马尾,十分爽利。还有白日里买的那件灰蓝色的布衣穿着居然意外的合身,束出来的腰身好细
梁晓才用胳膊肘轻轻戳了霍严东的手臂一下:当家的?不走吗?
霍严东:走。
梁晓才笑笑,轻声说:娘,姨娘,那我们走了,你们早点歇着。
李顺莲和关彩衣哎一声。
梁晓才出去了,对霍严东说:这个颜色穿着好像也不错,你觉得呢?
霍严东也说不好怎么的,明明心里觉着特别特别好看,但他嘴巴里说出来的却是:凑和。
梁晓才说:不好看么?明明他挺用心收拾的。
霍严东没回答这个问题。他一本正经地从衣袖里抽了一条黑色的面巾出来丢给梁晓才:围上,不能让人看见你正脸。
长成这个样子,放进营里万一真迷惑了他手下的兄弟,那怎么行?
作者有话要说:霍严东:不认识梁晓才都不知道我居然是个如此虚伪的人
第20章是我娘子
霍严东觉着,要是他手下的那些兵里真有喜欢梁晓才的,同时梁晓才又喜欢的,那梁晓才拐走一个倒也不是不行。但是梁晓才这模样的放进去,他总觉得一拐肯定不止一个。别问他为什么,反正他就是这样觉得。
梁晓才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那也是顾盼间星辉流转的眼,只瞅一眼便会让人好奇他的面巾底下到底是何等的仙颜。
好像还不如不蒙呢,这欲遮还现的,更吸引人注意力。
哎,你们平日里也是操练到很晚么?你都教他们些什么?路上梁晓才问。离开家里没多久之后霍严东就把夜风给叫来了,还有另一匹应该是刘小六骑过的马,叫小六子的。这会儿他骑在夜风上,霍严东骑在小六子的马上。
不如你先说说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霍严东一直挺好奇这事。梁晓才第一次跟他对上之后他就发现梁晓才的功夫不差,甚至可以说很好,特别是那个反应速度,他还从未见过有谁反应像梁晓才那般快速而敏捷。
我要说是自己学的你怕是也不会信。只能说挨的打多了,自然就会的多了吧。梁晓才满不在乎地笑说,哎,我一会儿怎么称呼你?
严哥。
嗤,你倒是会占便宜。梁晓才说是这样说,却也没打算反驳。他驾一声用力在马屁股上来了一鞭子,马儿当即加快速度开始疯狂奔跑。
你小心点儿!霍严东吓一跳,紧着就跟上去了。
夜风不像普通的马,若是真跑起来那速度极快,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被甩下马背!
风里传来梁晓才张扬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有能耐你追!追上了我就叫哥!
霍严东果然开始驭马狂奔,但小六子毕竟不是夜风那样的神驹,追了半天也没追上。后来梁晓才远远看到守卫区的火把放慢了速度,小六子才堪堪追上夜风的马屁股。
梁晓才吁~一声勒住马缰,轻轻抚了抚夜风的脖子:好小子,跑得真快。
霍严东在他旁边停下来,气到要内伤: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怎么不直接冲进去呢?你知不知道前面就是营地!你再往前跑五十米他们就能把你射成筛子!
梁晓才被他一脸凶样弄得愣了下,笑说:你急什么?我这不停下来了么?
霍严东难得没好气:下马!
梁晓才干脆耍赖抱住夜风的脖子,哼哼唧唧:不下,没力气,下不动。
霍严东:???
梁晓才一下下顺着夜风的鬃毛:接着凶啊,怎么不凶了?
霍严东万万没想到梁晓才还有这样无赖的一面,嘴唇动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最后他干脆自己牵着小六子往哨卡处走了。梁晓才见状,慢悠悠地跟上,却始终没有离开夜风的马背。
说来夜风也是奇怪,明明以往都是生人勿近,偏对梁晓才是个特例,怎么亲近都行。
站住!来者何人?哨兵怒喝一声向前走来,见来人猛地一怔,副、副统领?那这位是
我朋友。霍严东说。
是是是。哨兵扬臂叫人:是副统领和他的朋友!快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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