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昨天晚上那样激烈的程度,今天要是再来一次他的腰就等着报废吧嘶!仿佛听见了骨头错位的喀啦声响,姜秋倒吸一口气,扑通一下趴了回去。
这真不能怪姜秋,他平时哪怕再注重锻炼,维持折腰的姿势大半夜,任谁都不可能轻易恢复。就好比农民伯伯在田里弯腰插秧一整天,那腰也很难直得起来这个比喻放在他们俩身上,弯腰的是姜秋,插秧的成了齐修泽。
齐先生立刻伸手按在姜秋的腰上,替他用力揉了揉,缓解肌肉酸疼:刚才逗你的,今天不会再闹你了,先在床上好好躺着,等你休息好了再下来吃饭。
嗯。姜秋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尽管和小齐相比,大齐的脸皮变得越来越厚,可他终究还是齐修泽,永远把他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绝不会做任何勉强姜秋的事。
姜秋又补了半个小时的眠,才慢悠悠地起身穿衣服。
无意间路过穿衣镜,发现自己脖子上被冬天的大蚊子啃出了好几块红痕,他不得不给自己换了件高领毛衣,再穿上外套。
准备下楼时,姜秋脚步一顿,跑进他从前的卧室,从床底下拉出那个密码箱,取出躺在最上面的魔方。
他在梦里已经练习了好几次,对于转魔方也是很有心得了,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将它打开,拿出里面那只还很崭新的陶瓷小斑马,摆在了两人睡觉的卧室里。
既然都做到最后一步了,就更没有理由分房睡,姜秋理所当然地搬到了这套房子最大的主卧里。
事实上他早就在那张床上躺了好几天了,只是两人一开始是盖棉被纯聊天,后来姜秋把齐先生当成了暖炉,总会不自觉地往他身上靠,而齐先生也很乐意让自己的胸膛成为他的靠枕,发展到这一步可以说是毫不意外。
齐修泽上楼叫姜秋吃饭时,一眼就看到卧室里多出来的小摆设,脸上不由泛起笑意:又想起一段记忆了?
嗯,想起那天你想牵我的手,还故意说是要给我看手相。姜秋也忍不住笑了,这个方法会不会太老套了点?
老套就老套,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齐修泽将他搂进怀里,又帮他揉了揉腰,还疼?
好多了。姜秋拍拍他,我没那么娇气,下楼吃饭吧,让我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吃的。
齐修泽拉起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说:欢迎领导视察。
早餐是馄饨面,骨头汤作底,为了不让汤面显得太腻,汤里的油被撇去了一大半,只剩下清汤。另外馄饨也是用爽口的鱼皮包的,馅料里别出心裁地加了酸萝卜,又脆又爽。
一顿饭下来,姜秋吃得满面红光,感觉昨天亏掉的精气神都补回来了。
吃完饭,齐修泽准备去上班,姜秋随手帮他整了下领带,被他扣着后脑勺又亲了一顿。
今天有什么安排?齐修泽问道。
我想去看看林言。姜秋看着他的眼睛说,方便向你借一下小何秘书吗?
齐修泽点点头,没有多问,低头发了个短信后说:半个小时之后他就会来接你。
你怎么也不问我为什么要去看他,对我就这么放心?姜秋挑了挑眉。
齐修泽低下头,跟他碰了碰鼻尖,轻声说:我知道你不会乱来,小秋总是很让人放心,甚至放心得令人心疼,让我忍不住想对你好一点,再好一点。
姜秋撸起袖子给他看:看见了没,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齐先生难得有些茫然。
鸡皮疙瘩!姜秋笑道,你再说下去,我全身都要变成疙疙瘩瘩的了。
就算你一直疙疙瘩瘩,我也会爱你的。齐修泽握着他的手腕,趁机在他手腕内侧上也亲了下。
才刚在一起没多久,齐先生就能把肉麻的情话说得如此自然,姜秋对此甘拜下风,并无比怀念梦里那个纯洁的小齐。
秘书小何最近转正了,虽然他在齐总麾下的三个秘书中还是地位最低的那个,但是他另辟蹊径,做杂务做出了心得,也得到了总裁的赞赏。
小何比齐修泽说的时间还提早了十分钟,开车来接姜秋时,他已经按照姜秋发过来的要求,进行了粗略的筛选:我找到了几处房子租金都很合理,关键是环境也很安静,比较符合夫人的要求,都给您发邮箱里了
姜秋点开邮箱,邮件里分别标出几套房子的优缺点,按照性价比从高到低排列,一目了然。
姜秋称赞了他一句:干的不错。
小何立刻喜上眉梢,被总裁夫人夸奖,比被总裁夸奖还要值得高兴。
因为只有把姜先生安排的任务做好了,总裁才会高兴得大笔一挥,给他发奖金。所以小何秘书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要不是时间不充分,他还能做得更详细!
不过能做到这种程度姜秋就挺满意的了,林言目前住在酒店里也不是个事儿,他总归是要租房子住的。
因为之前的案件牵扯到林父的私生女,林母大受伤害,又是气恼丈夫的隐瞒,又是心疼儿子险些丧命,吵着要跟林父闹离婚。
林言自己的心情也很复杂,比起被同父异母的姐姐谋杀,感情一向很好的父母闹离婚也让他有点接受不了,加上最近易子坤因为愧疚自责,再也没来烦他,反而让林言觉得不习惯了。
所以林言就带着林母搬了出来,两人没有可投奔的对象,林言的外祖父母也已在多年前去世,他只能先在酒店里住下,然后再找朋友想办法。
林言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姜秋。
只是这次姜秋不可能再让林言住到自己家了,一个是家里有外人不方便,另一个原因则是,他已经跟齐先生履行夫夫义务了,复式公寓就是他们的爱巢,再也容纳不下其他的人。
所以姜秋让小何提前帮他找了几套出租的房子。
林言对此表示理解,也很感谢他,只是仍旧愁眉苦脸的:姜,你说我是不是该去找份工作,我不想靠父亲的钱生活。
在这件事上,林父的责任就在于对韩欣母女的冷漠对待,不闻不问。但站在林母和林言的角度上,如果林父对私生女太好,他们反而会更难过。
反正林父怎么做都不对,还不如让彼此冷静一下。
姜秋也不想插手林家的事,只是在林言苦思冥想不知道该做什么事,他提议道:如果你不想去上班,可以在网上卖画,还可以直播画画。甚至找个平台开班授课,交一点运营费,能不能赚到钱,就看你画得怎么样了,靠本事吃饭,再也不用拿人手软,如何?
林言眼睛一亮:好,就这么办!
姜秋的提议太符合他的心意了,林言失忆前虽然是做原画设计的,可他其实不怎么喜欢和别人接触,而且他的性格又太软了,容易被人欺负,能自己单干还是很满意的。
可是这些什么平台的,我不太会弄啊。林言高兴了没一会儿,又忐忑地看向姜秋。
姜秋叹了口气,拍拍这小动物的头:我帮你吧。
林言吭哧吭哧地说:我也不能让你白帮忙,网课的钱咱们一人一半。
好啊。姜秋也不推辞,这也不失为一个挣钱的方法。只不过不管是卖画还是直播,初期肯定只能勉强糊口,需要慢慢打响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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