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反正左右跑不出去了,李斯年又忒气人,还不如先当场以牙还牙,报了先前的仇。

洁白整齐的牙齿,死死地咬住蜜色的皮肉,接触处已经渗出了血。

李斯年舔了舔后槽牙,被激发了内藏的戾气,矫健修长的腿绞出师南的腿,就要翻身压上来。

两人争斗的动静再小,在高手耳中,已经不弱了。

隔壁房间的几道脚步顿住,然后朝这边走来。

李斯年搏斗功夫根本不逊于师南,甚至还胜之,眼见着就要翻上来反制住师南,一口比师南更锋利的牙蠢蠢欲动。

师南却朝他松了口,朝他龇了龇牙,然后

一个撩阴膝,直接狠踹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强压后的闷哼声在室内响起。

李斯年:......该死,卑鄙小人。

对着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微微蜷缩,脑门子都冒出冷汗的李斯年,师南终于满意这下肯听他说话了。

说到这个......师南心里一动。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还有个法子可以试试。

师南收了腿,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压在霍斯年身上,听着即将走到门口的脚步声,俯下身去,用那张动人心弦的脸,说道:我有一个朋友......

......

席远站在门口,抬眼,推开这扇房门。

首先出现在眼前的,就是制造出动静的,躺在地上一上一下的两个男子。

下面的男子,正是席远见过的西武储君,李斯年。

他被压在地上,只着皱巴巴的中衣,发髻凌乱地看来,好几缕直接黏在了汗湿的脸上。这样反差的情形,出现在这张棱角分明的脸,让人觉得十分违和。

再往上看,身上俯身压着个同样高挑,身形却单薄些的男子。

男子有一头海藻似的长发,披散开来,遮住了面容,唯一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双手,即使在这样暗的夜里,也白得发光。

身上穿的是一件极宽敞的外袍,看样式应该从李斯年身上剥下来的。

男子双手撑着李斯年的胸膛,白皙的手指微微弯曲,手腕上小小的尺骨凸起,作为唯一衤果露的地方,出现在这个场景,无端的涩气。

宽敞的外袍遮住了身下的场景,但不妨碍进来的几人,脑补其下的荒唐迷离。

李斯年咬牙,似是感到愤怒,出去!

好歹是未来的一国之君,结果被人看见这副模样。

侍卫总管眼睛都不止往哪放了,欲言又止,将军......

他们明显打断了西武储君的好事,没想到,李斯年居然是下面的那个......

身高相近,发色相同。

席远瞳孔颤动,像是被烫了一下,挥退身后不知不觉,目光锁在男子身上的人。

拳头松了又紧,抬起头来。

上面的男子像是羞涩,一直未曾抬头,听了他微冷的声音,缓缓抬起了头。

席远目不转睛地盯着。

待看清黑发间,那张像是不该存在于世间的精致相貌时,席远眼神凝住,呼吸反而渐渐平静。

他说:起来。

男子惊慌地眨了眨眼,裹紧外面的长袍,勒出了窄细的腰身。

下面的李斯年终于坐起身,将最美丽又脆弱的瓷器,拥在了怀里,也遮住那张脸,大将军,这是我的人。

门大敞着,透亮的月光毫无遮掩的照射进来,照亮每一个人的神色,也显露出李斯年如狼般凶狠的眼神。

与在孔国这几日所表现的迥异。

席远不说话,一步步走近,来到两人身侧,伸手向李斯年的怀中人探去。

被李斯年挡住,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席远看了他一眼,神情冷然,让开。

只听说护国大将军迟迟不娶亲,却没听说大将军有夺人之美的爱好。李斯年针锋相对,莫非将军原来好这口?

李斯年,你怀里的人,也许并不是你认识的人。席远收了手,站直身,况且,我能击败西武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只是想验证一件事,你不要试图以卵击石。

李斯年胸口像是欲爆发的岩浆,滚烫的,在里面蓄势待发,烧得他喉间干哑,让他窒息难忍。

终于,李斯年低低地笑了,锐利的牙齿泛出凶光,威胁我?

他松开了钳制住怀里人的手,缓缓捏成了拳状,听闻护国大将军威名已久,不如

斯年。

一道如泉水叮咚的嗓音打断了他,使得李斯年微微僵住。

怀里的人奋力钻了出来,咬着唇,比最亮的黑曜石还要耀眼的眸子,战战兢兢地望向席远,你,你找我做什么,不要为难斯年。

斯年......

紧贴的胸腔急促地跳动一下。

都是花言巧语,李斯年这么想,但又紧接着,看着那双微颤的鸦睫,心里像被刷子扫过。

是你吗?席远一动不动看着胆怯的男子,视紧贴着的李斯年于无物。

迟迟得不到回应,他却是笑了笑,出去吩咐人取了盏宫灯,重新来到两人面前,宫灯被举到师南的脸前。

李斯年左右看了看两人,在席远看不见的角度,目露思索,他到底在找什么?

席远反常的一语不发,只是举起宫灯,细细地观摩师南的脸。

师南压着眼睫,一副不敢看他的怯怯模样。

不知从哪拿的宫灯,以细木为骨架,外面镶上了白色的绢纱,期内跳动的火苗,一闪一闪的。

美人在月光下,显露的美是骨相。

在暖黄的灯光下,又能更清楚地发掘美人无一不精致的皮相。

当着李斯年不善的目光,席远抬了手,从美人的发间,沿着侧脸流畅的弧度,勾勒到了下巴。

无缝的面皮,没有瑕疵,没有戴人皮面具类的东西。

动作轻柔,美人似是觉得痒,往旁边躲闪了下,却不小心撞到紧贴的李斯年肩膀处。

三人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李斯年白色中衣的肩上,一小团血迹弥漫而开。

柔弱羞涩的美人:......

李斯年:......

席远跟着看过去,与看师南的复杂神色不同,落在李斯年脸上,就是冷凝的,你在哪受的伤?

他没注意到美人的表情古怪。

寻找那个人确实重要,若是李斯年私底下有别的动作,也绝不能轻饶!

席远虽然有副多情的相貌,又酷爱亮丽之色,和骚包的衣物配饰,但当他认真起来,周身的气势,又让人想起他不弱于江阴王的累累战功。

总有人酸溜溜地说,席远靠的不过是席家的权势,但世家子弟常有,护国大将军却只有一人。

李斯年忽然叹了一口气,本来是私密之事,将军既然非要逼问。

随即拉开那半侧衣服,露出的赤.裸肩上,赫然有个血淋淋的牙印!

旁边尽力减低存在感的美人,低下了头。

就见李斯年不知廉耻地道:我们玩的很开,像这种小伤都是习以为常。大将军不知情爱,自然不懂。

席远眼皮跳了下,忽的皱了眉,落在师南身上的视线,竟让后者有些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