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啦!师南头也不回,朝背后挥了挥手,改天还你。
弯腰策马,往莳香馆的方向行去。
司景明独自站在原地,眼里起了嚇人的血丝,他定定地看着师南离开的方向,完全分不清庄河与英郡王。
是不是你下手太重了。他神色破碎。
转而变了脸,不,是你太无趣了,谁愿意一直陪你?
你太糟糕了。他颓然极了。
自言自语地说,所有人都怕你,亲近你的人都会死去......
病发了,卫四与曾管家不在,无人发现他的异常。
泣血的女子在他耳畔尖声苦啸:杀了他,他抛弃了你。
哭喊的男子在另一侧恶毒诅咒:你这样的人,活该无人爱你,下来陪我们
......司景明兀得呕出一口黑血,苍白的嘴唇被染的殷红,仿佛是不该存在于世间的,糜烂的色彩,就像他的存在一样。
沾染了污秽的唇渐渐吐出两个字。
师南。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办,司景明坏掉了。
作者罗:
昨天没有更新,今天双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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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交杯酒(二更)
这副身体许久没骑过马了,一路下来,磨得师南大腿内侧的皮肤发了红。
委实拖了后腿,让师南暗骂了一声。
进入南边城区不久,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为了避免撞到老人小孩,师南尽管心里焦急,也不得不放慢速度。
马儿踢踢踏踏地走着,路过一家又一家的店铺,说来也悲伤,自他穿来以后,就没好好逛过这里,反倒是现在有急事在身,还能走马观花的看一圈。
却说那许大郎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后,每日出摊卖炊饼,那叫个神清气爽,浑身有劲儿,哪知自家媳妇暗中与人私通款曲,甚至趁他外出,明目张胆的白日宣淫。
那奸夫白日住在许大郎家,夜时才出。
前方一家路边茶肆,有个说书人老头儿,口水四溅的讲起了民间故事。
茶肆里有钱的坐着,没钱的站在街道上听。
有人起哄道:那许大郎岂不是攒钱给野汉子用?
哈哈,可不是。
师南瞥了眼看热闹的百姓,不以为意,马儿继续往前走。
茶肆里抑扬顿挫的声音,就那么传进了他的耳朵。
终于,奸夫淫.妇没了耐心,决心除掉碍事的许大郎,那毒妇借着给大郎补身子的名义,亲手熬了碗毒药。推开门,对一无所知的许大郎说道
大郎,喝药了。
师南进入莳香馆的时候,就被守在门口一脸急色的仆妇抓了个正着。
王爷,你连续两日不归,行首还以为你后悔了,整整哭了两夜呢。语气不免有些埋怨。
仆妇是在宛秋身边贴身伺候的人,这些日子来与师南也熟悉了。
她引着师南往上走,一副生怕他再跑掉的样子。
师南干笑几声,快步上楼,秋娘现在怎么样了?
仆妇回道:连续哭了两夜,到了时辰振作了起来,说王爷若是不来,仪式也要走下去。
来了来了,本王应下的事情哪还有假。馆里就没有人不识他的,师南嘴里应付着仆妇,还得与路过的人打招呼。
这些人想来是知道什么,见到他都露出隐秘的神情,恭贺声不绝于耳。
郡王好艳福
恭喜,恭喜。
洞房花烛夜要紧,快上去吧
人越来越多,师南都不知道这事怎么闹得这么大,扭过头来,对仆妇狐疑道:本王怎么觉得,全莳香馆的人都知道了?
仆妇用一种看渣男的目光看来,顶他:郡王果然是看不上我们行首。
嘿,我就问一句。
师南:......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牙尖嘴利?
仆妇像是冷笑了一声,以前也没见郡王放行首鸽子啊。
师南:......这事儿过不去了是吧。
快到宛秋的房间了,仆妇望了他一眼,低头道:郡王言重了,能得郡王的青睐,行首三生有幸。
师南都不想和她说话了。
这仆妇和她主子一个德行,有时让他觉得郡王的身份跟纸糊似的,一点威严都没有。
一个个的,怎么都不怕他呢?
仆妇送他到了门口,说:行首在里面等了很久了,郡王快去吧。
说完就下去了。
留下师南对着房门犹豫不决,生怕推门进去,就被哭成泪人儿的宛秋,糊一胸口的眼泪鼻涕。
与景明和好后,崽儿让人给他洗的呢......
迟疑片刻,还是抬起手,准备敲门。
这时,旁边的储物间传来了微弱的动静,像是什么东西撞到了地上,师南顿了一下,走过去刚要查看一眼,就被里面冲出来的人影撞了个满怀。
下意识搂住对方,低头一看,是头发微乱的骁熙。
骁熙被抱住的那刻抖了一下,闻到梦里才有的甘菊气息,蓦地抬头,见到是他的第一反应,就落下了泪。
王爷......
师南挑眉,用手擦掉他的眼泪,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骁熙哆嗦了半天,听见他的声音才冷静下来,突然变了脸色,大喊:快走!
师南皱眉。
骁熙神情惶然,不住地推他,快走,这里有问题,我看见她们
原来你在这。
仆妇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师南背后,幽幽地看着师南怀里的骁熙,背后还跟了两个人。
骁熙看见是她,在师南的怀里,牙关不由得打起了颤,一个字儿也说不出。
仆妇见师南看来,指着面色惨白的骁熙,解释道:这位小官被罗校尉赎身买了下来,罗校尉回来后,他又不愿意跟人走,偷偷躲了起来。
罗校尉正生气呢,我们要带他下去。
口中说着,动作不停,径直走来将骁熙从师南怀里扯了出来,兴许是做惯了活儿,力气大的很,师南都没拉住。
师南看着空空的手,点头,明白了,然后认真地问了句:我能不能买了他?
仆妇眸光闪了闪,已经晚了,这就是莳香馆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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